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笙再次见到林恒之,是在医院警察给他录口供的时候,林恒之拒不承认自己指使人炸毁农家乐消灭证据,也不承认他在爆炸即将到来,故意把白如笙等人锁起来。
“你撒谎!”白如笙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气的一把揪住林恒之衣领,“当时在场的可不止我一个,你还是老实交代把你那些手下都藏哪去了!”
于洪斌也站出来说话:“就是,那门还是我关键时刻打开的,要不然他们都要被炸死在里面。还有在医院的吴锦,他当时也被锁在里面,也能证明。”
面对他们指认林恒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你们师兄妹几个合起伙来诬陷我,当然口径一致。”
“你放屁!”白如笙气极蹭站起来,眼睛冒着怒火,“别以为这里是医院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哎哎哎~”警察抬手拦住,“具体事情如何判别还需要综合口供判断,这里是医院,你们不能在这里闹事。”
白如笙气不过上去一把揪住林恒之衣领,被于洪斌拦住拉开:“小师妹,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白如笙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在这里跟林恒之动手,犯不上,即便没有故意伤害人命这条,其他的罪证也够他死几回的了。
于洪斌这才松了口气:“可我刚才看你的架势,真敢当着警察面动手。”
白如笙没说话,来到楼上傅司言病房,摊开掌心里面一缕带着毛囊的头发:“林恒之的。”她刚才故意发火就是为了取到林恒之的头发。
傅司言大喜:“太好了,我这就让人去做鉴定,确定林迟就是林恒之就能把之前他干过的伤天害理的事全都一块算账。”保存好头发后,他眼睛虚瞄着白如笙。
“有话就说~”白如笙一眼就看出他有话不好对自己说,给他倒了杯水顺便也给自己倒一杯。
“有件事情我说了你别生气。”傅司言摸了摸鼻尖,还是说道,“苏弯弯走了,跟她妈一块去了国外。”
白如笙喝水的动作一滞,不用想这事就是傅司言安排的,苏家已经败落所有家产全部被银行抵押,别说出国在国内都没地方住。她明白傅司言顾及他们两家的交情,可他明知道苏弯弯对因为她害了大于师兄的妻子,她还想着给大于师兄一个公道,怎么能把人送出国呢!
他这么做,就没想过她!
傅司言看出白如笙情绪不对,想解释又无可辩驳。默了默还是开口:“苏伯父锒铛入狱,余生都要在监狱中渡过。苏家算是彻底败落,苏弯弯现在脸也毁容在临市也待不下去,算是得到教训。所以·
··”
“所以你就这样送她走了,被她残害的人命就这样抵消了。”白如笙回头直勾勾看着傅司言,目光灼灼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嘴唇苍白紧抿,从唇缝间吐出话来,“你这样等同包庇,与凶手同罪。”
水杯重重摔倒桌子上,白如笙推门出去,是她看错了人!
挽留的话傅司言说不出口,直到护士进来换药,他人就保持着白如笙离开时的姿态,半躺在病床上,低着头不知看向哪里,整个人呈一种微微佝偻的状态。
他直到白如笙知道这件事肯定会不高兴,却没想到她会生这么大气。他也知道这样做等同于包庇苏弯弯,可他没办法拒绝苏伯父跪地恳求,他也已经为苏伯母跟苏弯弯谋划好了将来,不能因为这件说不清道不明的案子拖着不让苏弯弯走。
一直到天黑,他都想不到该怎么面对白如笙。
手机忽然响起,他没有心思接,足足响了五六遍之后他才无奈拿起来。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傅司行激动的声音:“司言,你跟小白怎么了,她怎么忽然回来收拾东西要走!”
“你快拦住···”傅司言话说一半顿住,白如笙是个有主意的,她想做的事不是旁人能拦得住的。无奈的说,“你让她走吧。”
“什么!”傅司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又问一遍,“你说让她走?”
“嗯~”傅司言挂断电话将手机重重摔在地上,他从小就有主见做什么事拿什么主意从来不后悔,偏这一次让他进退维谷,怎么做都是错。
傅家庄园里,傅司行的问话让所有人都愣怔在那里,白如笙中最先反应过来拎着行李箱大步出门。
于洪斌无奈跟上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跟傅家签订了工作合同,这样走可是要···”他不想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可也不想看白如笙生气,他就是想不通怎么忽然要走,还非要拉着他一块走,这可不像是普通的情侣吵架。
于晓婷哭着脸说:“是啊,要是他们找我爸的麻烦怎么办,再说这个工作这么好···”
“如果他们有什么意见就来找我。”白如笙寒眸冷扫向于晓婷,“还不快去收拾你的东西!”她想过告诉他们父女两个真实情况,可她也不忍心刚走出阴影的于洪斌再次陷入伤心困境,尤其现在苏弯弯已经离开。
于晓婷被她眼神吓到,这才不情不愿的进去收拾东西。
三个人连夜离开傅家庄园,在临市找了一家宾馆先住着,于洪斌自己一间,白如笙跟于晓婷一间。
躺在床上,于晓婷揪住白如笙问:“你是不是跟
傅司言闹别扭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跟着出来岂不是很亏,以后他们两个和好了总不好还舔着脸回去。
说起来她们两个一样大,白如笙只当她是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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