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护长,这里的酒、酒如何?”乘着吴妈取账簿的间隙,周凌和安大防开怀畅饮起来。
“不错,真不错。”安大防面带陶醉之色,却又露出一丝担忧:“周讼师,你说我在这乐坊如此取乐,若是让凝诗知道了不太好吧。”
“我的安、安护长,你、你真是想、想多了。”周凌哈哈大笑起来:“大、大丈夫立功、功名,走、走四方,此种场、场合在、在所难免,凝、凝诗姑娘又怎会怪罪?”
“哈哈,说的也是。”安大防点点头,又眯了一口碧儿送来的酒:“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如此我便安心了。”
“二位,这便是无间乐坊的账簿了。”不多会,吴妈又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账簿递了给了周凌。
周凌看了安大防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近、近一月内,李、李鼠打赏银两如下:小翠八、八两、风、风晚十二两、米苏三、三十两、嫣然一百五、五十两。”
“噗!”安大防听得周凌报数,差点一口酒没喷出来:“好你个李鼠,一月之中尽然打赏二百两,比我这护卫长一年的俸银还多。”
“吴、吴妈,这嫣、嫣然姑娘又谁哪、哪一位?”周凌瞧着账簿,一语切中要害:“她和李、李鼠很熟吗?”
“今晚台上那位便是嫣然姑娘。”吴妈添油加醋的说道:“熟不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李鼠好像对嫣然姑娘很痴迷。”
“呸!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李鼠也不照照自己那副尊容。”安大防愤愤不平的骂道。
“吴、吴妈,这李、李鼠打赏这么多的银两,总、总不会没有用银票吧?”周凌和佟博那是想到一块去了。
“当然有银票,我记得是三顺钱庄的银票。”吴妈补充一句:“就是全国最大的那家。”
“接、接下来,便是我和安、安护长享、享受时间了。”周凌面带笑容。
“那老妈子便告退了。”吴妈缓缓的退了出去。
“柳姑娘,你说都这么晚了,还拉我来户部。”鬼面连面具都没带,就与穿着一身廷卫服的柳凝诗来到了户部的门前。
“没有仁哥哥帮忙明察,凝诗又如何进行暗访?”柳凝诗紧紧的勒着鬼面的臂膀。
“柳姑娘,你先松松手。”鬼面像触了电般的碰了碰柳凝诗的手臂:“我这条胳膊快要断了。”
“啊!对不起,仁哥哥。”柳凝诗也觉得自己失态,连忙松开了她那用力过度的右手。
“咱们不是说好了,各司其案吗?柳姑娘又何以插手假税吏的案子?”鬼面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帮假税吏杀了凝诗收养在城西的那群孩子。”柳凝诗的眼睛里渐渐的湿润了:“他们才七、八岁啊。”
“是吗?”鬼面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这帮假税吏竟然如此丧尽天良,我也想看看他们究竟是何妨圣神?进去吧。”
“谢谢仁哥哥。”柳凝诗点了点头。
“咚咚咚!”户部的大门在鬼面那重重的敲击声中“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差役打扮的汉子问道:“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廷尉府奉旨查案!”鬼面举起了令牌,朝着差役厉声喝道:“若是耽误的朝廷的大事你可担当的起?”
“原来廷尉府的鬼面大人?”差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令牌立刻换了一副殷勤的面孔:“鬼面大人请进,今日是朱大人值守,小人这便去请他。”
户部大堂内,鬼面与柳凝诗刚刚坐定,就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内袍,哈欠连天,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汉子懒洋洋的走了进来。
“是谁要见本官啊?”这汉子便是那日在堂上被户部尚书李崇德骂得不敢抬头的户部右侍郎朱大年。
“卑职廷尉府鹰捕鬼面见过朱大人。”鬼面向着朱大年作揖道,也同时向着柳凝诗点头示意。
“卑职见鬼朱大人。”柳凝诗也跟在鬼面身后作揖道。
“我说你们廷尉府的人都是夜猫子吗?白天不能查案,非要这个时辰前来。”朱大年伸了个懒腰,不耐烦的向着方才开门的差役招了招手:“李川,就由你替本官招呼二位,有什么需要配合尽量满足他们。”
“卑职遵命。”朱大年也不再理会鬼面和柳凝诗二人,径直走出大堂,看样子又回值守房睡觉去了。
“不知道大人有何需要,尽管同小的说?”李川得了朱大年的命令殷勤的伺候在鬼面的身边。
“我们想去看看你们的差服和账簿,不知可否?”鬼面微笑着拍了拍李川的肩膀。
“请二位跟小的来!我们户部一共有税差三十人,或两人一组,或三人一组;每个人都会持有税牌一块,以证身份。”李川不等鬼面和柳凝诗发问,便已经开始娓娓道来。
“那你们的账簿是如何分配的呢?”鬼面身后的柳凝诗有意无意的在李川的眼前甩了甩手腕处的玉佩。
“一组人一本账簿,而征税公文和账簿的分配方式是一样的。”而李川却像未曾发觉一般,只顾着继续介绍:“户部通常会以两人一组的方式备好
账簿与公文,也就说通常差事房中会备有税牌三十块、差服三十件、账簿十五本、公文十五份。”
“刚刚不说有可能会三人一组吗?若是三人一组,不就会有空出来的账簿和公文。”鬼面指出了问题的所在。
“三人一组的有两组人,其余二十四人皆是两人一组。”李川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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