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赖哥点点头。处理的过程很顺利,也很残忍,没有麻药只有烧酒,他疼得呜呜的低叫着,终于扛不住中途疼晕过去了,这也让泗夕松了口气,听着实在太惨了。
处理完后,文元拿出了一个有缺口的罐子,据说是在河边捡到的,开始熬点稀粥,别看他年纪小,对待食物上确是精打细算的,他们从衙门里得来的包子全都是他保管着,泗夕只管钱财。就这个熬粥,那个米都是一颗一颗的数着下锅的!泗夕表示惊讶,突发奇想的问道:“你会算数吗?”
“四哥,我哪里会这个啊,数数都是因为竿头要我们每天交自己得来的东西,我跟老乞丐学的。”
“那我教你算数,以后说不定你还可以做账房先生呢。”
“四哥,我可以吗,你真的要教我吗?我不想叫你四哥了,我想叫你爹!”
泗夕:……
教算术不急于一时,倒是想问问关于小赖哥的事,文元才捡重要的给她说了,泗夕才惊觉身主碰到的乞丐虽然欺辱了她,但起码还有人性,而他们的杆头那是一个泯灭人性丧尽天良,那个叫小赖哥的乞丐是被掳回来的,衣着鲜亮身体健康被家中父母长辈养的极好,可是这也成为了他灾难的开始,那群乞丐明显有着仇富报复社会的心里,当小赖哥来了后,他们就用伤害他来博取同情换银钱,后来发现看的百姓都会多给银钱让他们给他治伤,乞丐们就越发过分起来。刚开始只是在背部用刀割,看的人少了后他们就在他的前胸割,到了最后只要围观的人少了,他们就会吆喝着换地方伤害,划脸,割舌头,本来是要让他做太监的,被围观的百姓制止了,所以才变成了割蛋蛋。
泗夕光是听乞丐们用了哪些方法,就已经拳头紧握心痛不已,更不要提当事人亲身经历的痛苦了,要不然因为伤害太多,他快撑住了,不知道还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四哥,其实是小赖哥帮我逃走的,那时他还没被割了舌头,他听到他们说要用我去临县的竿头地盘表演,要把我全身的骨节解开博取同情,小赖哥让我跑,哪怕是饿死,都不要再拜竿头了。我没想到小赖哥就变成这样了。”
泗夕一直知道乞丐在三教九流中属于下九流,但是这种公然施加伤害的来换钱的再次刷新了她对乞丐的认知。原本的愿望只要武力让欺负他的乞丐屈服,然后一统丐帮,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让她统一那种泯灭人性的家伙,可行度很低啊,而且这个样子官府都没有出面过,还不知其他地方有多少这样的孩童遭了折磨。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实际上是要跟整个乞丐界杠上啊,这是要完的节奏啊,得把上个世界的武艺操练起来才行。
说干就干,把文元招呼过来,“来,跟我一起锻炼身体,以后才能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于是两人从蹲马步开始了第一天的练习。不知是不是因为小赖哥的遭遇对文元的冲击太大,他练起来格外认真和努力。
小赖哥醒来后,就着瓦片喝了点稀粥,泗夕让他别乱动毕竟才上好药的,然后简单说了下因为大家的体制太差,以后都要注意锻炼,从每天早上围着义庄和小树林跑步开始,文元没有异议,倒是小赖哥脸白了白,泗夕顿了下表示等他伤好后他在再开始。
第二日带着文元跑完步回来,小赖哥已经把稀饭煮好包子热透了,其实这样的日子已经非常不错了,但是泗夕心里更加警惕了,一直提醒自己居安思危居安思危。泗夕仍旧做短打打扮,文元和小赖哥还是乞丐装,进城后他们就分开行动,但是现在都只敢去南集市区,泗夕让他们低调一点,顺便注意身边发生的事,文元秒懂拉着还懵懵的小赖哥就走了。
泗夕去了药铺买了些配外伤、消炎和滋补的药以及捣药罐子,又去买了黑色粗布料,才出布装就感觉有人盯着,泗夕不动声色心里有了主意,一路朝着衙门去。她倒是想去找那个捕头江烨之当她的靠山,可惜人家不给她这个机会,这个有潜在危险的时候估计她的骨子里还是觉得政府衙门靠得住。
快到衙门的时候这种被跟踪的感觉才消失,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在衙门附近转悠了好一会,门口的那个官差看了她好几眼,生怕来个敲鼓含冤的,之前钱家的案件才平息下来,不希望又来一个。
快中午的时候泗夕才从小巷子出来,径直回去了。当文元和小赖哥回来都是下午了,饿了快一天的泗夕见他们回来直接伸手,“饿,拿来。”文元赶紧递上一个馒头,同时说道:“今天好人多,多给几个馒头,还有半碗米饭,一会我煮一煮。”泗夕点点头,大爷似的指向小赖哥,“你来捣药,我手的酸了。”
小赖哥沉默的拿过药杵捣起药来,泗夕看着他说:“一直听文元叫你小赖哥,你是姓赖吗?”他摇摇头,又想了想,拿了一个小木棍在地上划出“钟齐”两个字,又指了指自己。
“你叫钟齐?那你要回去吗?”
钟齐点点头,又写了“不”,想想又加了“被小娘扔给乞丐”几个字,哎,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泗夕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字,用没拿馒头的手拍了拍他肩膀:“没事,钟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肯定会过得很好,到时候你要报仇我们可以帮你的。”钟齐低下了头,再抬头时已是泪眼汪汪,他重重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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