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唐柏对燕菲菲说道:“撤去第十子,陈安平承受不了棋局的威力。”
燕菲菲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
这落子也分先后,她每落一子,不得不‘再观’一次脑海中的棋局;听到唐柏说话,不由一愣:她随意落了十子,自己没有半点感觉,陈安平怎么就承受不了了?”
她朝陈安平看去,只见陈安平身上散发着腥红的光芒,额头汗如雨下,脸色狰狞,正咬紧着牙龈,仿佛在承受非人的痛苦。
她大吃一惊,忙将棋盘上的第十子抓在手中;见陈安平脸色一缓,便放下心来。”转而看向唐柏,正想说话,又见唐柏左半边身子似熊熊燃烧的烈火,散发着灼热的火光;右边身子,却结着一层层洁白的冰霜,如同一个冰人;而后,一条淡淡的金线,以他眉心为始,自鼻梁往下,一直往下延伸,仿佛一柄金色的宝剑,一剑将唐柏劈成了两半。
看到这样的唐柏,燕菲菲忍不住惊呼了起来:“唐柏,你怎么了?”,说着,伸手就要去推拉唐柏。
唐柏却是突然开口道:“菲菲莫动!”
唐柏的声音很怪异,明显只有一个声音,但听起来却又像是男女混合的声音。
燕菲菲手指停顿在了唐柏的身前,嘴里焦急的问道:“唐柏,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唐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使唤出的阴阳道意,本是海渊兽体内的神化大道,被《莲花经》吞噬了大部分,后归于唐柏体内;但唐柏并未领悟其中大道真义,也未筑就阴阳道基,这样的情形,就像一个人拿着一柄剑去劈柴,自然挡抵不了陈安平的血魄之道。
这一点,唐柏也是明白的,所以他又使出了幻之大道。
他本想以幻之大道为主,阴阳为辅,迫开陈安平的血魄之道;或许将三种道意叠加,用来抵挡陈安平的血魄之道。
只是他没有想到幻之大道遇到阴阳道意,竟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虚无之界;将阴阳道意融入其中;原本互不侵犯的大道意志,因同属一域,因为极性不同,竟然相互冲突起来;措不及防之下,巨大的反噬之力同时向唐柏压来。
纯阳大道如同烈火,在焚烧着他左边的身体,纯阴之道,如寒雪冰霜,冻住了他右半边身子,而且两股不同的大道力量,如同引爆了无数地雷一般,在他体内爆炸。
他本想用佛门纯阳之念,将两种道意分开;但纯阳意念与纯阳大道一致,这般使将出来,如火上加油;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倒是想起了当初佛、魔意志争锋时,自己用剑意将两者分开的情景。
他的剑法虽未筑就道基,但已接触到了法则的边缘;倒也有几分可能。
很快,他的精神意志全集中于一点,一点成剑,如混浊之中开道。
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死道友,不死贫道,此时,他根本没有能力再保护船甲的修士。
没有唐柏的保护;陈安平的血魄之道如同吸血之鬼,血红的符文不断地没入众多修士的体内;每个人的头顶,迸射出浓郁的红光,如同一条条红线,连接在了陈安平身上;精血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涌入陈安平的体内;修为较弱的修士,须臾之间,身体便如同挤干了水的海绵,消瘦干瘪了下去。
燕菲菲也见到了这种可怖的情景;她措手不及,对着唐柏道:“唐柏,这。。。这。。。怎么办啊!”
但唐柏恍若未闻,盘坐于蒲团之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像。
她与唐柏几人相处久矣,倒也不是如曾经一般无知,她知道唐柏陷入了自己的修行中,便不敢打扰;但眼前的情景,让她又不知如何是好;正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想起唐柏先前叫她拿掉棋子的事情;便想也不想,将棋盘之上的其他棋子一一拾起;而后再观四周情况。
但四周的情况并没有多少变化,她看了看徐彩凤;却发现徐彩的身上,迷漫着一股淡淡的黑气,与血魄大道的符文纠缠在一起;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但徐彩凤身边的素琴仙子,仙灵之气大减,整个身子都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燕菲菲双目一凝,神锤小七便出现在了手中。
若要救素琴仙子,便只有杀了陈安平。
但她再看陈安平时,又见他身上的红光已敛,气息中正平和,形色也变得淡然起来;显然棋局一破,他也脱离了棋局的厄运;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红光也在慢慢敛去。
燕菲菲喃喃自语道:“我再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若是还不能收敛这邪恶的魔法,老子便一锤子砸死你。”
不想陈安平突然睁开眼来,道了声‘多谢!”
燕菲菲诧异道:“你醒了!”
陈安平点了点头。
燕菲菲指着船甲之上的众修,道:“他们怎么办?”
陈安平道:“燕道友不是给我半柱香的时间吗?请稍等。”,说完,陈安平又闭上的眼睛。
而后,四周的血色符仿佛受到了召唤,纷纷朝着陈安平的身上涌去;几个呼吸间,便已消失一空。
虽然如此,但船上众修的状态依旧惨不忍睹;实力较弱的修士,几乎被吸成了皮包骨。
燕菲菲收起了神锤,只要素琴仙子没事,她便没有了杀心。
“这是怎么了?”
一个声音突地响起。
燕菲菲朝此声音望去,却是公孙无我;这一瞧倒是让她诧异,公孙无我竟像没事人一般;没有丝毫变化。
燕菲菲道:“你刚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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