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应该要迎接他们的这一天了,他们在离京都三十里外的驿站候着,守在这里的人皆是大理寺的人,还有一些王府的人,只是段白岚身体不适,就没有来了。
柳念茹身边只站了长舞和许世元,阿雅因为种种原因,让阿雅留在了王府,没有跟她一起来。
长长的人排着队在这里等候,匈奴的马车缓缓停在驿站前,柳念茹代表着大安,立马上前行了一个礼节性的礼。
“我乃大安的战林郡主,这是大理寺少卿许大人,我们仅代表大安皇室,来迎接公主和使臣大人。”柳念茹不卑不亢的说到。
有一位使臣上前,对柳念茹回礼道:“见过郡主,许大人。只是今日,为何不见定王前来?”
“定王最近身体不适,在卧床休养,望公主见谅。”柳念茹解释道。
她心里有些不爽,难道匈奴的公主竟然这么豪放,这么着急见未婚夫吗?她突然又觉得胸闷,那种感觉又上来了。
“这!我们公主千里跋涉而来——”那使臣看着要生气的样子,却被马车里一句柔柔的声音打断了。
“不可对郡主和许大人不敬,既然王爷身体不适,那么我们还是改日去王府看看吧。”是公主在说话。
使臣只好不情不愿的应了,也不再说什么。
只是,在公主下马车的时候,长舞的手蓦然抓紧,像是十分惊讶,又是不确定。
公主似乎是注意到了长舞看她的目光不一样,还特地解释道:“这是我们匈奴女子未出阁都会带的面纱,是不是吓到你了。”
长舞连忙跪下,道:“是奴婢唐突了。”
公主伸出两只洁白的手,将长舞扶起,道:“你不必介怀。”
柳念茹这才回头,只见公主的脸上带着的面纱,绣的赫然是十殿阎罗,张着血盆大口,好不恐怖。
从未听闻,匈奴居然有这种习俗?也怪不得长舞这么害怕。不过,作为东道主,她还是表示一下的:“长舞,不可如此失态!”
长舞扭扭捏捏的称了“是”,这件小事情便揭过去了。
柳念茹一边走,一边道:“有劳你们今日在这里歇息一日了,明日一早我们便进城,城内的住处都已经安顿好了,见完皇上以后,我们会亲自为您安排住处。”
许世元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就是一个小跟班,仿佛此时和他全然没有干系一样。
“这个,你要和我们公主说,我们只是随着公主来的,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们尊贵的公主拿捏。”使臣和和气气的道。
柳念茹一脸意外的看着使臣,然后道:“公主舟车劳顿,不如先休息,晚膳过后,我再来找她商讨事宜。”
使臣微微应了一声,柳念茹就带着许世元和长舞回到了自己
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柳念茹就关上门,沉着一张脸看着他们。
“这,郡主,怎么说也是你的房间,我就这么进来不合适吧。”许世元有些忐忑,说完就要走,却被柳念茹提溜住了,一把按在椅子上。
长舞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柳念茹,不明白柳念茹想要表达什么。
“你们不觉得,这个公主十分奇怪吗?”柳念茹低声问道。
匈奴的国境比较远,她虽然已经让月影安排人过去打探消息,可是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是有一些,正常女子,谁会带那种面纱。”长舞捂住胸口道。
柳念茹点点头,看向许世元。
“我听闻,匈奴人善用巫蛊之术,而且还信教,说不定这是她们那里的习俗呢?”许世元道。
只是,他虽然曾经上过战场,但是去的不是南境,而是北境,所以也不怎么熟悉。
柳念茹听了,气得想打他:“你事先这么没有问清楚他们那里的风俗习惯,大理寺应该不难查吧。”
她又捂住头,最近事情是太多了,忙着勾心斗角,还要处理这种事情,整得她有些头痛。
许世元不再说话她顺顺气,又问道:“除了这一点,难道你们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长舞和许世元都摇摇头,一脸困惑的看着柳念茹。
“你们说,和亲公主是干嘛的?”柳念茹循循善诱的问道。
“自然是来和亲的。”长舞道。她不明白柳念茹问这个话有什么意义。
“那么,和亲以后,自然就是我们大安的人了,我们大安的媳妇。所有的使臣都回匈奴,然后公主留在这儿。”柳念茹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向许世元,说到:“许大人以为呢?”
许世元连忙附和道:“是是是!”
看着他幅样子,柳念茹也不指望他能够看得出什么问题了,反而说到:“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使臣处处听公主的话呢?公主身份虽然尊贵,但是说到两国之事,能够沟通和交流不还是使臣吗?”
长舞一副懵懂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听懂柳念茹在说什么。
倒是许世元,一拍脑门,夸道:“郡主就是细致细心,冰雪聪明,我们都没有想到此时呢!”
她忍住想要强烈翻白眼的yù_wàng,然后对许世元说到:“这个公主看起来并不简单,说不定明日,还会突生变故。你现在回大理寺,去再多调一对人马过来,实在不行,带东林军也行。总而言之,明日护送公主进京,不能出错!”
许世元领了命,就下去了。只听窗户口有一声鸟叫,柳念茹找个借口,让长舞为自己去打洗澡水,就把她支了出去。
影子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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