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草原,绿油油的一片,看着很是喜人。
草原的中心位置有着一座高大不可攀的山峰,可就是这般高大的山峰顶上却站着一位少年。
少年稚眉冷竖,一双幼眼紧闭,眉心位置悬着一柄黑剑。
突然,剑锋横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如同找准了自己的猎物一般,跳起身来朝着脚下狠狠的一剑劈了下去。
......
许长安赤着双脚站在那条河中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郁闷的睁开双眼,低头看着自己被河水冻的通红的细嫩小腿,有气无力的说到:“你教我的这个方法到底有没有用啊?那座山现在连一层皮都还没脱落下来,这样下去不知道要砍到什么时候。”
杨贺九站在岸边眉头微蹙,开口说到:“以念力开山,只能是如此。”
“既然是用念力来开山,我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不也一样可以慢慢劈,为何非要站在这条河水中。”少年踢了一下游到自己脚边的鱼儿,不解问道。
鱼儿受到惊动快速游离,惶恐不安。
“这样可以集中精神。”杨贺九一本正经的答道。
......
许长安瞪大了那双眼睛,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指着脚下河水说到:“这样精神更不集中!你看这水,多凉!”
“时间久了,就会集中。”
少年无语说到:“这应该是在锻炼我集中精神吧。”
杨贺九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点头说道:“抱歉,我不擅长解释这些事情,你说的有理。”
少年吐了吐舌头,继续着自己的劈山大业。
近些日子以来,少年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劈砍自己体内的那座大山,如砍柴一般。
剑被他用成这幅模样,也不知道某人看到会作何感想。
可一个月已经过去,那座大山依旧是纹丝不动,更别提什么时候能把整座山给开掉来修行了。
正如许长安所说,连层皮都没脱落下来。
大家都有些好奇他为何整日里往城外河边跑,记着以前那少年可是打上三条鱼便要躺在院子里晒上两天网来着。
对于这些许长安从不解释,只是嘻嘻一声露出人畜无害的笑脸。那张破旧躺椅也已经早早被他收到屋子里,再也没有搬出来过。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把吃亏当作是福气的少年。吃亏就是吃亏,不能白白吃亏,所以他更努力。
刚开始少年还有些担心自己会把体内的那个‘三’字给劈掉造成那座大山再次崩塌,可杨贺九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这个忧虑‘你太弱,不可能。’
......这话太打击人,少年知道只有杨贺九才能说出这般打击人的话来,也就证明了那是句实话。
至于城内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余明偷摸了自己几条鱼,城南谁家的渔网由于大意被河水冲走,城北的酒铺子里有人喝醉扶着谁家寡妇的院门吐了一地,接下来就有耳朵尖的与大家说起听到的一些不可言语的事情。
少年听着那些细节满满的闲言碎语,总感觉那天晚上故意吐人门前的醉汉是他一样。
大家的日子都与之前一样,城东搬走的那些人,大多人也都又搬了回来。对于前些日子为什么要搬走这个问题,回答基本上大差不差,无非是去探亲什么的,看来是被一些人提前做足了功课。
在外居住哪有自己家里来的要好,唯独许府却依旧是朱门紧阖。
对于许长安的屋子里住了位英俊青年男子这种事情,大家虽有些好奇,不过自家的扫帚可扫不到别人家的院子里去,偶尔也只是见着了开口问上两句。
有些媒人婆踏破院门,盯着那张英俊完美的脸庞时居然还不舍得说给谁家的姑娘去了,只是看着那只有一根手指的右手,又是满脸的不舍,怒指老天爷真是瞎了那双狗眼。
倒是那位矮胖汉子,在城内逢人便说自己那天夜里见到了极为恐怖的画面,大家都当他是被那场大雨给淋傻了,没人肯相信这世上有人能一只手就把一匹高头大马给扔出数丈之远。
惶惶不安四五天后,汉子挑着扁担忿忿的离了这座城,走之前许长安还去见过他一面。
即便一个月已经过去,少年至今还忘不掉那位矮胖汉子泪眼婆娑的模样。苦口婆心的劝自己说是这座城指不定要出啥事,还是跟着他赶紧逃命为好。
许长安自然是谢绝了他的好意,任少年如何解释也劝说不动,无奈便任由他离去了,倒是他家的那位小娘子,看着他疯言疯语的模样死活不肯随他走,还放出一句狠话来‘走了就别回来!’
谁知那位平日里在自家老婆面前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一样的矮胖汉子,在身上被挠了几爪子后,一手环抱着那条扁担,一手拿着只雪白馒头坐在后院门口难得认真的思考了大半天。最后一咬牙跺脚,站起身来扔掉那只早已被捏扁发黑的馒头,挑着两只竹筐便离开了这座城。
‘还他娘的是小命要紧!’这是汉子扔出那只馒头之后说出的一句话。
从那以后城内便清净了许多,听说那汉子走的时候啊,还有些人在家烧香还愿来着,心想着这位瘟神可总算是走了。
不过西城却是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不少人开始踏足那条略显破败的小巷,停在一间三层小楼前仰头观望久久不肯离去。
楼上不时有脏水泼出,那些无礼至极的男子大多是落汤而回,那条晾衣杆上也再没有晾晒过衣物,只是出于麻烦才始终没有取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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