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万一的。”
万事通笑着摇狗头:“狗皇,你不知道干部的心理,只要不曝光,他就是堂而皇之的楚州州委干部,前呼后拥,一呼百应,威风八面,可他所有的风光,都来自头上的那顶乌纱帽子。”
“一旦曝光,这些就全没得了,我的主人曾讲过,要是在死跟乌纱帽之间做个选择,十个干部中,至少有六个情愿选择死。”
“特别是那些贪财好色的,乌纱帽就是他们的根本,所以,很多干部寻死自杀的,他们不怕死,只怕掉乌纱帽子。”
见王富贵仍有点迟疑,二邋遢就给王富贵叩头,它流着眼泪,很是可怜,王富贵终于振起胆量,答应了下来。
万事通却是个有智力的,晓得王富贵还担心什么,它一手谋划,跑到市里,拾了部手机,然后又告诉王富贵打电话时,舌头底下放个东西,枣子核什么的。
王富贵平时说的家乡话,这个时候换用普通话,这样的音调,说句老实话,就是胡夏香也听不外来。
然后又通过天狼摸清楚蔡太贤的情况,在晚上,蔡太贤差不多睡下的时候,拨打蔡太贤的私人手机。
即使万事通安排好了这一切,但王富贵头一回做这种事,还是有点发慌,一紧张,音调都改变了,可他本来就放着个枣核,这么音一变,就更妙了。
蔡太贤可能也已睡下了,王富贵打进去的又是个陌生号码,蔡太贤有点生气,怒气中夹裹着浓重的官威,以至于王富贵愣了好几秒钟,才想起要讲什么。
不过等他按着万事通的话,说出蔡太贤收的一串钱财数目,哪些人,在何地,什么时候,多少数目,以及存折用的哪个人名字,甚至他家房子里埋的四十八个金元宝都报外来了。
蔡太贤在那边就颤抖起来,手机里,可以清晰的听到蔡太贤沉重的喘气声,还有嘎嘣嘎嘣的声音,那是牙关上下碰撞引起的。
万事通也尖起耳朵在边上听着,听到这种嘎嘣嘎嘣声,他拨了拨王富贵的手,王富贵便挂了机。
“可以了。”万事通笑道:“先看看他的反应再讲,让天狼盯着点。”
“那好。”
它说行了,王富贵这才松了口长气,一阵风吹过来,只觉后背凉丝丝的,摸了一把才晓得,一件汗衫跟一件衬衣,竟然全都潮透了。
万事通又让王富贵把手机给它,叼了撂到公园的湖里。
为了跟天狼通消息,准确的摸到蔡太贤的行踪,王富贵特地带万事通几个进了楚州市,林南到楚州市,也就是六七十里。
尤其林南大桥建好后,又通了高速,还是很方便的,他们是在楚州市公园打的电话。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是万事通策划的,老赖皮狗都没怎么岔嘴,干部们的事,只有万事通最精通,老赖皮狗虽多才,但它一只农村土狗,貌不起扬的,岔不进嘴。
第二天,王富贵就在楚州市待了一天,说是省会,也没得什么好玩的,公园里待半天,又上了半天网,就到了晚上。
天狼传来消息,蔡太贤一天都没上班去,就像伤弓之麻雀般待在屋里,而且他好像准备要自杀了,在写遗书了。
“我就说了是吧。”万事通收到消息,哈哈笑,对王富贵道:“狗皇,可以了。”
白天,老赖皮狗它们又拾个手机来,城市里,到处都有人掉手机,不费事就又拾了一个,不过万事通建议下,王富贵没用原手机的卡,而是去买了个神州行的卡。
万事通说,用一个固定的号码,方便以后跟蔡太贤联系。
再一个,用拾的手机号,万一机主顺着这个号查,打到蔡太贤手机上,那就有暴露的危险,它这考虑的也有道理,所以王富贵全都听它的。
王富贵把电话打过去,好半天蔡太贤才接电话,与昨天的盛气凌人相比,今天蔡太贤的声音基本都在抖音了,王富贵照着万事通教他的,道:“你去做件好事,将功赎罪吧。”
简单的说了阮惜弱母女的事,随即就挂了机,一句废话都不多讲,事实上,今夜的王富贵虽然比昨夜好了一嘎嘎,实际上还是很紧张,要他讲废话,他也讲不来。
照万事通说的,卡留下,手机撂进湖里,王富贵长长的松了口气,他既有点紧张,又有一嘎嘎害怕,又还有几分兴奋。
“有州委干部出面,魏生金他们应该会受到惩罚了吧。”
王富贵有点没信心,万事通则是很确定的点狗头:“那是肯定的,魏生金顶多是个副科,他当主任的叔叔,也顶多就是个处干部,一个州委干部要拿下他们,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更费力。”
兴奋之余,王富贵连夜走路回来,走高速,也就是七八十里路,对旁人来说有点困难,以王富贵今天的脚力,四个小时还不到就到家了,而且还不怎么费劲。
回到漕运市,王富贵又应二邋遢的请求,用公用电话打了阮惜弱的手机,扯了个谎,说他是某报记者,阮惜弱母女俩的事,他已经利用关系,发到某领导处了,领导都晓得了,已经成立了调查组,明天就会下来调查,要阮惜弱保存证据,全力配合。
他是照万事通的指点说的,说得有模有样,电话那边,阮惜弱哇的一声就哭了,一叠声道谢。
王富贵听到她那悲惨的哭声,眼圈也不由自主的潮了,挂断电话,他磨牙凿齿对老赖皮狗几个道:“要是蔡太贤不动手,那我就来伸张正义,给他们一个致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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