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色黑下来后,见景止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后,扶摇起身理了理衣摆,道:“走吧,出门时煲着的汤估计回去正好喝。”
说完拎着景止的后颈就踏了出去,转眼哪里还有两人曾出现过的影子。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沼泽,扶摇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来的是一片森林,森林里居然还会有这么大的沼泽。
颇为嫌弃的看了眼怀中的小家伙,道:“你说你但凡强上一点现在也不至于这副模样。”
耳朵动了动,没有回应。
见此扶摇不再耽误时间,这血灵果一株树结两颗果,一雌一雄,一青一红,千年结果,千年成熟,从成熟到掉落不过一个时辰,采摘后只能存放两天时间,整个星榆界不过十棵,这一颗是最早的一颗,若是错过了这颗下一颗得等四百年以后,扶摇坚信若是花上四百年自己一定能教景止再次修得人身,可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扶摇又岂会绕弯路?
望着无垠的沼泽扶摇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迈开了步伐。细细看去就能发现扶摇看似踩在沼泽上,事实上却始终不多不少的离着泥地一指宽的距离,每一步落下都有一朵红莲悄然升起,随着脚步的消失红莲又四散开去。
见怀中的小家伙眼中好奇的光芒一闪而过,扶摇勾了勾嘴角,颇为愉悦的开口道:“此步法名为步步生莲,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就是好看了些,不怎么耗费体力,最主要的是可以与自己不想触碰到的东西隔绝开来,用来蹚过这泥沼最是合适不过。”
怀中九灵一抽一抽的晃动着自己的尾巴,没有出声。
感受着脚下的泥沼越来越热,扶摇挑了挑眉,直觉离血灵果不远。果不其然,向前走了一里远的样子,只见不远处的空气已经扭曲起来,半边天空呈诡异的淡橙色,原本矮小的植株变得小腿那么高,枝叶变得细长起来,边缘坠挂着晶莹的水珠,似乎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提醒着不要妄想去招惹它。
望着脚前界线分明的一高一矮两种植被,扶摇毫不犹豫的向前踏了一步。
瞬间脚上似乎被拷上了一座巨山不断往下坠,强劲的挤压感自四面八方涌来,饶是扶摇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都忍不住闷哼一声,虽然第一时间调动灵力护住了两人,但怀中景止还是猛地喷出了一口血,好在周身骨骼因为护住得及时没有大碍。
每株血灵果生长的大为不同,哪怕是同一株血灵果在下一次结果时周边环境都会完全改变,没有人能够预测它周围的环境是怎样的。就像是眼前这株,肉眼看上去周边的环境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极其炎热的,实则不然。
在踏入界线的那一刻,除了极其诡异的重力压迫外,整个界内异常的寒冷,那种寒冷不只是单纯的从皮肤渗透到骨肉中去,它在渗透的同时还会让人从心底冒出一股诡异的阴冷,让人觉得生活了无生趣,情不自禁的想要放弃抵抗。虽然这些念头在一瞬间就被扶摇洞悉,但她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自从踏入神尊以来自己几乎不曾感到过这种压迫,这不禁让她隐隐兴奋起来。
见怀中的景止除了刚开始呕出的那口血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扶摇略微安了心。
“莫不是你们一族对这种精神致幻还有免疫?”这种精神攻击想必聂枭来了也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而这小子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丝毫不受影响,难怪九灵一族落得如此下场。
只见怀中小九灵抬头盯了扶摇一会儿,随后似乎心情不错的眯上眼喵呜了一声。
“呵,倒是不怕我将你出卖了。”
说完只见扶摇两指随意的向右侧一划,红光闪过,只见不知沉淀了多少年的沼泥瞬间爆裂开来,十丈多高的沼泥自天上洒落下来,随手捏了个诀避免沾染上恶臭冲天的沼泥,扶摇祭出斩尘冷眼看着渐漏泥面的妖兽。
只见九头九尾四翅长得像蜥蜴的巨型妖兽自泥底钻了出来,浑身长满鳞片,或许是常年生活在沼泽中,让人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从泥底钻出的庞然大物居然能够毫无阻碍的飞上空中,只是随着它每挥动一次翅膀,都有大量的泥汁掉落下来,最让扶摇气不过的是它挥动翅膀的方向正好对着自己。
这只八阶鱼龙刚一出来,扶摇怀中的景止浑身毛发瞬间倒竖,发出低低的示威声,想必是知晓敌我实力差距过大,显得有些焦躁。
“呵,出息!”
见在自己怀中的景止还是一副柔弱的姿态,扶摇忍不住怀疑他有没有继承到九灵一族的血脉,九灵一族曾是上古神兽之一,光是靠血脉就能压制多少妖兽,眼前的这只小九灵却在看到一个血统低微的鱼龙都会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简直辱没了九灵一族的血统。
“瞧仔细了。”
语毕,只见扶摇将斩尘微微一斜,随后如同抬手般自然而然的向冲自己狂吼的鱼龙轻轻一挥,那鱼龙先是向没事一样继续冲扶摇吼了一声,见对方自随意的挥了挥剑后只是冲自己露出一副诡异的微笑,正要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使其成为这血灵果众多果肥中的一员时,只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细微的声响,似乎是皮肉裂开的响声,不待反应过来,就见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血红,随即红色的液体像是泉水般自自己喉间喷涌而出,只开口说了一个“这”字便失去了意识,永久的陷入了黑暗中。
垂眸见鱼龙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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