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陈大少从头到尾都把自己当成了工具人?
呆阿福心中虽然不忿,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对着陈秋生一阵感谢,然后好生将那两瓶丹药揣在怀中。
陈秋生再与呆阿福说了许多进山之后的细节,让呆阿福好好记住,等晚上的时候他会来抽查调问,若是呆阿福答不上或者答错,便也配不上那两瓶丹药,更不配再吃饭。
呆阿福一听连忙收起散漫的心思,同时也将方才心中的无力感收了一收,打起精神来听陈秋生说那关于青武山生死试炼的淘汰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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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匆匆,青山已在眼前。
呆阿福在车上这两天一直在调整自己的状态,尝试着将那强灌清气的后遗症给移除,但每次只要他一催动清气降下,便感觉浑身血脉像是要炸开般,便不敢再玩火,老老实实同马童躺在那驾车的木格子上,看着路边同行的修行者,听马童说些未曾去过的地方的一些奇怪习俗,还有通过服饰辨析修行者来自何地,通过某些特定的物件判断其宗门派别,也算是长了一些见识。
更多的时候则是二人在外吵得热火朝天,口焦唇燥,为了那一钱两钱的银子惹得车厢里的陈大少爷扔出一些奇珍异宝,但二人也不敢太过猖狂,一天最多只来一两次,免得惹急了车里面的那尊爷,到时候扔出来的就不是那奇珍异宝而是一些直接带有毁灭性的符篆法器了。
但就是那一两件物什也够马童赚得盆满钵满了,呆阿福并没有要分成,而是换成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但就这两人的尿性,一不小心就又开始为那一钱两钱而吵起来了,最后就又惹得那方少爷打肿脸充胖子,陈少爷只管扔,外面两人只管捡。
等快要到青武山脚的时候,那一开始琳琅满目,几乎处处珍宝的马车竟被陈大少爷给扔得一干二净,到最后竟然无东西可扔!若还要扔,便只能把那坐在角落心里滴血的方秋意给扔出去了,但二人估摸着这东西扔出来估计也没什么价值,反而会是麻烦,两人这才作罢。
羊毛薅完了,两人便也闲了下来,整日无事可做,没了钱赚,两人的话也少了起来,如同没了气的烂泥齐齐倒在那格子上,看看路上风景来解闷。
马童解闷的法子还是多的,毕竟走过南闯过北,故事说是说不完的,但若是一次性听久了,还是会叫人厌倦的。
为此两人发现许多新的打发时间的法子,比如交流薅羊毛心得和割韭菜注意事项之类的。
但最为解闷的还是那刺客来袭,同那些已成山上人的富家子弟们做那生死剥夺,这两者之间的打斗往往看起来十分带劲,一招一式皆是狠厉,并且颇有章法,多看看还能多学学。
还有一些是那因为谁的马蹄扬起的泥土甩在了谁的衣服之上,最后谁也不肯服软便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这等人往往是乡泽野修,脾气暴躁加上嘴臭,动手之前往往喜欢就对方家中女眷的生殖器官展开一番堪比猎奇小说的激烈讨论,粗鄙是粗鄙了些,但呆阿福听起来十分亲切,颇有几分那白云山村妇骂街时就对方汉子生殖器官大小和体力展开论述的味道,陈大少爷和方大少爷自然是觉得污言秽语染了耳朵,马童和呆阿福对此往往是掏出一个西瓜边吃边看,倒也算是不错的调味剂。
不过这类人交手往往不如刺客同富家子弟见血,通常是谁把谁一脚踹下那青武河之后便停手了。
但方大少爷则极爱看那见血的打斗,尤其是刺客一剑刺死了那已是山上人的富家子弟,更是拍手叫好,若是双方谁都没打死谁,或是刺客要逃,富家子弟又不追,这方少爷便会大骂二人怂包,一个没死,浪费自己的时间,岂不无趣?
但呆阿福觉得那终究残酷了些,解闷嘛!打打骂骂就行了,何必盼着人死呢?
马童听了呆阿福所说言语,却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毕竟方秋意再离谱,也还是他主子的儿子,背后议论总是不好。
这般行行停停,大约过了三日,一行人终是来到了青武山之下。
马童将马车驾到一分叉路口处,稳妥地将其停了下来。
呆阿福看着头顶的大山,青峰不见其巅,只能窥见一半,再往上,便是模模糊糊的云雾了。他心中满是震撼,在这大山之下,自己,还有一切都变得那么地渺小,于大山而言,山下人皆蝼蚁,匆匆忙忙,皆为登山而来。
自己也是那其中一员吗?
不待呆阿福多想,陈秋生从那车厢了走了出来,拍了拍他,不耐烦地道:
“还想什么呢?下车!”
呆阿福收起飘散的心神,应了一声,便跳下马车。
陈秋生紧跟其后跳下来。
“秋生,去了那试炼之地千万好生保重自己,切莫逞强,毕竟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当然了,姐夫相信你与某些废人不同,姐夫在山上等你!”
方秋意说话间瞥了呆阿福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呆阿福则满脸不在乎,一副我就是废物不过却也比你这个傻子好的样子盯着方秋意。
“多谢姐夫这几日的陪伴,就此别过!”
陈秋生方秋意这对塑料兄弟虽然各自不对付,但都把退路留的好好的,毕竟以后很大可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莫要撕破脸皮的好!
那坐在马车上的马童看了看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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