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感受到了她话语里的这份真诚,关黔南才有所动容,他凝眉望了洛雪沉一眼,满脸清清楚楚地写着无奈这两个大字。
洛雪沉想到他如今是举步维艰,不由得有些心酸,便劝慰道:“我瞧着你这些日子脸色十分不好,若是再吃那带有安定成分的药,恐怕会加重你的病情。我希望你不要瞒我什么,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事儿咱们可以一道儿解决。”
话毕,室内一片沉默。
关黔南凝思了半晌,这才松了口,“其实我并非故意想要瞒你,只不过近些日子忧思过度,身子已经有些受不住,经常会咳嗽,昨个儿咳嗽的时候居然吐出了一滩血,着实让人惊心。”
“什么?”洛雪沉不禁有些讶异,自己当初让大夫来请平安脉的时候,他明明说关黔南已经有所好转,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咳血?
“咳血可频繁么?还只是昨个儿咳了一次?明天我去请大夫过来再给你好生看看,这可不是小事儿,须得注意才是。”
关黔南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莞尔而笑,“我就知道说出来之后,你会是这种反应。不过你不必太担心,按照以往的惯例,神医应当是周游回京城了,想必不日便会来关府。”
“真的?”洛雪沉之前可是听阿德说这神医踪迹难寻,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况且他在外又怎得知京城的状况?
见她有些怀疑,关黔南又好生跟她解释了一番,这才打消了她心中的疑虑。
话题渐渐扯远,洛雪沉都差点儿忘记最初关心的事情,“那既然神医快周游回来了,你又为何要在药方里加那安定的成分,不是互相矛盾么?”
“我就是怕你担心,想在神医回来之前瞒住你,所以便想出了嗜睡的办法,就在药里面加了那东西,可没想到还是让你发现了。”
洛雪沉一听,气的捶胸顿足,真相上去狠狠地掐他一下,“你就这么不拿自个儿的身子当回事么?我整日里想着怎样让你的身体好起来,你却背着我做这等的事情,真是愚蠢至极。是药都有三分毒,更何况里头还加了安定!”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扯着嗓子同关黔南争执,以往的她连高声说话都从未有过,可现在却截然不同了。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关黔南却情愿看着听着,心里早已被浸湿温暖,他笑而不语,眼底里满是宠溺的神色。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你若是吃这药吃出个好歹来,我该怎么办?”
见关黔南仍旧看着自个儿笑,并没有回应的意思,她不禁气结,“你这人之前不是活下来的yù_wàng很强烈么?现在怎么听天由命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等你去了以后,我就立马改嫁,给你带绿帽子,让你在地底下也不得安宁!”
她话说的越狠,这关黔南的笑意越深,差点都没把洛雪沉气的背过气去,“你能不能别笑了?我说正经的,你要是真撒手人寰了,我到时候就带着一大帮子人去踩你的坟头,看你还敢不敢死!”
话至此处,一直笑而不语的关黔南终于开了口,“那我岂不是太不容易了?做鬼还要被你欺负,老天果真待我不薄呐!说说看,你是不是早就起了想给我戴绿帽子的念头,你之前同关奕朗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几分真心呢?”
洛雪沉一听,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给他,但转念一想,既然他总是提及自己和关奕朗的事情,那她干脆将计就计,来个激将法,“是啊,所以说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可就进关奕朗的后院儿去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心里有一口气在窝着?”
“瞧你这话说的,就算是我想死也不敢死了。”关黔南说罢,顺势伸手将她手腕攥住,突然低声耳语道:“你的关心,我都记着的。”
漆黑的夜里,耳畔是男人低沉的嗓音与温暖的气息,辗转缠绵,让人心头一颤。
洛雪沉微微推开他,拉远了两人的距离,但是脸却仍旧红的吓人,好在这夜太黑,不容易让他发现。
“我......我先去歇息了,你也早点歇下罢。”她捂着竭力按住咚咚直跳的心,一转身便进了隔间那边,只剩下关黔南怔在原地,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日子就这样悄然过去了几天,东苑倒是一片宁和,但正院的众人都是忧心忡忡,尤其是小产的文枝。
她原以为自己将身子好生养全,还能再重获关奕朗的心,可没想到这几日不知从哪儿传来的风言风语,说是关奕朗仍然与东苑那位密切。
文枝一听,实在气不过,想着自个儿的胎儿就这么流掉了,可却没得到关奕朗的半点儿关心,除了那日老夫人跟关奕朗来看过自己之后,他再也没踏进过自己的门儿。
她本就身子未好,又因着动气,病情更恶劣了些。老夫人得知消息的时候,文枝已经晕厥了过去。
听完大夫说的一席话,老夫人心里一软,想着她毕竟也为关家怀过一个嫡孙,便着令让她到自个儿的宁心阁养着。
得了这般的恩典,文枝自然喜不胜收,同时也开始暗自谋算着怎样让洛雪沉为此付出代价。
一日,在同老夫人带了大夫来给她请平安脉之际,她故意挑起了两人的矛盾,顺带着添油加醋了一番。
“老夫人,奴婢虽然是一条贱命,但那未出世的孩儿乃是您的嫡亲孙子呐。若是没有洛雪沉,四爷定然不会与我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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