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泛出鱼肚白时,苏卫便起了床。
小鱼也跟着起来了。
两人梳洗之后,便前往亥豕门。
铺时,苏卫大方的买了两笼包子。昨日内监司的张公公离开后,便有宫人将赏银送至。苏卫算了下,还完父亲赌债后,还有不少结余。
只是,当他看着小鱼狼吞虎咽的吃着汤包时,有点无奈。这丫头太能吃了,早晚要把自己吃穷。
可又能如何呢?
几日相处下来,他已然将这丫头当做了亲妹妹看待。养不起也得养。再说了,狄云笙不是也说给钱吗?
抵达亥豕门后,苏卫换甲当值。小鱼则跟在狄云笙后面看对方拉弓。
城门下,苏卫刚走过去,便见何刚与孔裘笔直的站着。
“见过副门候。”
这两人全无之前傲慢,执礼甚恭。
“昨天我兄弟俩瞎了眼,冲撞副门候,还请副门候责罚。”何刚与孔裘扶戟半跪于地。
苏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目视一侧的瞿能。
瞿能微微点了点头。
苏卫当即扶起二人:“责罚就免了,以后用心当值便好。”
“多谢副门候。”何孔二人说完,瞿能淡淡道:“二郎心好,但不代表好欺负,他的武技你们昨日也领教了,以后应该知道怎么办。”
“多谢门候提醒,我等谨记于心。”
何刚起身后,低声道:“副门候想必已经拓脉了吧。”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之前与聚气巅峰的未央门候比试过,当时好歹斗了十几个回合。可昨日,一个回合都没有。
“怎么,你们俩回到这里,就是想打听这个?”瞿能眉毛一挑。
“不是不是,我兄弟二人是真心钦佩副门候,而且昨日也是败的心服口服。”孔裘赶紧解释道:“如若门候不弃,我等以后就在亥豕门当值了。”
“我回头就跟老白说去。”
何刚口中的老白就是未央门候白洪军。
他这种刺头若是想走,白洪军定会亲自欢送,说不定白门候还会请瞿能吃顿酒,表达谢意。
“随你。”瞿能正愁找不到人,变老实的何刚与孔裘要是过来,也不错。
“切记,不许再问副门候修行之事。”
瞿能临走前警告道。
“不问,不问,绝对不问。”
何刚赶紧点头。他并不认为瞿能这话说过了。
要知修行之事在俗世中甚为隐晦,很多人甚至都不愿意透露自己是否修行。
至于各种原因,很多。
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自保。
据说很多宗门大派为了防止散修步入高深境界,对己不利,经常施以杀手,永绝后患。
……
转眼间,到了晌午。
狄云笙带着苏卫小鱼下馆子吃饭。不过饭钱是苏卫结的。
三人回来后,狄云笙到城角继续拉弓。
小鱼靠在苏卫怀里吃桃子。
这时,何刚跟孔裘走了过来。两人刚刚轮岗用餐。
“副门候,这个给你。”孔裘打开手里的油纸,赫然是一只热乎乎的烧鸡。
“我不……”苏卫话还没说完,一只小手便将烧鸡抢过去了。
“小姑娘就得多吃肉,长身体呢。”何刚见小鱼使劲的啃着烧鸡,嘿嘿笑道。同时,他将手里的另一只烧鸡撕开分给孔裘一半。
两人就在木桌前坐下吃了起来。
“以后别叫我副门候了,喊我二郎就行。”苏卫对于副门候这个称呼很不适应,上午就跟不少老卫说过,尽量喊二郎,毋需喊什么副门候。
“副……二郎真是实诚人,我哥俩昨日那么待你,你今日却一点也不恼我们,真是汗颜。”孔裘诚心说道。苏卫淡淡一笑:“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他见小鱼吃得满嘴油腻,掏出布巾给对方擦了擦小嘴。
一旁的何刚跟孔裘则谈天论地的说了起来。
苏卫没想到这哥俩见识挺广,什么都知道些。
“阿刚,可惜咱俩水性不行,不然到那乌蒙山黑渊谭里潜一遭,定能抓几只白玉鱼,到时后弄城里一卖,嘿嘿,别说吃香喝辣,就是去趟春香阁都没问题。”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弄钱,要是够胆,咱俩找个时间去乌蒙山深处,说不定能拾到本玄技功法呢。”何刚嘴里咽着鸡肉,含糊不清道。
“乌蒙山有功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卫顿时来了精神,但脸上却未表现出来,只是一副略微好奇的模样。
“我们俩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什么曾经有个猎户在乌蒙山深处找到了本前辈高人留下的功法。”孔裘解释道:“不过这事也不知道真假。”
“乌蒙山很多年前曾经发生过修行者大战,死了不少人,据说是为了抢夺什么灵矿,那些功法可能就是这些修行者留下的。”何刚将拿起葫芦灌了口水,朝苏卫说道:“但乌蒙山那么大,就算有功法落于其中,过去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你还说去找?”苏卫甚是无言。
“这不是没事吹会牛吗?”何刚尬尴的挠挠头。
“要是运气来了,说不定真能找到一本上品功法呢。”孔裘说完,何刚翻了个白眼:“还上品,普品就得烧高香了。”他现在与孔裘所修行的功法基本上算是无品,也就是修行界所说的废品功法。不过就算是这种低劣至极的功法,普通人都难以得到。
一会,何刚与孔裘吃完烧鸡,当值去了。
苏卫从登城道上了城头,举目朝右手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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