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喉咙依然没什么起色,祁冉渐渐也放弃了,只是放弃之后,似乎在加倍地对我好。
在贺儒的“治疗”下,许奉仪的身体有了很大好转,禁足静养一说也就不再生效了。
她每过几天,就会跑到阿胶馆来同我说话,大抵是说一些她与祁冉幼时相处之事,要不就是带个针线箩来我这里绣荷包,说是要送给祁冉。
我开始不明白许奉仪的意思,因此没有阻止。只是后来,她越跑越勤,有时会装模作样地给我端茶递水,顺便给我杯子里下药。
……你到底是不是认真害我,居然想到对我用药?
总之都是些不会致命但会令人十分痛苦的毒药,我能不喝就不喝,喝了也能很快调配出解药。
因我身体没出问题,若跟祁冉告状,许奉仪该是不会有什么重罚的。于是我想要以牙还牙,去找贺儒拿毒草的时候,居然被许奉仪身边的丫鬟告到了祁冉面前,说我与外男私相授受。
祁冉惊慌失措地过来询问我,我直摇头,解释只是想问问我的嗓子到底能不能好,我也是想作为一个健全人嫁给他的。
祁冉松了口气,重申了一遍:“我说过,就算阿胶一辈子不会说话,我也心甘情愿娶你,对你好一辈子。”
我点头微笑。
清净了没几日,许奉仪自己跑到阿胶馆,说是来赔罪:“姐姐,上次我身边的丫鬟不懂事,让冉哥哥误会了姐姐,我已经罚她了。”
她小心翼翼看我:“姐姐不会怪我吧?”
我主动拉起她的手,真诚地边笑边摇头。
许奉仪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给她打手势,说自己这些年穷苦谋生,实在没机会学绣工,等我与祁冉大婚,想亲自包个香囊送他,香囊上面的绣样,就拜托她了。
许奉仪满口答应,接过我递去的针线与布料,开始琢磨如何下针。
她先绣了一个鸳鸯戏水的粗样给我看,我不住点头称赞,于是她拿过剪刀,准备裁出一块做香囊的布。
我适时朝前一撞,手臂立刻被剪刀划伤,有涓涓鲜血成股流下。
许奉仪惊呆了,起身结结巴巴道:“姐姐……姐姐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我想了又想,还是不能用药来害人,那就退而求其次,选择这个办法吧。
我捂住伤口,退后两步,撞翻了几把椅子,坐在地上,弄出了极大的声响。
门外守候的丫鬟先跑进来,看见满地血红,惊叫了一声。
祁冉随之大步跨进,看见我,脸色立刻发白,冲至我面前唤我:“阿胶你怎么了!”
我倚在他怀里,死死盯着许奉仪,嘴巴咧开成委屈的弧度,无声落泪。
祁冉双目猩红,瞪向许奉仪,她还是没反应过来:“不是,不是我干的,冉哥哥,你要相信我啊!”
她忘了她还拿着一把沾了血的锋利剪刀。
祁冉打横抱起我,转身准备将我送去贺儒住的院子。临出门时停下,对许奉仪道:“我早知你嫉恨阿胶,却没想到你行事如此恶毒。趁早回你的院子里去乖乖待着,若阿胶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拿你是问!”
我把脸转向许奉仪处,冲她微微一笑。
离我与祁冉大婚还有三日。
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有机会破坏我们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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