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段若雪缓了大半天才清醒过来。
今晚发生的事,显然超出了我们几个人的意料,王灵儿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
我问吕乐和段若雪到底咋回事?
他们怎么一个被老头困在山脚,一个被迷上了山?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段若雪上山我同柳昧居然毫无察觉,按理说上山的路只有一条,段若雪被老头带上山去,我和柳昧不可能发现不了。
吕乐眉头不展的抽着烟:“这事儿说起来都怨我,想不到那打算盘的老头本事如此了得。”
“我看这一次相当棘手啊!”
吕乐说着叹了口气,随后就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讲了一遍。
当时,他们同我别开后,吕乐和段若雪按照原先预定好的,准备在山脚下的石块地布阵。
但两人才把东西拿出来,突然就听到一阵怪声,段若雪警觉,听见声音后,立刻就朝声源方向寻去。
吕乐则是摆香准备动用镇魂术,可偏偏这个时候,石块地的一旁却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出来。
看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头,吕乐当时纳闷,正打算问他是什么人?
不成想,那老头却是率先朝他丢过来一个东西,之后一阵怪响传来。
吕乐整个人顿时就迷糊了,后来发生的事,也就是我下山时见到的情形:吕乐蹲在地上准备烧纸,而那老头则立在树底下。
至于段若雪的经历,就更加使我心里感到震惊了。
段若雪说,她当时听见声音追出去,结果一头就撞到个东西上,那东西白乎乎一团,不知道是个啥。
被绊倒之后,她刚要爬起来看个究竟,突然脑子一沉,紧接着,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般,感觉全身乏力,脑子也变得有些晕乎乎了。
虽然突然遭遇这种情况,但当时段若雪的意识还算清醒,只是自己的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朝山路上走。
段若雪说,快到泉眼的时候,她看见了我,当时想叫出声,可嘴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而最为怪异的是,她手里不知道啥时候拿了几碟纸钱,见喊我未果,她就只好把纸钱摆在路上,希望这样可以引起我的注意。
但结果却是,她纸钱一摆,就被柳昧发现让我点燃给烧了,段若雪当时心里也着急,心想干脆就这样先把我带下山再说。
她估计吕乐那边也出了事,于是就一路放纸钱,引着我走到山脚。
可就在她放完最后一叠纸钱的时候,突然背上被人重重的拍了一把,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听完段若雪和吕乐的描述,我心里顿时也是吃惊不小。
事情显而易见,吕乐明显是被老头的算盘声音给迷惑住了,就像我当时一样。
可段若雪的经历难免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她说当时上过山,还见过我,而且那一路上的纸钱居然还是她放的。
要知道,段若雪和我都是大活人,两个人就算不是面对面,但起码也相隔不远,可为啥她能看见我,而我却看不见她?
虽然柳昧当时有所察觉,但还是没有看到摆纸钱的人是段若雪。
这一切似乎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到底那老头使的是个啥手段?
王灵儿听完两个人的话,在旁沉声说道:“看来对方已经有所防备,而且显然知道我们的目的。”
她看向我说,“苗二娃的媳妇儿一直没半点动静,明显知道今夜我们会一无所获。”
我说,那既然如此,恐怕想从阴钱上下手已经行不通了,对方早就有所防备。
如果稍不留神,反而还会着了道。
吕乐沉吟了片刻才出声:“依我看,这个人用的是一种痋术,另外好像还懂一些奇门之法。”
我这时候听吕乐提起痋术,心里也是猛然一惊。
这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陌生了。
可以说,我从出山的第一次,接触的就是这个邪门玩意儿,当时那血蜈蚣和斗杀老蜈蚣的情形,现在我依然是历历在目。
吕乐说是痋术,我其实也有些赞同。
因为我在井底下的遭遇,和二姑婆背上趴的虫子,似乎已经可以证明这一点了。
除了痋术,我想不到能运用恶心虫子施法的还有哪门秘术。
“小傻瓜,你笨呀,我之前不是给你提过吗,巫术降头呀!”
“而且,那个叫陈左的不是约你去找他吗,他那么巧出现在山脚,肯定不是偶然。”
柳昧的突然出声,使我顿时醒悟过来。
巫术和降头好像也会用到一些诡异的虫子,另外陈左临走时的那句话,恐怕别有深意。
我把巫术和降头的事情说了,问他们怎么看?
听我提出这么一个说法,段若雪和吕乐有些诧异,一旁的王灵儿倒一点也不惊讶。
她很是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疑惑又带点刮目相看的味道。
“陆缘说的不错,对方的确是个精通巫术的高人。”
吕乐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
王灵儿很平静的回了三个字:“我爷爷。”
我一听,看来王瞎子对于此人好像并不陌生。
“那这么说,王老爷子知道对方的来历了?”吕乐听后立刻扔掉手里的烟头追问道。
我和段若雪这时候也是满脸期待的望着王灵儿。
她明明知道对方的来历为啥不早说?
非要我们在这儿瞎搞半天!
“我也不知道!”
王灵儿的回答十分简单,语气淡然,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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