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元化星晨跑结束,来到班门口,用嘴吹了吹挡在眼睛附近的一些头发,一进去,便看到了徐君房。
“你终于回来了。”她看了看班里的同学,今天因为来的比较早,大多数同学还没有到,她推后面的桌子进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徐君房看起来有些疲惫。
元化星觉着他去江苏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也许不是很顺利,所以看着情绪不高。
徐君房搓了搓脸,没有一丝笑影。
元化星越发觉得出了什么问题。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徐君房苦笑了一下。
“没有希望了。”
“怎么这么说,到底怎么了?”
元化星有些着急,这是徐君房能站起来的唯一希望,如果破灭了,对他一定是个很大的打击。
“古方破译了又能怎么样,果然其中的材料是那么的古怪难寻,怪不得我徐家到后面变成这样,药真的好难做。
而且我不会如祖上那般幸运,能遇到一个厉害的方士,一切都得靠自己。”
元化星有些听不懂,“是材料找不到吗?还是?”
“你知道什么是阳爻血吗?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徐君房黯然的神色,让元化星忍不住想握住他的手来安慰,但她控制住了。
当她听到“阳爻血”这几个字,心中一怔,这不就是父亲说的那个血吗,她自己就有。
“我知道!”
徐君房慢慢的抬起头望向了她,眼睛轻轻的眨动了一下,有点懵,似乎不太相信元化星说的。
而元化星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我知道阳爻血是什么。”
徐君房似乎还是不太相信这句话,“你知道...是什么?”
元化星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徐君房解释。
“你先别为这件事难过,是不是这其中的难题只是你找不到阳爻血?”
徐君房微微点了点头。
“破译出来的材料里,有很多要准备的东西,好在我爷爷和我爸留下些线索。
只有这个阳爻血非常关键,但是我从来都没听过,打听了很多人,也都不知道,我实在没办法相信,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元化星抠了抠自己的手指,说道:“阳爻血是我们家遗传的血,我可以提供一些给你。”
徐君房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你是说,你...你拥有阳爻血?”
元化星点了点头。
徐君房的眼眶瞬间红了,又怕眼泪掉出来让元化星见笑,使劲眨了眨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但泪滴还没有控制住流了出来。
“我本以为像我幼年时,丧父丧母,还是个残疾,没想到老天居然开眼,让我遇到了你,我是多么幸运!可是,你怎么会有这种血?”
这个数次给元化星递过纸巾的男生,今天也该轮到她为他做出同样的举动。
徐君房接过纸巾,但是并没有擦。
“我这是喜极而泣,感动而哭,这种泪不必擦的。”
元化星真的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大男孩,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边替你高兴,一边听你说的又很难过。
这个血其实我也了解的不多,正好过年的时候,才得知的,如果你早些打听,我还不一定知道呢。”
徐君房破涕为笑,又有些犹豫。
元化星见他似有难言,肯定有原因,便又问道:“是不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还需要怎么做?”
徐君房看着元化星,“嗯,你吧,心真的细腻,怎么什么都猜的到,我需要把这件事给你讲讲,关于这个古方的秘密!”
此时班里的同学们陆续都到班中。
徐君房继续说道。
“下午五点后的大课间,你来老楼找我,我给你慢慢讲。”
“好的。”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下午。
元化星一直惦记这件事,总觉得时间过的好慢,好不容易下午五点的铃声响起,便忙不迭的下楼往老楼那边跑去。
二楼的门没关,屋里只有徐君房一个。他在写字台前,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三卷东西。
元化星不知道那是什么,而徐君房慢慢的卷开上面的布,将其中的东西露了出来。
元化星以为那是一卷竹简,但是细看又不像竹子做的,又有点像木头。
可能年代太久远,又或者是特殊的木质,反正其显现的颜色是种灰青的感觉,连接木片的绳子,看起来很有韧性,像是某种动物的皮。
徐君房把它上面的捆绑解开,然后将它展开了。木片看起来不像竹简的竹片那么狭长,要稍宽一些。
元化星看见上面有很多字,字的样子很奇特,从来都没见过,字都是刻上去而不是书写的。
徐君房摸着这卷东西,缓缓说道:“这就是古方,它一共二十卷。”
元化星一听,真是吃惊,“二十卷?这么多,我以为只是一张纸而已。”
徐君房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虽然家中传下来说这是古方,但我后来认为,它并不是古方那么简单,上面记载的东西,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古方虽然流传到现在,却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纸写的东西,而是刻在木头上的,这种方式叫木牍。
我把这些都抄在了纸上,给那边送去做研究。
单从木牍刻书这件事来看,我家这种病也许比战国之前还要久远。
战国之前的人们,是往竹简木牍上刻字,战国之后有了毛笔,便用毛笔书写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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