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殷殷就随意多了,“有什么事?”
祁晏晏背着手,神秘兮兮的,推着祁殷殷往她的床铺去,从背后掏出一幅画递给她。
祁殷殷看一眼,画上画的是她,下午体育课上她挥拍打羽毛球的样子。
她没接,微微蹙眉:“干嘛?”
祁晏晏拿着那张画打手扬了扬,笑着:“送你的画呀。”
“不要,你拿回去吧。”
“画的又不是我我拿回去做什么。”祁晏晏见她就是不伸手的样子,直接把画放在她的桌上,压低声音说:“你知道是谁给你的吧?”
然后不等她回答,她就飞快跑走了,关门之前还扬声道:“姐姐你可要好好收藏哦~”
祁殷殷:“……”我收藏!我收藏个鬼!
她目光落在画上的右下方,那里署名:司熠赠,还有一个日期。
祁殷殷扶额,就不能低调点?
不是,就不能不搞这些小动作?
隔了几分钟,她拿起画,手指恰好捏住署名处。
画上的女生英姿飒爽,面容姣好,眼神专注,她正跃身扬拍准备将球挥过去,通身发散出一种朝气蓬勃的气息。看仔细点,还能看出她额头些许的汗滴。
祁殷殷看愣了神。
路曼的呼喊将她唤回来。
“殷殷你不是要洗澡吗?”她伸长脖子,好奇:“谁送你的画呀,把你画的真好看。”
想起刚刚祁晏晏来过,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祁晏晏送的,她撇下了嘴角:“你妹妹……画技这么厉害呢。”
祁殷殷沉默的将画放到柜子里,和上次那幅画放在一起,再锁好。
她拿起衣服,朝路曼笑了笑:“我先去洗澡了。”
路曼看一眼那从来没有锁过的柜子,好奇了一下下,小声嘀咕着:“这么爱惜妹妹送的东西啊。”
其实她也挺喜欢这个妹妹的,如果她不跟千汐抢男人就好了。
毕竟她是一个立场鲜明的人!
思想发散了一会儿,她乍然记起,祁晏晏刚刚送的是一幅画!
司熠学什么的?
画啊!
“千汐!不好了!”路曼大吼一声,隔着门在洗手间的祁殷殷都听得很清楚。
李千汐疑惑:“什么不好了?”
路曼连蹦带跳的下床,一不小心,脚底打滑,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啊——”
惊得做题的钟黎也连忙扯下了耳机,起身朝路曼跑过去。
李千汐先一步扶起了路曼,“什么事这么着急,居然能摔了。”
钟黎扶着她另一边,将人按在凳子上,看着地上有一丝血迹,一边检查她的手一边说:“你受伤了?”
路曼还在抽气,她是屁股先着的地,人太瘦了,都是骨头,所以咯的很痛。
闻言,她才隐隐感觉到手指头传来的痛感。
“嘶……”
“你手受伤了!”李千汐低呼一声。
“好痛啊。”路曼哭了出来,眼泪就挂在她的眼睫毛周围,我见犹怜。
伤口在流血,肉眼看去并没有多大,但是听娇气包·路曼的啜泣声,就感觉像是受了十大酷刑。
“先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钟黎说。
李千汐关怀的问:“你自己能走吧?”
路曼死死捏着那根受伤的手指,点头:“能,就是屁股也好痛。”
李千汐怪嗔:“谁让你这么毛躁。”
“啊!”路曼怪叫一声,她想拍自己的头,但是手一放痛感又非常强烈,导致她手刚抽开因为痛又立马捏了上去,可怜兮兮的说:“我是想告诉你,殷殷她妹妹也会画画,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晏晏才得司熠另眼相待?”
洗完澡打开门的祁殷殷就这么刚好听见了这话。
“……”无语,能不能避着她这个当事人再讨论。
她若无其事,走过去,目光落在路曼流血的手指上,“你手流血了,还不快去处理一下。”
“啊?哦……哦哦。”路曼呆愣愣的,背地里说人被听见了,她觉得很尴尬。
她本来打算悄悄说的,结果自己太激动摔了,然后把这一茬忘了……
感觉自己有点像个猪队友。
李千汐面部有些微的变化,不过不多,当下也不适合说这个,她再度把路曼扶起来。
“我们先去医务室,这些事等会再说。”
“嗯。”
路曼点头,她朝祁殷殷不好意思的笑笑,对钟黎说:“千汐陪我去就行了。”
钟黎:“天黑,你们小心点。”
两人走出宿舍门,很快消失不见,留下祁殷殷和钟黎大眼瞪小眼。
对视良久,祁殷殷率先收回目光,去拿了拖把拖地。
钟黎坐回了椅子上,手里拿着支笔,笔尖抵在卷子上一个字没落下,眼光一直循着祁殷殷。看着放好拖把准备去洗衣服的人,她按捺住想要八卦的心,忍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她这是怕东窗事发影响宿舍和谐,宿舍氛围不好,她就没法好好做题了。
洗手间里水龙头潺潺流着水,身着叮当猫睡衣的女生身子微微朝前躬,手里动作不停。
头发因为洗澡的原因全部盘着,只有两鬓散落些许。
钟黎走过去,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
温婉又温暖,很有良妻贤母的样子。
其实祁殷殷的外表真的很有欺骗性。她不是那种小白兔无害型的欺骗,她是你一看觉得她真温柔啊,真端庄温婉啊,实则气势一出来,社会大佬性质一览无余。
当然一般时候是看不见她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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