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第二日交换给慕容荻,哪里知道春璃回自己班房去休息,不小心将那竹筒跌了下来,嘭的一声从中间一分为二,春璃一怔,捡起来看了看,一抖里头滑出了一张纸,春璃在看和不看之间徘徊了刹那,忽而还是好奇心打败了罪恶感,摊开来凑近烛火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竟是一封家书,实际上家书也罢了,但内容却是提醒慕容荻加害舒洱沄,原来慕容将军已有取代之心,竟随时准备将舒洱沄拉下马。
春璃看到这里,顿觉紧张,这秘密的东西如不交给皇上,舒洱沄来日定会危险,如交给天子,皇上会相信她吗?她反而有了挑拨离间的嫌疑。
到第二日,慕容荻遇到了季春璃,和春璃聊,神色如常,也没问那竹筒一事。
到下午,春璃到宣室殿去,看舒洱沄依旧昏昏沉沉的,她给舒洱沄开了药方后,提醒舒洱沄注意入口的东西,舒洱沄也不知季春璃何出此言,但毕竟还是听取了春璃的话。
春璃更换了熏香炉内的苏合香以及龙涎香,全部都换上了沉水香,这沉水香一点,屋子里的气息顿时就变了,更换了熏香后,春璃再一次见了慕容荻,慕容荻一人坐在太液池旁边发呆,她手中的猫儿已睡着了,酣然的很。
“张大春,你过来。”春璃准备若无其事的路过,但却被慕容荻招呼了一声,春璃只能“若无其事”的靠近,作揖后,慕容荻不悦的斜睨了一下春璃,“闹什么闹,你这里也多了繁文缛节了。”
“礼不可废。”春璃道。
“你今年从中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慕容荻将一个木雕从衣袖里拿出来,那是黄杨木做的,木雕色彩本应是淡淡的橙黄色,但却经无数次的打磨和把玩已变成了另一种色彩,淡淡的胡桃木的红。
季春璃小心翼翼从皇后手中将木雕接过来,仔细一看,微微愣住了,她的视线轻微在皇后面上越过,发觉木雕是按比例缩小的,模样儿竟和皇后一模一样,“这是?”春璃的心狂跳,其实仔细一比照还是可以看出,这可不是慕容荻,而是和慕容荻大同小异的另一张脸。
季春璃!
是!是季春璃啊!
一时之间春璃只感觉胸口似被人锤击了重重的一拳,只感觉眼前一花头晕目眩,春璃深吸一口气,回忆悉数灌入了脑海,春璃想到了什么?想到了两年半之前舒洱沄离开的那个金秋,那个秋天满城尽带黄金甲,舒洱沄道:“春璃,真的不情愿和我到南瞻国去吗?”
那时候的春璃可还不是萧祁煜的世子妃呢,她是将军厉无畏的“夫人”,那时节,舒洱沄已知了春璃的秘密,但季春璃却没离开的意思。
由此及彼,春璃不但想到了舒洱沄,也想到了其余人,譬如萧祁祯,他们之间也是那样斩不断理还乱啊,萧祁祯离开的时候依旧朝春璃伸出了友谊之手,希望春璃和自己离开。
但季春璃呢依旧还是拒绝了他。
此刻,春璃只感觉目眩神迷。
“怎么,你认识吗?”慕容荻研判的眼盯着春璃,似乎从春璃的眼神已品读到了一切,季春璃不敢说不认识,毕竟季春璃本尊在东胜国已是闻名遐迩的新闻人物了,东胜国乃至南瞻国和其余方国人一聊起来季春璃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春璃已成了风云人物,历史会铭记这个传说一般的存在。
“见过。”季春璃点点头,慕容荻看春璃点头,斜睨了一下她,将下巴放在了膝盖上,梦呓一般缓慢道:“那么你说,究竟这季春璃有什么好了不起的,竟让他如此魂牵梦萦呢?”
“我、我不知道。”季春璃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他的床前明月光。
实际上季春璃也看出来了,这捆绑式的婚姻是乏善可陈的,他们两人哪里有什么爱情?亦或者说,她的确对他有情感,但也“仅此而已”。
慕容荻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视线落在窎远的池塘内,秋天最后一株出水芙蓉已绽,那芙蓉亭亭玉立在池塘内,从污泥浊水之间冒出来的花儿是那样的好看,有一只蜻蜓跳跃一般的飞了过去,降落在了芙蓉花之上。
“他从来不喜欢我,”季春璃不知道慕容荻为何会和自己说这些,她认真的听着,却也感觉自己知道她这内心的秘密既对她于事无补,对自己也没所谓,“将来啊,也不会喜欢我,我努力过了,也尝试过了,总不能一辈子听天由命啊。”
那声音,顽强里带着一点凄楚,春璃听到这里,竟莫名感染到了一份伤悲。
和慕容荻分道扬镳后,春璃准备回自己的班房,蓦地看到湖水在动荡,似有什么人掉落了下去一般。
春璃微冴,忽而看到水中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小孩儿弱不禁风的身体在水面上不停的扑腾,春璃不容许自己多想,已纵身一跃跳到了太液池内。
一会儿后,春璃泅到了岸边,伸手一推,将可怜楚楚的小孩儿送到了岸边,小孩儿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用力抱着春璃,口内却有污秽喷出,春璃看小孩儿这么可怜,不禁安抚道:“放心好了,已安全了,你不要怕。”
那小孩儿才缓慢的点点头,就在此刻,斜刺里跑出了一个嬷嬷,春璃认识那嬷嬷是皇上身边听差的嬷嬷叫春嬷嬷的,那春嬷嬷一把将小孩儿抓住,先是用力的抱着,接着松开就是一顿巴掌,每一巴掌都落在了小孩的屁股上,结结实实,不遗余力。
春璃都感觉疼,但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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