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白帆听元友说,还需要取尸骸上的东西,他不由往棺材里望去,心下猜测着会是尸骸的哪个部位。
只见元友脚踩到棺材的边缘,身体微微下沉,探着身子,拿手电照了照这具尸骸的颈部。
罗白帆看到他往尸骸的颈骨照去,便说道:“要取什么东西?你不会想取他的喉骨吧?”
元友摇了摇头以示否定。
他是想取它的头,因为他要用到这具尸骸的天灵盖,可是等手电照到颈骨的时候,他愣住了,颈骨都是碎的断的,这明显生前是被折断了脖子,而且折的时候很剧烈。
“我需要他的天灵盖,但是手上又没趁手的工具切天灵盖下来,所以我想把头整个拿回去,用头招魂也行。
可是你看,他生前是被拧断了脖子,颈骨都碎成这样的了,不过这倒是方便,头部一拿就下来了。”
罗白帆一看颈骨的确碎的,职业习惯说道。
“不能再碰这个尸体了,我得回局里调人手,立案调查。”
元友看着罗白帆,一皱眉,“老罗,你疯了吗?半夜来挖坟,咱们已经算是违法的了。
知法犯法,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公安,会被重罚的。
而且这事儿,已经过了五年,所有关于徐珂的东西早就没了,你去哪搜索证据?查这件事?以什么借口理由?半夜挖坟挖出的证据?
就算棺材里的这个人是被害的,徐家也许还会反咬一口。
况且这背后的秘密,还有徐珂的假死,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查的了。
我们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调查真相,未尝不可。”
元友说的话是对的,光那几起案件都被上面叫停,这些事没那么容易查清楚,罗白帆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
“你搭把手,帮我把头递上去。”元友说着,带上了手套,从包里拿出一块红色的布,将这带着头发的头骨捧到了布中,然后包好,递给了罗白帆。
罗白帆接了过去,他没想到,这光剩下头骨的东西竟然还有些分量。
他和元友又仔细的看了看棺内的情况,连鞋子也翻了一下,底部印着275,应该是43码的鞋,而破败的白色体恤上有个飞龙的图案。
元友又看了看棺内,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
罗白帆没有看错,那居然是一根白萝卜,而且上面似乎刻着什么图案,因为氧化了,变成了深的颜色。
然后他看到元友把萝卜安放在了尸骸的头部位置。
“这是什么意思?”罗白帆问道。
“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把他的遗骸取走一部分,帮他占好穴,不至于魂飞魄散。
这可不是普通萝卜,上面画着能引渡的阴阳经文,等我回去查到他是谁,然后可以不用放回头骨,就能超度他。”
罗白帆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朝元友竖起大拇指。
之后两个人趁着月光,把棺材盖放了下去,移回原位,元友在上面踩了踩,嘴里低声不知道在念着些什么,把土又原封不动埋了回去,石板也复了位。
他们没有先着急走,元友环视了一下徐家的墓地,往最上面的那块墓碑走了上去。
最顶端只有一块老旧的土黄墓碑,他本以为上面应该刻有徐家老祖宗夫妻名讳,可是离近一看,发现是有刻字,但被风蚀的厉害,几乎像是空白,隐约在中间能看见一个“囚”字,这是名字中的一个字。
难道徐家祖叫徐囚?这祖坟也不说好好修缮一下。
可转念一想,修缮也没什么用,因为能在自家祖坟中安放奇奇怪怪的人,也是很少见的。
徐家拿这个根本也不当回事儿,又或者是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做个祖坟掩人耳目吧。
元友转身抬眼又看了一下这徐家的奇怪排穴,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片家族墓,是否只是一个幌子,徐家的每个墓穴/里,会有徐家的人吗?他没有继续深想,因为谁也猜不透,这些墓里,都埋着什么,想罢他往下边走去。
元友和罗白帆收拾好工具,查看了一下现场,并无遗漏物品,所以拎着东西,往外走去。
很快走到了车附近,上了车。
“里面没有徐珂,也并不一定代表徐珂没死,但至少这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因为这些都太不正常了。”
罗白帆启动了汽车,“那我们接下来?”
元友朝后面看了一眼,罗白帆知道车后备箱中放着无名尸骸的头骨。
“魂魄自己说不了话,我要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来审它。”
“灵魂开不了口是吗?我记得你上次超度于辉的时候说过。”
“肯定开不了口,即使它们说话,那也是鬼有鬼语,咱们也听不懂,所以需要特殊的方法。”
车终于驶出了颠簸的土路,上了公路。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路上的车辆也多了起来。两个人也许是累了,又或许心中都想着事情,一路无话。
车很快驶进了市区,转眼便到泉民小区。
挖了一夜的坟,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两个人各自道别回家洗漱。
黎明很快到来,二月的清晨,虽然春寒料峭,但阳光却十分明媚,让人心情大好。
因为天气稍有回暖,元化星便早早起来在操场上跑圈。
广播里放着熊天平的《雪候鸟》。词曲写的伤感凄美,要不是元化星在跑步,让人听着都要落泪了。
是谁在早晨放着这么忧伤的歌,元化星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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