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陷入了沉思。教主叹气道:“唉,这下麻烦了,很有可能我们那天的对话被人偷听了。看来秘密已经泄露了,真没想到本教还有叛徒!该如何是好?”
公孙杰说:“你们要相信我,我绝不是监守自盗,我没必要干这种事!”
庞统对他说:“我们从没怀疑过你,放心。”
孔明等人仔细搜索一切蛛丝马迹。孔明突然发现,床上的被子沾有几粒粉尘,而且被子的折叠形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协调感。他往上一望,天花板上似有两片瓦被移动过,便问公孙杰:“你平时起床有叠被子的习惯吗?”
“有,我每天都会叠被子。”公孙杰也看见了粉尘和被子的折叠形状,“好像有人动过我的被子。”
“把床单掀开看看。”孔明说。
公孙杰迅速把床单掀开。果然,床板被切开了一块,长和宽足有一尺;虽然被切开的部分已套回原位,可切痕非常明显,无法掩饰。
公孙杰试图把切开的部分取出来,可缝隙太小,他的手指伸不进去。孔明钻入床底,协助他把那块床板取了出来。
公孙杰试着直接伸手进去,虽然床板下面还有横梁支撑,但横梁之间的间距较大,完全可以轻易取走藏在床底下的剑。
“原来如此。贼人应该是从屋顶吊着绳子下来,在不落地的情况下,用工具切开床板,取走血龙剑。”孔明指着屋顶说,“很明显,屋顶的瓦片被移动了。只要移动两片以上,一个人就可以进来了。”
公孙杰呆若木鸡,没想到屋顶的构造竟如此脆弱;教主和庞统也一时无语。
孔明分析道:“从现场的痕迹来看,一个人难以办到,应该是双人作案,一人在屋顶拉绳,一人用绳子绑住自己,倒吊下来盗剑。而且,从盗窃的手法来看,他们应该对耍杂技比较专业,而且不希望这么快被我们发现,否则也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趁无人时撬开门锁就行了。由此说明,此事绝对为内部人所为。不知贵教中有没人可以实现这种高难度作案?”
庞统想了想,说:“难道是杜良、杜余兄弟?”
教主一敲脑袋:“对啊,他们是耍杂技出身的,原本靠街头卖艺为生,后来经人介绍才加入本教。只有他们有这个本事!”
他令公孙杰马上去找杜姓兄弟。不到一会,公孙杰匆匆而回,说:“刚才问了门卫,说他们在一个时辰前已相继离开山寨,说奉命去城里宣传教义,而且都背着行囊;杜良还拿着一个长长的东西,用黑布裹住。不过他们都没有骑马。”
“一定是他们!”教主十分肯定地说,“除此以外,别无他人!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血龙剑之事的。”
庞统十分不解:“他们来天谷教已有一年多,平时也没发现有什么不良行为,为何突然要干这种事呢?”
志鸣思忖片刻,分析道:“他们盗剑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还给九酉教;如果是为了钱,不会等到今天才动手。那天应该是有人偷听了我们的对话,因为某些原因,宁愿盗剑去向对方告密,也不愿为天谷教保守秘密。可能他们内心也经历了一番挣扎,或者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所以前几天一直没有行动。当今天听到我们准备去还剑时,他们一下子急了,来不及考虑就把剑盗走了,所以剑被盗的时间,正好是午时之后;而且,他们极有可能已在去黑峥山的路上。因这里每个出口都把守严密,且听说用马外出必须实名登记及检查物品,料其不敢明目张胆骑马出去,必是步行无疑。我必须马上出发,争取在其见到霍尤前,抢先一步截下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至于剑是如何被盗的,到时审问就知道了。”
大家认为有理。孔明说:“事不宜迟,志鸣,你赶紧出发吧,其他事先不用管了。教主可以下令解封所有出入口了。”
志鸣当即纵马直奔寨外。他想:“假如霍尤知道了,越王迟早也会知道,到时不仅会引发大乱,就连实现吴越和好的计划都难以实现了,我得赶紧!”
他快马加鞭地赶路,一路上都在留意周围有无可疑人物。
公孙杰懊悔不已,说:“我大意了,当初应该把剑锁在柜子里。如果因我的保管不善而害了本教的话,我难辞其咎啊!”
庞统安慰道:“庆元(公孙杰的字)不必自责了,非你之过。就算你把剑锁在柜子里,相信他们也有办法弄开的。”
教主不解:“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没人看见屋顶上有人呢?”
孔明说:“肯定是他们趁无人注意时上了屋顶,然后一人俯下身子拉绳,把另一人绑着绳子倒吊下去,实施盗窃。不过按步行速度来看,他们现在应该还没下到山脚,志鸣应该能截住他们,大家尽可放心。”
……
当天,杨极夜盗血龙剑回到天谷教之后,来到一暗处向教主和庞统汇报,恰好被正在附近小解的杜良看见了。出于好奇,他偷偷溜到其身后的草丛里,偷听了所有的对话内容。
当听到教主欲将鱼儿公主许配给杨极时,杜良心头一颤。他也暗恋鱼儿很久了,没想到竟然有“情敌”。
等他们解散后,杜良偷偷跟踪了公孙杰,在他进入房门后,从门缝处偷窥,确认了血龙剑的藏身之处。之后,他回到寝室,向弟弟杜余具言前事,并说了自己想盗剑并嫁祸给杨极的想法。
杜余听罢大惊,说:“哥,使不得呀!这有违本教宗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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