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好多人也是慢慢的退后了。
只有他们五个，一动不动。
“吴杰，过来！”吴江看着他，又是扯了扯他身边的吴浩，道：“有机会啊，怕什么！你们谁比我们五个人弱了？”
他的性子直，什么事情都是会顾及到身边的人，也就是这样，他的人缘也很好。
……
玄武广场。
五位老祖和十几个年轻人站在一起。
他们彼此之间都是在担忧着，也是在忧虑着。
出去？离开这个世界？
这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大事情。
……
花祖为人随和，但是五家的老祖关系也是很好，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林域才可以平稳的度过两百年的光阴。
这是和平的岁月。
“抽签？”九祖说道。
他们的话语已经是缩小到了“饭后闲谈”的地步，因为这种事情的决定权，落到了他们的手里，这群年轻人手里。
“看他们吧。”姜祖也是淡淡说道。
“……”
就这样，他们五个老人就是退到了不远处的石桌前坐了下来，虽然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看过去，但也仅仅是看两眼而已。
与此同时——
樊禹他们也是坐在路天的床前，樊雅已经彻底醒酒了，现在也是坐在桌子前，慢慢的品着茶水，思考着事情。
“真的要带他们出去？”路天问道。
“答应了。”
“其实，出去也不一定是好事。”樊雅咬着茶杯，开口道：“出去的话，还要重新锤炼法则，动辄就是陨落的下场。”
“可是不出去，一定是坏事。”老药师幽幽的说了一句。
“……”
随后，他又是开口，解释道：“我现在是发现了，这个世界是依托于天地云片诞生的，我们一旦拿走，就意味着他们会死。”
听到最后几个字，除了樊禹之外，其他人都是脑袋一转，“唰”的一下，齐刷刷的看着老药师，似乎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为什么不全部带出去？”樊依水看着没有反应的樊禹，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按照我们的实力，应该是可以的吧？”
“是可以。”樊禹淡淡回答，但随后说出来的话，又是让人感受到了他的无情，和那种无视生命的可怕：“可是，为什么？”
“额……”
“生命啊。”
“……”
两个女孩子都是在表明着自己的态度，唯独老药师和路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他们比这两个丫头，f更容易看见本质。
“生命？”
樊禹像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他缓缓的摇着头，看了看窗外的夜空：“我们何尝不是？”
“鬼门一家独大，凡是会威胁到他们的人或者势力都是被驱赶，或者是被屠杀。”樊禹的手沿着桌子的边沿划了划：“他们是生命，我们也是。”
“救他们？可以，但是前提要保全我们自己的性命。”
樊禹的“无情”不是没有道理，他在得知这一切之后，心里面也是慢慢的计划了一个方案。
如果，做坏人，可以救下他周围朋友以及所有亲人的话……
那他愿意去做那个坏人。
对于是不是要“牺牲”他们，樊禹也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甚至想了解决的办法，但一个比一个不现实，一个比一个耗费时间。
“那我们不要了。”樊雅道。
“对，不要了。”
率先附和她的人自然是樊依水，可是，对于她们的话，樊禹也只是笑了一下，毕竟这种事情，可能吗？答案谁都知道。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牺牲一些人。
这个问题，自古以来都是两难全的问题，即便是没有做出牺牲，那也仅仅是还没有到时候罢了。
房屋里面的气氛瞬间就是有些凝重了。
随后，两个丫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樊禹也是上了房顶，老药师也是跟了过去，路天好的也差不多了，自然是没有落下。
看着漫天的繁星，樊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样做，对吗？”
“哪有什么对不对，只是为了活下去。”老药师吃着果子。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有啊。”
“嗯？”
“找到其他的天地云片，不过这东西可不容易遇见的，要不是有着墨灵生这臭小子，我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
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樊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走投无路了。
也许有，只不过他没有想到。
漫长的一夜，难受的肯定不只有他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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