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谷山下,重兵围困,断粮缺水,死守待援已近五日有余。
许奉心里烦闷,虽知已无援兵,却不忍南营众将们坐以待毙。可连日来派出士卒拼死突围送出的求援书信均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看着营内一片凄凉怨景,可怜士卒饥渴难耐。许奉终强忍悲痛,下令斩杀战马以充饥,并马血裹尿以止渴。
如此虽能解一时,却不过终是饮鸠止渴、杯水车薪。
正值惆怅间,忽听士卒来报——敌军又于寨门前叫阵。
许奉大怒出帐,传令全军训话,“贼寇屡次欺侮挑衅,安能再忍!我若不斩来将,便斩我头!”
众将士听罢,军心稍振。
许奉点兵三千,披甲跨马,亲率出帐前往迎战。
战马嘶鸣,军容齐整,许奉列于阵前,望着对面数千兵卒,毫无怯色。指向敌阵高声嚷道,“来将留下姓名,吾从不斩无名鼠辈!”
对面千余人马一字排开,旌旗招展中忽有一面迎风飘展份外显眼,上面赫然印着“陈”字。
未及细看,便见阵中自有一将提刀出阵,大骂许奉,“汝本乃越人,却行背主求荣、无耻行径!我周扬今日便斩汝之狗头!”
说罢,纵马杀奔将来。许奉怒目圆瞪,舞锤跃马相迎。
两马相碰,嘶鸣震天,战不三合,便被许奉一锤正中面门,当即七窍流血,落马而亡。
敌阵见此情形,无不骇然失色。许奉勒马手锤,冲敌阵高声喝道,“吾乃大徐南营右将军——许公允是也!我今驻军在此,尔等休想进前一步!”
语调高亢,激昂振奋,响彻山谷,本阵士卒无不被之感染,纷纷应声高昂。
“狂妄匹夫,休得猖狂!看我越国校尉潘贵前来擒你!”
话音刚落,潘贵越马提斧已从阵中杀出。中军主帅陈昂来不及阻拦,便又听得本阵一声大喝,“越国校尉刘思愿助潘将军一臂之力!”
刹那间,阵中两将飞马已至许奉跟前,舞锤分战一枪一斧,许奉左迎右挡,越战越酣。
战至十回,许奉突然右倾身子卖出破绽,刘思不疑有诈,举枪便刺。许奉眼疾手快,突地抡锤直舞刘思面门。
刘思大惊,慌忙提刀便挡,奈何许奉势大,只听得金属碰撞迸发出的一声“铛”,刘思双手剧痛一阵酸麻。
左边潘贵见了,奋然举斧直劈许奉,却不知有诈,许奉猛地紧绕起铁链,使出全力冲着潘贵胸口舞来。
只听一声惨呼,潘贵已被许奉一锤打的落马栽地,口吐鲜血不止。
紧接着许奉后仰起身子奋力又是一锤正中刘思面门,这一锤全力尽出,打得刘思连头带盔变形,当场倒地,一命呜呼。
不到一盏茶功夫,本阵尽折三将。主帅陈昂气的面红耳赤,喝令前排弓弩手万箭齐发。
顷刻间箭如雨下,许奉挥锤边挡边撤,勒令全军撤回寨中。
见的许奉寨门紧闭,布防严密。陈昂自知难以攻克,只得在救回重伤昏迷的潘贵后,下令撤军下山回营。
刚至山下营门前,便见林尚已领着一众联军将领们前来迎接。陈昂自知其意,却只能压着怒火,面上故作镇定惭愧,下马拱手请罪。
“陈将军此行,胸中怒火可是泄完?”林尚身为此行联军统帅,望着狼狈归营的越国众将,丝毫没有怪罪之意,反倒是拍起陈昂肩膀安慰起来。
“末将惭愧的很!因见许奉那狗贼被围困多日,自以为军心已乱,故不听劝阻……本想借机亲除此贼替我越国雪耻!却不曾想,竟中了他之诡计,害得我军差点……”说到这里,陈昂满脸的羞愧难当,长长的叹了口气,“差点全军覆没!”
林尚却大笑着劝慰道,“我当然知晓陈将军心中之愤,我亦何尝不想助你擒杀此贼?只是我等联军虽然占尽优势,却还不是擒杀他的时候!”
陈昂此刻早已颜面尽失,哪里还有脸细问其他?只得哀叹一声,“全听将军吩咐!”
林尚大笑着吩咐左右军中设宴慰劳,自搀起陈昂的手返回帐中。
帐中酒筵正酣,陈昂等一众越国将领却无心饮酒,各自皆面露尴尬地低头不语。
帐上林尚见了,轻笑一声放下酒杯,转头却问道孙和,“元路兄,本将突然想起一桩陈年旧闻来,却一直不明真假,今日正好借助酒兴,冒昧地发问——江湖早有传闻说你们宋国之所以能够在这南方建国,全都是托了那韩孝之暗中相助,这可是真的?”
孙和原本酒兴正酣,突听这句不合时宜的话,顿时脸色铁青的放下酒杯,望着帐上林尚,面带些愠怒的问道,“公和这话几个意思?”
见他发怒,林尚赶忙陪笑着道,“元路莫怪,我只是听闻了些江湖上的闲言碎语罢了。”
孙和凝视了他一番,终道,“如果这种传闻是真的,公和兄是不是就要怀疑我们宋国有通敌之嫌?”
林尚摸了摸那撇小胡子,笑道,“元路误会了,我向来敬佩贵国皇帝陛下杨策。只是江湖上那些好事之徒们嘴碎的很,实在让人心生厌恶!”
孙和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紫,胸前不断地喘着粗气,咬着牙冷眼回道,“如果公和真对此事如此感兴趣,不妨亲自去我国问问我家陛下!”
林尚摆手大笑,“元路莫怪,实则是前些日子我家陛下收到了来自徐国的一封密信……”
“哦?”孙和冷眼望之,没有好气的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林尚听了,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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