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在忙碌中溜走,下午过去了,又到了下班的时候,大家先后离开。
阳云月看着邢空的背影,加快了脚步,装作不经意的从她身边飘过,潇洒离去。
邢空在快要走到公司门口时,一阵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几根发丝,她的眼睛寻着风的始作俑者。锁定在一个高高的个子,身姿挺拔的背影上,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令邢空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白甜甜紧随其后,踩着小碎步,凑到邢空身旁和她并肩而行。她顺着邢空的视线,看到了一个身影,低声跟邢空解释道:“那个人好像是新来的总经理,叫阳云月。”
白甜甜看着邢空怔怔的神情,就用手戳了戳她的手。眼睛里冒着小心心傻笑着说:“是不是很帅?颜值高气质好身材也棒,看把你迷的。”
邢空转过头看着白甜甜花痴的样子,边走边眨巴着眼睛怂恿道:“要不,你去追追看。”
白甜甜望着邢空啧啧娇嗔道:“大姐,禁止办公室恋情,别搞事情哦。何况他还是总经理,像他这种美男子,欣赏一下就好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邢空嫣然一笑,不知不觉间两人到了地铁里,便打了招呼,往各自的方向乘车离开。
叮咚——
邢空拿出手机,边看边回复着楚夜山的信息,眼睛眯成一条线。不知不觉到站了,邢空把手机放回包里。下了地铁,走到外面。
在地铁处不远有一片空荡荡的地方,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反反复复卖力的表演着。
邢空迈起脚步,视线越来越清晰,那个老人就是她上次看到的。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表演,一样的人。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任何人围观,只有他自己不停地在重复。一遍又一遍,期盼着有人可以走过去打赏一点小钱。
也许是老了,当他再次抛起石头时,脚崴了一下,一不留神,跌到在地上。石头应声而落,砸在了老人的背上,又滑到了地下。
老人闷哼了一下,粗喘着气,一只手按着被砸的位置上,不停地揉。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他快速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脸。
顽强的站了起来,继续他的表演。但他的一个动作还未做完,就倒在了地上,眼神中带着不舍和牵挂,沉沉的睡去。
老人的眼神触动了邢空的心,邢空大步跑到老人身边,心惊恐的乱跳,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到老人的鼻子前:“还有气。”
邢空嘘了一口气,摇了摇老人询问道:“老爷爷,你还好吗?醒醒。”
脸上透露出为难的神色,脑袋一瞬间空白了。心脏疯狂的跳动着,她把手按在胸口,安抚着不安的心,忽地反应过来,拿出手机飞快的打了120,而后伴在老人身边等候救护车。
呜~滴嘟滴嘟——
救护车到了,医护人员把老人抬上车,邢空也上了车。
很快就到了医院,老人被推进急救室,大概半个小时,门打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问道:“谁是刚刚老人的家属?”
邢空走过去,解释道:“他有个孙子,不过现在监狱。”
医生看了邢空一眼,邹了邹眉,无奈道:“他是冠心病,引起的休克,现在的情况很紧急,随时可能丧命,需要立刻手术。”
邢空一言不发,她不是亲属,没法替老人决定。医生见状,关了门再次进去,邢空在外徘徊着,她心里已经有些猜测,但她不知道熊舒在哪个监狱,她不知道要如何联系。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邢空扶着额头,脑袋一片混乱。
这时,门呀呀响起,那个医生再次走了出来对着邢空说:“刚刚病人醒了,他不同意手术,你进去看看吧!抓紧时间。”
邢空怔了一下后,点了点头,便去换衣服,洗手。
一进里面,浓浓的消毒水味让她感到不适,但她很快调整了。老人躺在床上,脸上挂着一个呼吸器,艰难的喘息着,每一下都那么的用力。
老人看着邢空招了招手示意,邢空向前几步走到老人的病床前。
老人转动眼球,气息微弱,缓缓道:“孩子,我要谢谢你。但我一把年纪了,又各种疾病缠身,也是时候了。”
老人说着咳了一下后,缓过起来继续道:“我心中有件事情一直放不下,就是我的孙子,名叫熊舒,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去年因为突如其来的蝗灾,我们顶着烈日和风霜的种的农作物,全没了,没有任何的收入,理发店已经是第二次被砸了。”
老人苍白的脸上,满是心酸,接着说:“我没怎么陪在他身边,他一时走岔了路,居然听信他人,去偷东西,是我忽略了他。但他心眼不坏,牢饭不好吃。作为他的爷爷,我还是想最后做点什么,我手里还剩一点积蓄,我想麻烦你替我帮他请个律师,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老人眼中浮起对孙子的惦念和担忧,带着希翼的目光看着邢空:“你愿意帮我吗?你我素不相识,这样说也许很冒昧。但除了求你,我找不到第二条路。”
邢空听着老人的话沉吟了一下,看着奄奄一息的老人。心里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帮,让老人心无旁骛的离开,但是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一种是不帮,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能往后会留下遗憾。
老人看着邢空,抽搐了一下,终是认命的开口:“你不要有心里负担,很谢谢你送我来,你是个好姑娘,不用勉强……”
邢空心里格外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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