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柏也很吃惊,自从进入神墟之后,丹田的莲子没有了反应,《莲花经》也失去了诡异;他曾呼唤过极乐佛,那个曾经说过:念吾真名,见吾真身的佛祖,说话就跟放屁一般,根本没有搭理他;他没有想到,在暮鼓的刺激下,眉心的晨钟竟然显现了出来。
意外,这样的意外让他对拥有暮鼓的人更加好奇起来,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暮鼓这样的道器?
他的思绪很快被两种不同时间淹没;玉人城中,此时鼓声轰鸣,钟声悠悠,钟、鼓声中的时间力量在不断的震荡,声音所到之处,绿雾凝固,规则静止;就连玉瞄、燕菲菲与徐彩凤,她们的行为也变得迟钝起来;一行一动,一言一语,如同慢镜头一般,变得十分逗趣。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只有唐柏。
他没再前行,因为他感觉到那个拥有暮鼓的人正朝他而来。
他抽出了七彩龙渊,静静地等待着。
随着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暮鼓的声音也越来越厚重,与他额头的晨钟相合,让他周围的空间完全静止了下来;哪怕拥有神器的玉瞄,哪怕拥有神祖之血的燕菲菲,都静止了下来。
唐柏是清醒的,他的行为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远处,有金色的光芒闪烁,伴随着佛门独有的禅唱,在钟鼓声中依旧可闻,而且显得神圣庄严。
唐柏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的晨钟是年少身残时,一个老和尚做引,梦见极乐佛,由极乐佛所赠;那么这位暮鼓的拥有者,又是哪座名门古刹的大德之士?他的暮鼓又从何所得?难到也是由极乐佛祖赠送?如果他是极乐佛的棋子;哪拥有暮鼓的那个人是不是极乐佛的另一颗棋子?
唐柏的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他很期待这个拥有暮鼓的人出现。
鼓声渐弱起来,似盛极而衰;唐柏额头的金光也慢慢的变淡,金光中,巨大铜钟溃散开来,只留下一个醒目的钟印,烙印在他的眉心。
而在这一刻,唐柏才真正感觉到时间的静止,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暮鼓的声音。
近了,唐柏感觉到,那个拥有暮鼓的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不知为何,他平静的心里竟有些忐忑起来。
他修行的《九阳经》已到第五层,他的心本如明镜,不染尘埃的;但此时此刻,竟生起波澜。
不是他的心境修为不够,而是他需要对的人,心境超过了他;生成了无形的势。
他深呼了口气,平静了心情,而后便看到静止的绿雾之中,走出了一个妇人来。
“是你?”
唐柏略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个妇人。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与李长生、张自一起的那个妇人,也是他们进入此门户前,那个以法阵隐藏在门户前偷窥他们的妇人。
他们见过两次,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本来很陌生,但唐柏却始终感觉到她很熟悉。
这是一个很神秘的妇人。
唐柏平清地看着这个妇人,明显地发现了她身上的变化;以前的她充满了风情,如同熟透的果实;此时的她,手捏佛门法印,显得无比的神圣圣洁,似一朵不染尘埃的莲花;而且,在这个妇人的身后,还显现着一尊散发着金光的佛像。
佛像一般都是男子为形,而她身后的佛像却是一个女子,捏着一个奇异的手印;竟与唐柏曾经所结的不动明王印极为相似,散发着一种佛心坚固,不可撼动的意志。
妇人看到唐柏时,一点也不惊讶。
唐柏道:“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妇人微微一笑,而后点了点头。
她本来可以否认,毕竟她先进入这座门户;唐柏他们是后面进来的。
但她却是坦然的承认了。
越是如此,唐柏越是谨慎起来;因为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会如此坦然自信。
唐柏再次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妇人;但不管他如何打量,那张普通的脸依旧让他感觉到陌生,而她身上的气息,也依旧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熟悉;唐柏道:“你不隐藏自己的气息,出现在这里,想来是要以正面目见我了。”
妇人点了点头,她的脸上一阵变化,瞬间从一个成熟的妇人变成一个清纯的少女。
原本成熟的风韵,瞬间变得出尘如仙,傲世而立。
纯净,清冷,完美,如同一朵开放在雪山之巅的白莲花;看不到一点红尘俗世的痕迹。
看着这张脸,唐柏竟生出一种自渐形秽之感,仿佛正视她的目光,便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魔障!
唐柏没想到一见到这个女子的真面目,自己的心中竟然会生出魔障。
他忙运行《九阳经》,经文在识海流淌,至阳之念光明大放,如同五颗炙热的太阳,普照他的识海,使得念头澄净;使得他的心中安宁,如种有净水清莲,那惑人的魔障瞬间消失怠尽。
他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女子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又是微微一笑,道:“唐柏还是以前的唐柏,还是那个拥有《莲花经》的唐柏,哪怕魔障临身,片刻便可澄清念头,湮灭魔念。”
女子答非所问,但所说的话,又在大唐柏的心中掀起了波澜。
在天门大陆,知道他拥有《莲花经》的只有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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