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农的女儿,虽没甚读书,却是懂得孝道。老父的难处,她是看在眼里,懂在心里;嘴上不说,心里跟明镜似的。
身为父母,哪有不为儿女着想的。可是事到如今,若是不答应,张员外怎肯善罢甘休,定会缠着不放。岂不是得罪了张员外,惹祸上身。这还不然,还要收回田,加收租金,可不是往死里逼,没法生存。
这一切,姑娘俱看在眼里,也心里清楚,如今只能舍己求全,以此求得安稳。不然恐遭报复,也会连累父母。
姑娘只好请求父母同意了这门亲事,也是无奈之举。老农与老伴商议,考虑目前处境,也是只好认命,忍痛同意了。
一家人抱头痛哭,旁人怎知其中心酸,不得已而为之,却是最心痛的无奈之举。
张员外得知老农家同意把女儿许配给自己,乐的是喜笑颜开,手舞足蹈的。当即吩咐管家,拟定良辰吉日,又备些聘礼,恨不得早点把老农女儿迎娶来。平日威风惯了,我行我素,也不和夫人商量,一人自做主张。
自娶老农的女儿入了家门,这张荣贵却是更加贪恋于此。整日更是无所是事,凡事不问,闲事不管,足不出户,在家中消遣作乐。
夫人哪里看得过去,整日为此揪心费力,怎奈张员外对此置之不理,甚至大动肝火,发脾气,闹别扭,大动干戈。虽不能阻碍得了,这夫人也是越要争,争个鱼死网破。整日唠叨,吵闹。
后来张荣贵为了躲开夫人纠缠,也是为了方便,只好长住妾室,也不回正房,以此来向夫人抗衡。
这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真是撕破了脸皮,步步紧逼,一哭二闹三上吊,把使的办法都用尽了,把个张员外搞得焦头烂额。最后张荣贵忍无可忍,逼不得已出下策,就是以休书为挟,若是再干出格的事,只能休了她。
这就是这妇人投井寻死的缘由。
为何这妇人如此蛮横,步步紧逼,不念夫妻名分。一来也是看不惯张员外处事作风,心生嫉妒;二则也是其也算张荣贵的贵人,或救命恩人。张荣贵能有今天,发迹富贵,也全凭妇人家提携,抬举。
妇人每每想到如此,不禁热泪盈眶,只念道张荣贵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脑海隐隐浮出一段画面:
这刘兰之父刘太师乃是本乡数一数二的名流富贾。早年在朝中做官,混得是风声水起,左右逢缘。为人圆滑,上下不得罪人,是远近闻名的。自此积攒了不少财富,退休了也得了不少好处。
隐退了之后,又是闲不住之人,又干起了其他行当。做起了生意不说,又购置了田地,靠收租,也是一大笔收入。
所以,富甲一方,绝非浪得虚名。这刘太师虽是爱财,却是取之有道,讲诚信,守信用,自是很多民众愿来此做工。
一日,刘太师在家闲来无事,又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闲不住,爱操心,就问管家道:“许管家,近来田里可有什么事吗?”
许管家答道:“回老爷的话,一切安稳妥当,并无何事。”
刘太师道:“无事最好,最怕有事恐晚,不能处理得当,有了不好的苗头。恐小事变大,大事危矣!”
许管家道:“老爷所言极是,也不无道理,只是……”
刘太师道:“只是什么?有话讲来。”
许管家道:“只是小的一一处理得当,俱安排妥当,并无差次。下人也并无汇报,所以老爷无须担心,不必为此劳心伤神。”
刘太师道:“如若有事,下人定会汇报?”
管家道:“正是。”
刘太师道:“你怎知其中真假,如若不报呢?”
管家很是肯定地回答道:“下人不敢,小的自有分寸。”
刘太师叹道:“你可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莫妄下结论,说了大话。”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小的不敢,不敢。”
刘太师道:“有何凭证?”
管家道:“小的跟随老爷多年,老爷行事作风俱看在眼里。自也严谨,不敢怠慢。手里所用下人,也是严谨审查,不敢胡乱闲用。所以,个个却是得力助手,也是多年跟随,不敢任人唯亲,不敢胡作非为。”
刘太师道:“甚好,也不枉我栽培你,重用你。看来我没有看走眼。”
管家松了一口气,道:“得老爷厚爱,实乃小的荣幸,定当不辱使命,鞠躬尽瘁。”
刘太师听说,认真道:“言重了,尽心尽力做好事就行了,不需表决心。”
管家笑道:“正是,正是。”
刘太师又皱起眉头道:“你也知道我的习惯,我这个人也是操心的命。是坐不住,闲不下来。我也知道我是自找苦吃,总是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可是我却拿自己也没办法。这可如何是好?”
管家听了,沉思片刻,说道:“老爷这般也无大碍,此乃心细之人品行。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未尝不是好事。”
刘太师听了,很是满意,说道:“这样吧,今日却是闲来无事,又不知该干什么。况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甚是好时节。何不去田间地头走一走,赏一番风光。也正好地里查看一下,可有事端,是不是如你所说,却不是两全齐美的良策!”
管家听了,也不敢多言,奉承道:“此正好,一来可以看看有人是否偷懒,偷尖耍滑;二来老爷可赏风光,看景色,又当是锻炼身体,最妙不过了。”
刘太师听了,满心欢喜道:“你能明白
喜欢画里画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