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温凉重复地问了一遍。
文心这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温凉姐,我只是看你一口咬定在审嫌疑人不是凶手的模样,有些疑惑。明明有诸多的证据摆在眼前,为什么,你却坚信凶手不是在审嫌疑人呢?”
说完这些后,文心有连忙解释道:“当然,温凉姐,我不是质疑你的推理的意思,也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不明白。”
温凉又是柔柔一笑,嗓音清雅道:“原来这就是你迟疑着,犹犹豫豫不敢开口的原因啊。”
文心跟着温凉笑了笑,默认了。
她刚才犹豫迟疑,确实是怕自己将这质疑提出来,会让温凉不开心,或者怪她质疑她。
“文心,你相信尸体会说话吗?”
温凉收敛了笑意,突然无比认真的开腔。
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文心愣了一下,随即迷茫的遥遥头:“温凉姐,我不太懂。”
“我觉得尸体是可以说话的,通过勘验尸检,我和他们进行交流,可以了解到其他人了解不到的信息。导致受害者死亡的刀口很深也很致命,位置的准确使我无法想信这不是有意而为之。这使我开始怀疑,怀疑整个案件根本就不是抢劫而失手杀人那么简单。今天在审讯室,我看到了在审嫌疑人在接受审讯时的无助和绝望,那种从心底喧嚣而出的委屈和不可置信,不像是装出来,他就像一个跳进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中的替罪羊一般。当然,这也无法排除他演技好的可能。所以在案情没有完全水落石出之前,在审嫌疑人都是本案的重点嫌疑人,不能排除他是凶手的可能。”
温凉当下手中的资料,走了几步坐在旅馆后花园的沙发椅里,似是疲惫至极,坐下的时候才微微的放松了一下,神色舒缓。
彼时她们正在旅馆后花园叙话,文心跟在温凉的身后,坐到了温凉对面的椅子上,望着温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李队将行凶的凶器,那把带些的水果刀扔到在审嫌疑人面前的时候,在审嫌疑人的表情吗?”
温凉望向文心,问她。
文心接收问题后,似是凝神细想了一下,摇头道:“记不清了。”
“我只从他的神情上看到了害怕和迷茫夹杂着不解,那完全是一种第一见到这把刀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我知道,用这些来佐证他可能是被冤枉的,听上去很不可信也很可笑。可我却凭着这点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怀疑,替罪羊这一说。”
温凉说着,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看过一本关于人的微表情变化的一本书,那本书中写的,都是如何通过别人的微表情,来看出这人内心真正的想法。
她又想起自己曾一度痴迷于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夏洛克,惊叹于福尔摩斯的智慧同时,也可以从中学习到很多的东西。
仔细想想,她会走刑警法医这一条路,许是和这些书脱不开干系。
文心在温凉说完后,想起了沈铮,沈铮也道,在审嫌疑人身上还存着很多的疑点,是不是凶手,要等到案情彻底查清,才可定论。
温凉和沈铮的想法应该不约而同吧,文心有些后悔于自己的纠结中,而忘记了整件事情的根因,不过就是查清案子,抓住凶手罢了,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茬子。
于是文心有些担忧的道:“温凉姐,我有点担心,虽然我们都道案子还不清晰,要接着往下查,可李队似乎已经根据所得证据,认定了在审嫌疑人就是凶手。现在都还在紧锣密鼓的提审嫌疑人,让其开口认罪。我担心,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担心这些没有用,如果在审嫌疑人真的不是凶手,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查出真相。”
两人又做了一会,讨论案情。
直到日落西山,天边开始微微泛黑,世界陷入一片灰蒙蒙之中。
温凉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将顾景年放在顾寒时办公的房间里玩游戏,还没带小孩去吃晚饭呢。
也不知道顾寒时是否忙完了。
至于温凉和文心要谈的,也已经谈完了。温凉便不再逗留,站起身来,和文心说:“我把阿年放在房里,还没带他去吃晚饭,估计这会小孩该是饿了,我要去带他到外面吃饭了,要不你叫上沈队一起,我们一同吃个饭?”
文心本来想答应下来,迟疑了一秒,又改口了:“温凉姐,下次吧,阿铮他今天忙了一天了,刚才回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一回来就回房间睡觉去了,估计这会还没醒呢,你们先去吃吧。”
两人边说边往后花园外面走,出了后花园,在楼梯口的时候分开了。
温凉站在顾寒时办公的房间门前,轻扣了几下门板。
房门很快被从里面打开,顾景年探出一颗小小的头,查看是谁。待他看清是温凉后,顿时就撒开了,一下子从门口出来抱着温凉的腿,欣喜的叫:“妈咪,你回来了呀。”
温凉不知为何有些抱歉的心疼,伸手揪住顾景年的两只小手,瞬间将人提起来抱在了怀里,往房间里面走。
“让我看看你爸爸在干什么。”
顾景年双手交握的勾着温凉的脖子,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端着一副看上去很是无奈模样,装作深沉到:“爸比还能干嘛呀,不就是在房间里和各种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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