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至回到东宫之时,晚膳已准备妥当。
朱厚照百无聊赖的斜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上,听到门口的脚步声,随即起身问道:“谢五,怎样,能拿状元吗?”
朱厚照这厮着急忙慌的问这个问题,绝对是为了他投在谢至的身上的银子。
谢至耷拉着脸,有精无彩的道:“草民不小心在考卷之上滴了一道墨汁,当时重新书写已来不及,主考官应当是最忌讳此的吧,即便本是能中,因此失误恐也得被划去了。”
顿时,朱厚照脸上的苦大仇深比谢至更甚,握着自己的心口愤愤回道:“本宫的银子要打水漂了,本宫心痛,早知如此,本宫就不投你身上了。”
尼玛,就知晓朱厚照这厮着急忙慌的问他这个问题,没什么好心。
算了,谁让他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他计较了。
谢至正准备还原事实真相,让朱厚照宽心之际。
没成想,那厮却是随即扭转苦大仇深,满是兴高采烈,笑嘻嘻的道:“不过这样也好,你若能连中三元的话,父皇怎会放你只做一个县令去,你留在翰林院,本宫便还得苦哈哈的留于东宫听那些师傅们的授课...”
这厮怎如此狭隘。
谢至本准备出口解释之言瞬间没有了再多说的心思,气哼哼的直接便往饭桌之前走去。
早知这厮如此这般,当初就不该打听带他去治理一县。
谢至在走至饭桌之前,等候在一旁的张永,随即为谢至拉开了椅子。
朱厚照知晓刘瑾与谢至不对付,只要有谢至在,便不会留刘瑾来伺候。
但,刘瑾溜须拍马的功夫太过厉害,在谢至不在的时候,仍旧还是会使唤刘瑾的。
谢至坐了下去后在,朱厚照也紧随其后,在他原先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在坐下之后,谢至便开口道:“殿下,在殿试之后,陛下召见了草民,草民已把放榜之后前往一县为知县之事与陛下提及了。”
一听此事,朱厚照立马拉着自己椅子,凑近了谢至一些,嬉皮笑脸的问道:“是吗?父皇怎么说?”
谢至如实回道:“陛下只说如此有些委屈,并未拒绝,不过,草民觉着,陛下应当是能够同意的,殿试的策论,草民便以此而写,对此陛下并未有所质疑。”
朱厚照更加热情了,指着自己道:“本宫呢?你可有与父皇提及?”
哼,谢至可是很记仇的。
先前这厮为了谢至顺利外放知县,他好有希望跟着出去,可是还庆幸谢至把墨汁滴在了考卷上,不能拿状元的。
现在还指望谢至去与弘治皇帝说,让他跟着一块出去,门都没有!
不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即便能说这个事情,谢至也绝对不会去开这个口的。
谢至往自己嘴中扒拉着米饭,颇为高冷的回道:“没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个事儿还得靠殿下自己了,草民是无能为力了。”
谢至此言出口后,朱厚照从椅子上猛地起身,还带倒了椅子,扭头便往外面走。
张永在后面追着问道:“殿下,还没吃饭呢?”
朱厚照头也没回,道:“不吃了。”
张永瞧着朱厚照走远,只得在谢至身旁问道:“谢会元,殿下生气了。”
谢至还没回答,门口又响起了一道声音,道:“谁说本宫生气了,本宫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吗?”
说着,朱厚照便扶起被他弄到的椅子,重新在谢至身旁坐好,道:“谢五,这个事情还得靠你去与父皇说的,本宫真就没这个本事了,其他的事情,本宫还能长跪不起,威胁父皇,这个事情,若是不能说服父皇的话,威胁根本不会管用的。”
朱厚照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他也知晓在这个事情之上威胁不管用了?
堂堂太子,不待在京中也就罢了,哪有出去去一县做个佐官的。
谢至回道:“殿下,这个事情并不容易办,草民恐是...”
朱厚照即为大气,起身道:“谢五,此事你若能办成的话,本宫投在你身上的银子全归你了,本儿也不要了。”
谢至正准备答应,朱厚照却是马上又接着道:“往后你的一切吃穿了。”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问道:“那烟花的分成...”
朱厚照大手一挥,道:“本宫不过与你玩笑而已,你辛辛苦苦弄出来的烟花,本宫怎能分?对外你倒是还可算在本宫身上,如此一来,便不会再有人来找你的麻烦了。”
够大气。
朱厚照都如此这般大气了,谢至若再不答应,那便是他有些小肚鸡肠了。
他可对天发誓,他决不是因朱厚照的这些好处才答应的。
半晌之后,谢至终于道:“殿下如此义气,草民怎能不应,在陛下在与草民谈及此事之时,草民便与陛下说殿下的事情,殿下可尽管放心,即便陛下不主动提及,草民也会在放榜之后与陛下在主动提及外出为官之时,到时候一并把殿下的事情说与陛下。”
次日,朱厚照的牙龈便肿了,腮帮子鼓的老高,好像被人打了一般。
“殿下,这是怎么了?找太医瞧了吗?”
朱厚照捂着腮帮子,说话有些费劲,一旁的张永回道:“太医院的刘太医已来瞧过了,写了方子,刘公公去取药了。”
正说着,刘瑾便回来了。
“殿下,这个敷在肿痛处,还有这个,奴婢去煎了。”
“殿下,要不去告个假,太医也说了,殿下如此与焦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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