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深沉,尚未被黑夜笼罩,远处那轮月亮露出的一角极为巧妙的成了此间画面的点睛之笔,让这一刻仿佛成了黑夜与白天的分割。
事实上许长安已经猜出了这位老者的身份,能从第九层内走出,他觉着应该是云望舒的父亲才对,但也仅仅只有这些,并未猜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位老者居然就是那位月神大人。
从他身上看不出丝毫有月神大人的模样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许长安到现在还觉着月神就该是位女子才对。
不是说因为他对云望舒有什么好感,认为其应该更像是那位月神。
一位浑身散发着冰冷,让人不想靠近的人很难让许长安生出什么好感来。
而是对应阴阳来说月神就该是女的!
当然这只是许长安的浅显看法罢了,人家偏偏就是个男的,且这里月神不分男女。
按理来说自己不敢开口对方如果不那么苛刻应该到了说出真相的时候,但让许长安无语的是那位老者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在那里装高深。
在这位老者面前,许长安终于是吐露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很喜欢那位先生。
月神大人可不管他如何想,只是开口不解道:“若是喜欢那位先生,那你该下楼而非上楼。”
许长安微微摇头,面对这位老者以来第一次稍微认真的开口解释道:“那位先生有自己要做的事,虽然我不想让他去做那些,但他的老师让他回去,他就要回去的。”
“为何不跟上?”
许长安无语道:“我不像余明那个跟屁虫一样,而且总会再见面的。”
月神大神再次不解道:“既然总会见面,又为何急于这片刻?”
许长安看着那尖尖的月牙,仔细思考了片刻后不情不愿的开口道:“我在城外的大海边见过了一轮明月,那轮月亮当时给了我很大的希望,但是后来月亮逃跑了,我很不开心。”
许长安的回答与对方的问题看起来毫无关联,但月神大人好像能明白他想要说些什么,细细品味了一番后开口道:“你说的应该是其他东西。”
许长安点了点头,看着手中黑剑开口道:“这把剑是他送给我的,那位剑圣大人应该是位很强的人,所以我想让他看到这把剑,那我便不应该逃跑。”
他在雪山上努力登楼是为了寻找那一抹黑色,又在通体洁白的楼上给对方看到了不一样的画面。
这些不一样的东西或许能在心头留下一丝丝希望。
“他的老师应该不会如此愚蠢才对。”
许长安想起在桥前的那副画面,想到了那位没脸的灰袍老者,摆了摆手道:“按理说是该这样,但就怕他没脸也没脑子。”
......
“阿嚏...阿嚏!”院长大人坐在湖边,冲着那片湖突然忍不住打了两声喷嚏。
居安前一刻还离着远远的一段距离苦口婆心劝说自己老师回屋,见到这般画面赶忙上前一步再次开口道:“湖边湿寒,还请老师回屋内休息。”
那位红衣少女正打着哈欠起身准备回屋睡觉,听到那两声喷嚏随意道:“人家都说了好几遍了,你这个年纪感冒了可不容易好。”
院长大人摆了摆手,盯着湖面仔细想着什么,片刻后才微微抬头看着尚未黑透的天空,无语道:“这才什么时辰?就要去睡觉了?”
红衣少女伸出一只手来向上挥了挥,也懒得开口说些什么,就当是回话了。
居安让开道路,看着红衣少女路过,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虽然现在已是二月,但都城位于北方,所以天气尚还寒冷,老师也该早些回屋才是。”
自从这位姑娘来了之后,二人连晚饭都提前上了一些时辰。
按院长大人偶尔忍不住发下牢骚的话说就是,这也就是碰到了老子,要是其他人早给她撵滚蛋了!
每当居安笑问为何不赶人走还要留下一块吃饭的时候那位院长大人往往都是舔了舔嘴唇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居安啊,你怎么就这么多话呢?”
居安苦笑回道:“老师教训的是,院外的叫骂声这时候该消停了才是。”
院长大人轻轻揉了揉鼻梁,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嘟囔道:“都在院门外骂了好几天了,也没见啥时候像现在这样啊?”
......
听到许长安没好气的辱骂,月神大人哑然失笑,开口道:“喜欢那位先生,却如此不尊重他的老师。”
许长安对于这老者的反应着实有些意外,由于云望舒的原因他觉着这座楼上的人应该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才对,但没想到这人居然会笑?
事实上通过与老者的对话,许长安虽然压力很大,却并未从对方的话语中感受到丝毫如云望舒的那般冰冷到发寒。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女,云望舒的性格难道不该是受父母影响而来?
还是说自己猜错了?这人并不是云望舒的父亲?
但转而一想自己也不随自家老子那副肥头大耳的模样便就此作罢。
回过神来撇了撇嘴后答道:“这两者没有任何关系,喜欢那位先生,不代表就得同样喜欢他的老师。”
月神大人微微点头,认为其话中还是有些道理的,看着那把黑剑眉头微皱问道:“写下那道符箓的是何人?”
不是,你谁啊你?一会儿一个问题,也不管人家烦不烦?
难不成对方是铁定要收自己入望舒楼?所以才对自己这么感兴趣?
那可不行!高处不胜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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