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于秋菊的落寞,夏兰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欢喜,她今日即得了淑慧的衣裳,还得了肃羽的簪子,方才她进来的时候忘了取下簪子,被淑慧公主瞧见了,还赞她长得天仙似的模样,很是.info
夏兰从来不喜高调,已经将那簪子收了起来,毕竟太贵重了,又不是林芷萱赏的东西,她怕林芷萱问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夏兰夜里辗转反侧,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兰花簪子反复抚摸,有些睡不着。
肃羽跟她说,这个簪子原本是一套,还是他头一回跟魏明煦打仗立了功,救了魏明煦的命,回来之后太皇太后上了他一番恩典之后,竟然还赏了他一套首饰。说他可怜见的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又说年纪大了,让魏明煦帮他张罗着说个好媳妇儿,这一套首饰,让肃羽以后给他娶媳妇儿当聘礼的,好歹是太皇太后赏赐的呢。
今日,他只拿出了一个簪子,算是做定,让夏兰放心。
夏兰紧紧地抱着那根簪子,仿佛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
同样这个将年的夜,秋菊却睡不着了,她满怀心思,却没有个能诉衷肠的人,自己毕竟只是个被人牙子卖到林府的孤儿,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她以为肃羽会懂她的这种孤单,可是肃羽终究是选择了父母齐全的夏兰。
难道自己就合该这样孤单吗?
秋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瞧着一旁的冬梅很晚才开了门回来,还带回了一小盒胭脂,而她的面颊虽然没有擦胭脂,却比擦了胭脂还要红。
秋菊仿佛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送给她的,怕是杜勤吧。
这些日子她们两个走得极近,冬梅避着躺在床上装睡的秋菊,小心翼翼地将那盒胭脂放在了她空荡荡的妆奁盒里。
冬梅年纪还小,也不喜欢上妆,可是如今瞧着她的模样,怕是要学着知道什么叫“女为悦己者容”了。
秋菊起了床,吓了冬梅一跳,冬梅忙惶惶地问秋菊怎么还没睡。
秋菊却连告诫她两句不要私相授受的心情都没有,只说屋里有些闷,出去透透气,就走了。
冬梅这才舒了一口气。
却追了出去,提醒秋菊多穿件衣裳,外头冷得很。
秋菊却早已经走得没了影。
秋菊去了牡丹苑,林若萱已经睡了,只是婆子的屋里烛火还是亮着的,秋菊想去找顾妈妈,从小就只有顾妈妈对她最好了,恰巧林芷萱留了林若萱在王府里头过年,说等过完了年再搬出去,顾妈妈也恰巧在。
秋菊上前去敲了门,守门的婆子却跟秋菊说,小姐儿不好,顾妈妈正在日夜守着,实在走不开,问秋菊有什么要紧的事,她们能不能帮着去办。
秋菊道了无碍,又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往王府后花园的灯影幢幢中走了。
也不知道是走到了哪里,只听见身后有人问了一句:“谁在那里!”
秋菊吓了一跳,见后头有两个小丫鬟提着灯笼伺候着柳溪过来。
秋菊上前行了礼。
柳溪见是秋菊,大冬天的没穿披风没提灯笼的走,也吓了一跳,上前拉了她起来,只觉得她的手已经冻得冰凉。
担忧地问了一句:“你这丫头是怎么了?”
秋菊瞧着一脸慈爱的柳溪,眸子有些湿润,柳溪虽然在王府里的时间不长,但是对秋菊当真是很好的,如今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欢喜,没有人在意她的冷落和无助,柳溪这个慈爱的老人无意中的一句话,却猛地撞进了秋菊心里。
柳溪瞧着一脸委屈无处诉的秋菊,赶紧拉着她的手道:“快去我屋里暖和暖和。”
要过年了,柳溪打算回宫一趟去伺候太皇太后几天,怕太皇太后这个时候忙不过来,故而晚上去跟林芷萱请辞,说一声。
林芷萱许了,又留了她说了好半晌的话,让她回去伺候太皇太后就好,不用回来了。
柳溪也是这么打算的,这些日子见惯了林芷萱的处事,她总仿佛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自己再留在王府里的意义也不大了,便又忍不住叮嘱了林芷萱一些事,原本想要给林芷萱守夜来着,但是林芷萱念着她次日要回宫,一路上颠簸,还是让她回来自己好生睡个舒坦觉,不用在跟前伺候了。
这才这么晚回来,却不想恰遇到了秋菊,柳溪将秋菊领到了梧桐院,让人熬了热热的姜汤来喝,又捧了暖手炉,让秋菊围着熏炉,可是秋菊已经连打了几个喷嚏,瞧那样子,怕是已经着凉了。
柳溪这才问了秋菊怎么了,秋菊却死死忍着眸中的泪水,只跟柳溪说自己这些日子毛手毛脚的,总是做不好事情,被娘娘斥责了。
柳溪这才放下心来,好生劝了她两句,说起她们从前刚进宫的时候,在宫里受得委屈,那才是真的委屈,她们在靖王府里过得已经是天上的日子了,比宫里寻常的主子还要自在快活,劝秋菊快别这样小性了。
又说林芷萱对秋菊已经是十分的好了,让秋菊要学着知足。
秋菊点头应着,可心中凄苦之事终究无法跟人说。
若是顾妈妈,或许她还能一吐为快,可是跟柳溪毕竟不十分的熟络。
柳溪只轻轻地拍了拍秋菊的肩膀,说她是个很好的姑娘,让她千万不要这般怨天尤人。柳溪眸子有些闪烁,有些话到了嘴边,终究是咽了回去。只说:“王府里这些丫头,我最疼的也是你了,只瞧你做事的通身气派,哪里像个丫鬟的样子,许你这孩子还当真有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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