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在街道上,杨贺九看着走在前方拿着黑剑互砍乱劈空气的少年微微蹙了下眉头,犹豫片刻后开口问道:“我们不是要来偷钱吗?”
“他说君子取之有道。”少年挥舞着黑剑气喘吁吁的说到。
杨贺九看似有些疑惑。
许长安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赶忙解释说到:“我不是啥君子,但是他留给我的钱,我不想要。”
若是自己去偷来的,少年甚至还会心生得意,但若是自家老子刻意留给他的,那他连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想到最后一张信纸上所写的内容。继续看着天空的那轮明月,记起在海边驱走了自己内心恐惧,又转而把一切都给带走的月光,许久之后有些赌气的开口说到:“我想跟你一起去西方。”
“好。”
少年眨了眨眼睛,停下手中挥砍动作疑惑问道:“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
杨贺九摇了摇头说道:“想去,便去。”
你想去,那便去,不用问理由,也不需要理由,这便是杨贺九的回答。
少年很是郁闷,郁闷杨贺九做事为什么都不需要理由,他的理由看起来总是那么简单,嘟囔说道:“我爹让我向东多走走,那我就偏要向西。”
“好。”
......
第二天一大早,那颗高大柳树旁边站了一位黑衣少年,少年的脚边放着一只竹筐,里面塞了一些蒸饼。
少年仔细看着那颗萧条的柳树,随后双手环抱竹筐敲了敲旁边的院门。
门开,一位身穿青绿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有些意外的开口问道:“长安?怎么这么早?这是?”
许长安把竹筐递给青年男子说到:“柳大哥,我要走了。”
柳春生接过竹筐,眉头微蹙问道:“去哪?要多久?”
少年想了想,“去西方,叫望舒楼的一个地方,大概要半年。”
“为何要去这么远的地方?进来说。”男子将许长安迎进里屋。
少年看着东墙上的那两个字,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为何不把那个字给补上?”
柳春生微笑着摇了摇头,“有空再补。”
他不是不想补,而是补不了。
每个字都是专属,即便同一个人也无法写出两个完全相同的字来,而整幅字讲求的则是一气呵成,若是再补的话反而会破坏了那幅字的意境,只是怕少年自责才没有说出来而已。
许长安转身看着西墙上的那副字,那个‘入’字依旧只有一撇。
少年开口说到:“柳大哥,你应该把那一划给写上。”
柳春生笑到:“我都想把那一撇给擦掉了,这样看起来更对称一些。”
少年开怀大笑。
“长安,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为何这么着急要走?”
“先生说,望舒楼要在花朝节举办入楼试,他的老师让他随行,我想跟着一起去。”
男子点了点头:“花朝节在二月二,西方的话确实挺远。那位先生为人正直善良,你随他去我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记着照顾好自己。”
许长安开心说到:“这些东西就送你了。”
男子装模作样的揖手行礼说到:“那在下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柳大哥,过完年你便赶快去都城吧,他的那位师兄也在都城,或许你们很聊得来。”许长安想起杨贺九那张啰嗦的书信,想起昨天晚上啰嗦的柳春生,忍不住的哆嗦说到。
谁知提起杨贺九的那位师兄,柳春生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是微笑说到:“等你回来再说。”
“你先去吧,等我们回来都半年以后了。”
青年男子笑而不语。
许长安只得无奈与其告别,而后来到那座三层小楼面前,抬头看了眼上面空无一物异常坚固的晾衣杆,而后低头看似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敲门。
门开,一男一女从屋里走出。
小娘子见着少年神色慌张,赶紧拍打放在自己腰下那只骨节分明的长手,而后脸颊绯红的尬笑问道:“长安?你怎么来了?”
许长安也很尴尬,虽说未经人事,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如何难堪的画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身旁那位男子,很是豪爽大气,见着少年撞到了自己的好事也不心生恼怒,单手负后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一张英俊脸庞如沐春风般开口说到:“一日之计在于晨,很少见过如此勤奋的少年了,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小娘子为男子的这话由衷的感到高兴,许长安来到西城这一年的生活她是看在眼里,或许是少年每次看到自己都脸红而觉着这孩子生的可爱,所以对于许长安是打心眼里的喜欢。
这话极为巧妙缓解了一下场间的氛围,不过让许长安有些郁闷的是,为何这些好话听起来总感觉是浑身不舒服?甚至比起这些夸奖来他总觉着不如张三粗的那些粗言鄙语来的顺耳。
犯贱!对,这个词是张三粗说出来的,他此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有些犯贱了。
抬头看着那位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再把那位挑着扁担的矮胖汉子放到男子的旁边仔细对比了一下,最后发现两人是真的没法比。
奇怪的是,他以前总是为小娘子插在了张三粗那坨最下品的牛粪上而感到不平,可待现在换了一位配得上的英俊男子却发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那位男子见少年不回话也不恼,微笑说到:“这孩子好像不太喜欢我,要不你们先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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