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真的只是怜悯,与命运无关。
道士见唐柏一脸不信,准备离开,似乎有些生气道:“我李遁一乃李淳风五十一代传人,居士难道以为本道会骗你。”
唐柏实在不想与他争辩,道:“谈不上骗,我只是想早点回去,都说人间多快乐,我却觉得地狱更逍遥,生也罢,死也罢,不过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都难!道长,生不言死。”
道士摇了摇头,道:“居士还不信!也罢,就当你我结个善缘。”说完,随手拿了道黄符递给了唐柏。
唐柏笑了笑,将黄符放在口袋里。
回到所谓的家,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唐柏感觉屋里比街道上更冰冷。
唐柏去了趟书房,硏墨提笔,写了幅《心经》,心却极乱,没来由的感觉疲惫,回到客厅,实在不想动,躺在沙发上,把电视打开,没多久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像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脑海中不停的闪过一些稀奇古怪的画面,断断续续,陌生中带着熟悉,似曾经发生过事情,被自己不经意间遗忘了一般。明知自己在做梦,但在梦里就是出不来,这种感觉很奇怪,像在经历另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手机的铃声响起,一遍一遍。
唐柏从睡梦中惊醒,揉了揉双眼,从衣服里拿起正在振动的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不由一拍额头,才记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电话是马冬梅打来的,是他的初恋。
如果说他爱过一个女人,那一定是马东梅。
书上说男人一生只爱一次,唐柏觉得很有道理。
但爱情仅是生活的一小部分,因为最大的一部分是金钱。大鱼吃小鱼是天经地义的事,用金钱买走爱情也让人无话可说。
所以马东梅嫁给了一个有钱人。
但他们还是朋友。
刘胖子说男人与女人之间不存在朋友。
但唐柏与马东梅真的是朋友,比恋人少一份激情,比亲人少一层血缘的朋友。
电话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马东梅含糊不清的声音。
唐柏知道马东梅又喝醉了,这不是马东梅第一次喝醉。
唐柏从屋里出来,感觉街道上更加的阴冷,他紧了紧衣服,打了个的士去了南城的富士酒吧,然后在吧台看到了醉眼迷离的马东梅。
马东梅半趴在吧台上,看着唐柏来了,就吃吃的傻笑,笑得眼泪不停的流。
唐柏静静的看着她,道:“你喝醉了?”
马东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擦干眼泪道:“生日快乐!”说完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唐柏看着五光十色的灯光,不同形色的男女,还有高音贝的音乐,有些厌恶;他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结了帐,扶起了马东梅走出了酒吧。
马东梅是真的醉了,出了酒吧她就吐,就像要将肚子里所有的苦水都吐出来。
钱和爱情,就像鱼和熊掌;她选择了金钱,背判了爱情;然后婚烟背判了她。
“男人呀,就是。。。。。。坏,有钱的。。。。。。。男人呀,十个。。。。。。tm的有十个坏,没钱的男人,十个。。。。。。。也许还有。。。。。。两三个。。。。。。一两个好的。”马东梅吐完后,大声的笑着,叫着,哭着。
唐柏有些心痛,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平淡了,不会再起波澜;但看到她的眼泪,他感觉心中还是很痛,他无法安慰她,他能做的是把她安全的送回家。
马东梅的家很大,装修非常豪华,但跟唐柏的家一样的冰冷。
一进家门,马东梅习惯的从酒柜中拿出一瓶洋酒,两个杯子,吃吃笑道:“唐柏,你要喝酒,我要你陪我喝酒。”
唐柏把酒和酒杯抢了过来,放在桌上,道:“东梅,你已经醉了,别喝了,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马东梅坐在沙发上,嘴里呢喃道:“睡觉,对,唐柏,你要陪我睡觉。”说完,一下子扑向唐柏,将他按在沙发上,朝他吻去。
唐柏很平静,任她不停亲吻,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女人,竟然感觉到有些陌生。
门突然开了,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满嘴酒气,不知所措的看着唐柏与马东梅,而后双眼就像点燃了火油,燃烧了起来;他像一只噬人的狮子,冲进了客厅,抓起马东梅的头,吼叫道:“tm的sāo_huò,敢给老子带绿帽子,老子杀了你们。”说完一巴掌抽在马东梅的脸上;然后拿起桌上的洋酒,一瓶子砸在唐柏的头上。
酒水伴着鲜血流了唐柏一脸,晕晕沉沉的,眼睛被烈酒与鲜血刺激得火辣辣的痛,当他稍稍看清时,就看到那男人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正朝自己胸口捅来。他来不及反应,只觉胸口一痛,接着脖子像被利器划开了一般,然后他看到了一双失去理智的眼睛,他听到马东梅失措的尖叫声,然后整个世界失去了光明,整个天地失去了声音,他像坠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他知道他要死了,弥留瞬间,他突然想起了桥边的那个老道士,那张满是风霜清瘦的脸,那么清晰。
命运啊,真的有轨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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