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月18日晚上10点上了飞机入睡之后,我就一直在沉睡及做梦之中,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亲身经历那种模糊记忆中的场景!
在梦里,我感觉我们在很多机场降落,并有各色人种登记,而后起飞。
在飞机场候机厅中转休息时,有工作人员给一个一种液体的袋装食物享用!
我感觉到,李国威和很多乘客一样,也是浑浑噩噩地在吃东西、上洗手间或者打鼾沉睡!
有事我还感觉他们呕吐、全身发抖、晕倒,然后,这些躺着的人被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用担架一个个地抬走了!
......
我不知道这个梦做了多久,我记得,在一个晚上,我们航班降落在一个黑暗的机场。
我仿佛听到李国威用广东话跟我说:“孤龙!醒醒!带行李下飞机了!”
我糊里糊涂地提着自己行李,跟李国威他们以前下飞机了!
到了机场后,穿着生化防护服的医务人员及武装人员,将我们三百多名乘客赶上了几十辆大巴车上。
我们运送到了机场附近一个基地的宿舍区里。
在那里,他们给我们每个人进行编号,并住进不同隔离房间里!
这个房间象监狱,也象病房。
我感觉他们用特殊药水在我们每个人的手腕上打印了编号。
我的编号:hk0018!
我感觉他们叫李国威做hk0017!
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感觉整个头脑昏沉沉的,我完全事情思考能力!
随后,我感觉被穿着防化服的医务人员带入有各种科学仪器医疗室和实验室里。
他们给我注射各种药物,并进行各种医学检测等!
他们每次对我这样做,都让我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渐渐地我失去对整个身体的感觉,感觉这个人轻飘飘的!
之后,我的梦在这里中断了!
......
我不知道自己噩梦中断了多久!
突然间,我梦又开始了!
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喊着:“ee
!wakeup!(hk18号!醒醒!)”
在这个人的不断摇动下,我终于醒过来了!
当我睁开眼睛后,我看到自己躺在一个工棚的木板床上。
我穿着特制的囚服,我囚服和手腕上印着hk0018的编号!
我用手指用力掐了自己大腿,我感觉疼痛!
我知道,自己不是在梦里,我确实还活着!
此时,我看到,有几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亚洲男子站在我们床边,他们用在惊恐地眼光注视着我!
其中一个男子用广东话对我说:“兄弟!你不要害怕!我们是难友!这里是病毒研究所的感染自愈区!你被送到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今天你终于清醒过来了!我是vn0888!以后,你叫我三八吧!他们安排我们护理你!明白吗?”
我说:“明白!三八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三八哥说:“唉!前年2月份,我们从西贡坐飞机来到这里,然后,他们也给我们注射了很多病毒,我们被感染后,被送到这个自愈区生活,我们在这里已经两年多了!这是好在南美洲的热带丛林里,这里四季都非常温暖和炎热!”
我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三八哥看了自己手表后说:“兄弟!现在是1977年8月18日下午4点30分!你来这里应该有半年多了!你身体真好啊,研究所的科学家们说,跟你一起来的三百多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我说:“与我来这里的hk0017呢?”
三八哥说:“喔!他应该死了!他们将你送到这里的时,将hk17号的行李包和你的行李包一起送到了这里!有时间,你自己看看,你们的行李包吧!我帮你将它们锁到那个铁皮柜里了!你应该还记得它们!”
于是,三八哥给了我一把钥匙。
让我下床去打开一个铁皮柜。
我下床时感觉身体很轻,四肢无力,而且很难控制住身体平衡!
我快要摔倒时,三八哥和两个难友将我扶到了那个铁皮柜的前面。
我用钥匙打来了铁皮柜,取出里面的两个行李包,并检查了行李包里面物品。
确实,有一个行李包是我的,一个行李包是威哥的!
我行李包里的护照等证件不在了,但是,其他东西都还在!
威哥的行李也是这样,但是,我看到威哥行李包有个笔记本!
因此,我将那个笔记本出来放到了我的衣服口袋里。
我将两个行李包放回铁皮柜里,我将那个铁皮柜重新锁起来。
三八哥他们给我喝了一碗中药汤,以及一碗稀饭后,我感觉精神好多了,体力也恢复了。
于是,我一个人走到工棚外面的草地上,我在那里静静地阅读李国威的笔记本。
李国威具有做笔记的习惯,他会认真记录自己每天做过的事情,记录自己想法及生活感受。
我阅读到李国威最后一天的日记内容,他用潦草而模糊不清的汉字写着:
1977年8月3日晚上8点,孤龙!
这篇日记是我写个你绝笔信!
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
自从我被一种非常致命烈性病毒感染后,我已经第六天高烧不止了,此刻,我感觉呼吸困难,口干舌燥,心灰意冷!
医生跟我说了,他们给我用了所以的抗病毒疫苗及解药,但是,我的病情仍然在恶化!
他们已经放弃对我的治疗了,也许我坚持不了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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