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天君,冬季神坐在书房的蒲团之上,品酒论道,这天君好似许久未与人交谈,一时间竟渐入佳境,三人讨论变成他一人独白,从洪荒开始一直谈到新世纪,那湖中玉液早已见底,可他却没有停止之意,依旧是口若悬河,根本不给我和冬季神插嘴机会。这期间,冬季神借故去茅厕多次,此时正瘫坐在地,微闭双眼,身心有些疲惫,而我也好不到哪里,面对这种枯燥乏味的长篇大论,心里很难提起兴趣。
赤发童子进来送酒,端上一壶陈年佳酿,那酒壶封口揭起,酒香四溢,整个书房里充斥着酒的芳香,让人为之陶醉,这味道只凭轻轻一闻就能断定它的价值,竟比那天宫玉液还要醇香许多。天君不愧为四怪中的‘酒狂’,随便一出手便是这种世间罕有的佳酿。
冬季神抓住天君倒酒未言语的时机,对着那赤发童子打趣道:“赤发小儿,这千年未见,竟还是这般孩童模样,倒真是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真是羡煞旁人咯。”
赤发童子礼貌性点头,将那半壶佳酿放在一旁,笑道:“冬季神大人如此夸赞,我很惶恐。”
冬季神也许是真傻,与天君熟悉的谁不知这赤发童子的过往,真是连岔开话题都不会,此等情商还敢自称情场浪子,殊不知与那天宫仙子、妩媚女妖究竟是谁在消遣着谁。
这赤发童子本是‘红猿’一族,早年间也是霍乱一方的妖王存在,只是后来被天君收服,入了这道门之中,这小东西看上去人畜无害,可一旦变成本体,其体型怕是与那朱厌无差,只不过二者实力不可同日而语罢了。
赤发童子将那半壶佳酿全数倒进容器之后,轻声问道:“师父,时辰已到,今日是否如往日一样?”
天君摇头说道:“不必,你且先去境心堂修行即可,剩下的之后再做。”
赤发童子哦一声,对着我们打了个稽首,然后缓步离开书房,轻轻关上房门。
见赤发童子走后,冬季神将胖脸移到天君身边,扯着脖子问道:“天君啊,你师徒二人神神叨叨在说些什么?说出来让咱哥三乐呵乐呵。”
天君听后只是一乐,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梳理着胡子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俩。
我怕冬季神这冒失鬼坏了天君雅兴,也可能就断了我白嫖宝贝的计划,我赶忙将他脖子掰正,“乱问什么?天君日理万机的,哪像你这种闲神一样,无所事事。倒是你此次偷跑出来就不怕主神责罚,小心我上去参你一本。”
“可悲啊,真是可悲。”冬季神捧腹大笑,“我说春季神啊,你这几天不在天宫,自然不知道天宫变化,在你下凡之后,主神便颁布了条例,只要申请通过就可以下到凡间,带薪休假。”
我靠!这让我有些不能接受,感情我作为头号功臣,一直任劳任怨的,换来的却只是疏远?
冬季神见我情绪低落,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过多在意,即使主神不同意,仍然有神明往下面跑,所以倒不如直接加一条规定,这不是显得正规一些吗,况且我们下凡休假也是有所限制,是不允许在凡间使用法力的,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平衡多了。
“怎么现在这六界中人都喜欢往凡间跑。”天君饮了口酒,感慨说道,“我听闻妖帝之女于前段时间消失,传闻是遁入人界中,找不见踪影,不过妖帝碍于神界脸面也不敢在凡间里大范围搜找。”
我听到此段剧情似曾相识,想到了一段回忆,笑道:“冥界也是如此,那欺诈地狱的小阎王也是擅自离岗入了人界,现在也找不到身影,还有那青丘国的白如意,早前我也在人界遇到过。”
天君惊呼,牛鼻子撑得老大,问道:“凡间当真如此美好?”
我回他“还好吧,也就那样。”我可怕我说完好之后,引得他也动了凡心,无心修道,那可真是罪过。
不过这六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进入人界确实有点反常,只是为了尝鲜、消遣,还是有其它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正事还是要办,这些神明妖怪去哪里跟我没有多大关系,眼下还是要解决掉私人问题。于是我就把要在凡间成立店铺做买卖的事情告诉了两人。
哪知道天君倒是很有兴趣,想都没想就答应我去他那间杂物室‘寻宝’,并豪言告诉我,想拿什么都可以。
还未来得及感谢,只见天君眯着眼看我,说道:“就当做我入股吧,年底我要拿分红的,现在世道不同了,我这边香火是越来越少咯。”
这......不知不觉间,天君的人设也崩掉了。
冬季神闻言,本着不吃亏有便宜就占的心态,嚷嚷着也要入股。我白了他一眼,让他不要产生这种不可能的想法,要拿出实际行动证明你有入股我司的这种决心。他想了想,可能是对入股这件事失去希望,退而求其次的告诉我,有钱出钱没钱出力。
然后我带着冬季神走到了杂物室,这间独立于清心观的建筑,真的是风格独特,看上去寒酸无比,简直就是几块木板随意拼凑而来,与建筑美学毫无关系。
可一进入其内,却是感叹其中别用洞天,真乃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杂物室一丁点杂乱感都没有,里面的物件摆放的齐齐整整,依次望去全都是道家用品,诸如拂尘令牌,香炉折扇,还有长短不一的桃木剑,铜钱剑,那些印有道家图案的瓷器茶壶看上去也不错。这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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