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味道的确不错。”薛薄连如玉的俊脸微红,看萧珠玉似乎完全没有领会到,有了一种自己在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等到他们从薛夫人住的院子出来,薛薄连牵着萧珠玉回到属于他们的院子,薛薄连脸上的红晕才终于消退。
无他,来自薛夫人了然又戏谑的目光,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
萧珠玉牵着自家夫君的手,感觉比往日要有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是萧珠玉却很是欣喜。
这说明夫君的情况正在一点点转好呀。
她轻轻的哼起了歌,就连脚步都轻快了两分。
薛薄连忙碌了一天的疲惫心情,就在萧珠玉不成调的小曲子里被治愈了。
他轻勾嘴角,从萧珠玉看不见的角度看向萧珠玉,看见她头顶还有一根呆毛正在顽强的向上翘起。
“不要动。”轻柔而低沉的声音从头顶的方向传来,萧珠玉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头顶的呆毛也随着晃了晃。
然后,就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把头顶的那根呆毛抚平整了。
萧珠玉舒服的眯了眯双眼,踮起脚尖蹭了蹭这只大手,大手就像是不知道怎么放一样,僵在那里了。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似有似无。
青竹和落梅早早就落在距离两人几步远的地方,打定主意不去打扰两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表哥?”
一听见这个声音,萧珠玉就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眼见得洛源源身穿着一袭白衣,一条鹅黄的腰带勾勒出的腰身盈盈一握,头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坠了支珍珠簪子。全身只有裙摆上嫩黄色的迎春刺绣作为点缀,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正是应了那句:“想要俏一身孝。”
一阵清风拂过,扬起她的一摆,淡黄色的刺绣迎春就随风飘舞着,单薄的身躯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倒,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但是眼前的两个人都不觉得洛源源这个样子有什么好可怜的,萧珠玉冷哼一声,挡在了洛源源的面前。
“表妹莫非是大风迷了眼?你表嫂我也在这里呢,你怎么只能看见自己的表哥,一点都看不见我这个表嫂?”
洛源源微微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就红了眼眶:“表嫂莫怪,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看见表哥之后太兴奋了,这才……我给表嫂赔不是了。“
说着,她就盈盈下拜,半低着头,让人只能看见她额间花钿和小巧的鼻梁。
随后,她又怯生生的望了萧珠玉一眼,温声细语的对着薛薄连说话:“表哥身体可是好些了?那天听说你突然吐血倒下了,我……我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止不住的疼。”
说完,洛源源就动作优雅的捧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像真的难受到不行一样。
薛薄连冷冷的看着她,面容讽刺:“洛小姐,你涉嫌谋杀朝廷命官,如果不是本官看在姑母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现在就不能完好的站在这里,而是应该进刑部大牢了。”
萧珠玉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同仇敌忾的和自家夫君站在一起。
“你口口声声说为薄连担心,难不成是忘了下毒的人就是你自己?娘不跟你计较,说是你小孩子不懂事,但是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放心,过两天我就帮你找找,看有没有好人家,能镇得住你这尊大佛。”
薛薄连听见自己的小妻子对佛祖不敬,没有指责,而是无奈又宠溺的皱了皱眉头。他的小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洛源源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我,表哥,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当时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想着让表哥看我一眼。”
说完,洛源源的脸上,大滴大滴得泪水就止不住得往下流。
萧珠玉撇了撇嘴,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语重心长的对着洛源源说道:“我说表妹啊,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真诚。做错了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只要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孩子。这可是圣人说的话。”
薛薄连有些好笑,同时也明白了萧珠玉的意思,萧珠玉握住他的手紧了紧,他表情严肃的点头表示认同。
“听你表嫂的,她都是为你好。”
洛源源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活像是听见了什么绝对不可能从薛薄连口中能听到的话,又像是不愿意接受。
“你那么不真诚,谁会愿意相信你说的话啊?”
萧珠玉摊了摊手,表示洛源源就是自讨苦吃。
洛源源又开始哭了,只是和之前那种优雅的哭法相比,现在的哭变得更加的凄惨。
“表哥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是我就是忍不住,表哥,我心悦你啊!”
薛薄连不为所动。
从小到大,心悦他的京中贵女多了去了,但是他也没有全盘接受的义务啊。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洛源源,经历过军中磨砺的薛薄连冷酷地回答:“你心悦我,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
萧珠玉原本严肃地脸上一下子就挂满了笑容,从干冷料峭的冬天转成了清风花雨地春天。
薛薄连回握住萧珠玉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低头俯视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再无一丝美感的洛源源。
“我这一生一世,都只会有你表嫂一个人,你就不用再想了。”
说完,就带着萧珠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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