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在与谢至和朱厚照寒暄了半天,才慢慢说了此来的另一件正事。
“殿下,谢伴读,陛下命奴婢告知你二人两件事,第一件,那几个拐了公主的拍花子,在锦衣卫诏狱之中畏罪自杀了。”
谢至和朱厚照二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道:“什么?”
那几个拍花子的畏罪自杀更加证明了谢至猜想的准确性。
萧敬不知晓谢至的怀疑,对谢至和朱厚照的惊呼也当成了没有结果使然。
接着,萧敬淡然的开口,道:“锦衣卫的审讯也不是一无所获的,据那几拍花子供述,是有人给他们提供了消息,还标出了公主的毕经之路。”
萧敬话音才落,谢至便道:“这必是熟悉公主之人所为。”
不用谢至说,这个事情都已清楚到了如此之地,就是傻子也能够想明白了。
萧敬回道:“陛下已加强了对公主的保护,包括公主身边的内伺和宫女都会严格筛查,东宫这边殿下的护卫也会适当加强,殿下身边的贴身内伺也会做一番筛查的。”
朱厚照道:“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萧敬上哪知晓去,回道:“殿下莫要担心,宫中防守严密,定不会让贼人有可趁之机,陛下叮嘱这段时日,殿下便莫要出宫了。”
朱厚照在宫中待不住,虽有些不情愿,却也是应道:“嗯,本宫知晓了。”
通传了最重要之事,萧敬才又道:“另外一事,那个鬻题贩子封身份已搞清楚了,他在成化年间,便在县考之上多次舞弊,终被取消终生参考资格。
自此后,便流落多地,在秋闱春闱中以鬻题为生,开始之时要价也不敢太多,后来胃口也是越来也大,每到一地卖题之后便辗转一地,从未有定点。
那些买了题的士子,即便知晓上当受骗了也不敢张扬,今年若不是恰好被谢伴读碰到,恐还得继续张扬下去。”
谢至还未做评价,朱厚照倒是冷哼一声,道:“那些士子花钱买提名便是舞弊,便活该被骗,还有那姓陈的书生,他是否也买了?”
那姓陈的狂妄道那般程度,若不是买了题,怎会那般猖狂?
萧敬点头回道:“是,买了,此番买题之人共二十余人,皆被取消此次的参考资格。”
朱厚照那厮不知怎么想的,当着萧敬的面便拍着谢至的肩膀,笑嘻嘻的道:“谢五,又少了二十余人与你竞争啊!”
一个太子说出这般不靠谱之言,这不是等被批吗?若是再被心怀不轨之人说成是谢至他一手促成的,那谢至不就比窦娥还冤吗?
谢至瞅了一眼口无遮拦的朱厚照,笑着道:“殿下,莫要玩笑,虽只是乡试,舞弊损失的却也是朝廷的脸面,草民要竞争,那也是凭实力,不是以此种方法的。”
朱厚照口无遮拦惯了,谢至这番话后也让他反应了过来,连忙改口,道:“是是是,本宫玩笑,本宫玩笑呢...”
萧敬倒也没多说,直接道:“殿下,谢伴读,奴婢已完成了陛下旨意便先告退了。”
不过只是一日的时间便把这两个事情都调查的仔仔细细了,锦衣卫和东厂倒也还听有些本事的。
......
半个月时间眨眼而过,转眼便进入了八月。
秋闱于初九开始,满打满算便已经是不到十日时间了。
出了上次的事情,适逢初一,朱厚照也不能随时出宫了。
“谢五,你还有何好玩的,再弄一个出来。”
谢至把他会的,又能在这个时候弄出来的东西几乎都已经教给朱厚照了,实在再想不到什么能玩的了。
谢至摊摊手,道:“草民实在没有了,殿下若想玩,便玩以前的那些去吧,草民得好生歇息一下,据秋闱没几日时间了。”
谢至话音刚落,东宫的一内伺进来拱手道:“谢伴读,令堂派人捎信给你,问你可有空闲,说是要带着你鸡鸣寺为你进香。”
谢至对这些东西倒也不信。
不过既然是他老娘的一份心意,他自是不能寒了老娘的心,也能算作是对老娘的一种心里寄托。
秋闱过后虽然还有春闱,但与高考来说也差不多少了。
前世的时候,他那忙的两脚不沾地的父母在他高考的时候还双双陪了他两日的时间呢。
“有有有,空闲当然是有。”
谢至正躺在躺椅上,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翻身坐了起来,道:“殿下,家母一番心意,草民实在不忍他老人家伤心,草民得出去一趟了。”
朱厚照正无聊着呢,听到谢至要出宫的消息,立马道:“正好,本宫跟你一块,毕竟本宫与你也算兄弟一场,你马上便要参加秋闱了,本宫也去庙里给你上炷香去。”
不让朱厚照出去的命令,又不是谢至下的,朱厚照这般在他面前说这番虚情假意之言完全就没有必要嘛。
“殿下能为草民进香,草民自是感激不尽,只要殿下能出了宫去。”
朱厚照即刻跳起,道:“本宫去见父皇,你等着。”
等就等着吧,要是弘治皇帝能够同意,即便派出护卫跟着,谢至也认了。
毕竟这次是跟着他老娘一道出去的,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能干,带着监管之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去,他好像也没什么出格的事情啊,一直安分守己,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事情都做了啊。
等了几炷香的功夫,朱厚照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不用问便也知晓事情没成。
“本宫该说的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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