他们轻松地吃菜喝酒,完全没有了那些拘束,说说笑笑,时间过得也尤其快了。
汐颜的手边放着小摇篮床,俩宝贝躺在里面,矜儿一直很开心地咯咯咯地笑着,眉间的朱砂痣显得可爱极了。
“姑娘,你看他们啊!”春归眼底满是宠溺,“寅儿难得一笑……”
汐颜起身,把儿子抱入怀中,试图给他喂上一小口自己亲手做的长寿面,但是显然这是个技术活儿,最后只能嚼碎了,喂了一点点。
小福子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了烟花爆竹,在院子里放起来了,整个景颜宫一片喜气洋洋。
而此时,裳华宫里。
柳黛色因为身子的原因,没有去大殿庆祝皇子的百天盛宴,但是她也不想去,她站在院子里,听着远处,景颜宫方向传来的爆竹声。
翠叶站在一边,看着主子的脸很难看,忍不住骂道,“听说她们在景颜宫又吃上了,任性妄为,真是不要脸!”
柳黛色拧着手帕,心里全是恨意,“不就是有个儿子吗?!贱人!”
“主子,等您身子恢复好了,奴婢相信以您的福气,一定能很快就怀上龙种的。”
“皇上都好些天没来了!怀什么怀?”
翠叶被噎地低下了头,“主子,明日老爷会再来一趟。您早点休息吧,不然老爷看了又会心疼了。”
“孩子没了,父亲抱外孙的愿望也落空了,他每来一次,我也会跟着难受一次!”柳黛色说,“凭什么我要一直被她压着!容汐颜,等我身子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一分钟的好过!走着瞧!”她扭曲着面颊,猛然转身,狠狠地甩上门帘,砸了身后的翠叶一脸。
……
五月也很快就要过完了。
这天,汐颜的心情原是很好的,一直逗弄着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春归从外面进来,“姑娘,你让给贤妃送去的锦盒,已经交到她手上了,她看到以后,当即就哭了。”
“唉,”汐颜不由叹气,轻声说:“春归还记得吗?咱们当日在盐城,夙缘用他的豪华马车带着咱们回忘忧镇,那马车里挂的小布偶都是夙汾的,也有她自己做的,她喜爱那些小玩意儿……我想,那时候的夙汾一定极是快乐的。”
她说完陷入了沉思,本是一个富豪大小姐,就是因为多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便从此坠入深渊。
可又岂止她?来到这个皇宫的人都渐渐地忘记了,这世界上还有快乐这件事吧?
她们每日的心思都是如何能见到皇上,如何让皇上多看自己两眼,如何留住皇上?她们只得悲哀地围绕一个男人转,她们若是不争不求,便会被算计,被迫挨打……
春归看着汐颜伤感起来,不由说:“姑娘,别想了,吃点早餐吧?”
“好。”汐颜缓缓起身,她的身子渐渐地恢复到了普通人的体质,不能再十天半月不吃饭,现在的每日三餐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整个人的精气神变得很差。
她坐下端起粥,随口问:“风吟最近都在干嘛?”她只要没动静,汐颜都会觉得不适应了。
春归说:“据说一直在她的吟仙宫,没见出去过。”
“是吗?”汐颜记得她上次说那个小游戏结束了,“呵呵……她永远乐此不疲地想要斗下去,斗下去!”
“可是斗要拼智慧和运气,她哪一样都不如姑娘?”
“不,智慧我未必如她,运气不过是上天怜悯我而已。”汐颜实话实说道。
吃了饭后,她觉得实在是无趣,想起了那把琴,“春归,你去把上次皇上赏赐的琴拿过来。”
“哎……”春归去库房把一直供放起来的琴抱过来,“姑娘,要不要给你请个老师?”
汐颜笑笑,“不用。据说弹琴真正的意义不在于技巧和感人,而在于心境和自然。”她的手抚上琴,“天人合一是一个弹琴者最终的归宿。我不过是打发时间,自学便是,作何还累了他人?”
“都说自学之道很艰辛!”
“怕什么?这一生走得苦的路还少吗?”
春归心疼起来,“姑娘,你今天怎么有些伤感了呢?”
“呵呵……哪有伤感?只是在这深宫里,若是一味等待等待,不管等来的是皇上还是阴谋得逞的算计,都是苦涩的,还不如给自己多找一个知己来得好。”
汐颜出生在这间的贵族之间,从小琴棋书画都要学,只是她前世贪玩,都一知半解,但也绝非完全不会。现在心境不同了,手指抚上琴弦,仿佛从前老师教的话,都在耳旁响起了。
“春归,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学琴的时候,在课上捣乱,老师拿来筝和琴,让人分辨,我却是如何也分不清琴与筝。”
春归点头,“当然记得。”
“记得我还胡乱在上面乱拨一通,气得老师要打我的手背,最终打没打,我倒是忘了,呵呵……只隐约记得老师很深沉地念了一句梁朝萧纲《筝赋》里的诗句:‘抚鸣筝而动曲……白鹤至而忘归。’是说筝的声音很美,让白鹤忘归吧。”
春归也不懂她说什么,但是也乐意听她说。
“那时候,老师还举了一个琴音优美的例子,只是我现在是怎么也记不得了,但是你听……”她的手在琴上弹拨着,声音幽婉,饶人耳畔,“我想,筝是醉人,而琴则是不醉人反醉己吧?”
春归只是看着她,忽然觉得汐颜真的像是一个娘娘了,虽然平日里也还是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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