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儿被独孤如愿俊眸中的冷狠无情吓得浑身颤抖:“我们……没有人操控我们,我们只不过是逼不得已!我们都是服用了光明丹的,圣女殒命之后,摩尼教便群龙无首,那些原本定时给我们送解药的人已经好久好久没出现了。”
她说着一恍神,看了蝶恋一眼,“新圣女也该知道的,光明丹半月发作一次,发作起来身子一会儿冷若寒冰,一会儿又如同火烧,真的是痛苦无比。好多教众熬不住,都寻了短见……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喝少女的鲜血缓解!”
“用这般残忍的方式?城里失踪了那么多的少女,全是被你们所害?”蝶恋怒斥,可却感同身受,她也曾服下过光明丹,她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不是的!”云朵儿见蝶恋发火,连忙解释,“我们是第一次,这些女子都是我的姐妹,我们是第一次喝血。这些少女也并不是我们掳来的,是从人伢手里花钱买来的,我们真的不想伤她们性命。”
“他们是谁?”独孤如愿指了一下那些躺在地上,被他一刀致命的人。
“他们,他们是萧正德的手下,大侠,我也不清楚,也不知他们怎么就发现了我们摩尼教联络的暗号,将我们和那些少女一起带到此处,他们是连我们也不会放过。可那些少女被杀之后,鲜血的气息瞬间也让我们失去了理智,不知道怎么就俯身去喝了,现在才清醒过来,我们真的是迫不得已!”
那些女子见云朵儿如此说,全都跟着点头,表示确实是受不了鲜血的气味才失去了理智。
蝶恋抬眸看向独孤如愿,神色凝重。当年她也曾被光明丹折磨过,若不是司马芊芊破解了她身上的毒,她也不可能恢复自由之身。可面前的这些女子却没有她那么幸运,若不想死,只能苟且偷生。
“放过她们吧!那些男子确实不是摩尼教的人,他们身上都没有光明丹的味道!”
“玉儿,都听你的!”独孤如愿瞧出蝶恋眼中的不忍,他也曾见过蝶恋毒发之苦,心中不由爱屋及乌,想到当年蝶恋的凄惨模样,那被激起的杀意也渐渐消退。
“多谢大侠饶命!多谢新圣女救命之恩!”
“你们还不快走!”蝶恋冷漠到。
那些女子听了却不肯离去,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信念。她们全都转向跪在了蝶恋的面前,低头不断亲吻着蝶恋脚下的泥土,恳求道:“我们不走,还请新圣女收留我们,赐于我们解药,我们再也不想毒发,再也不想喝一滴血液了。若新圣女不肯收留,那……那我们还不如死在这位大侠手中!”
蝶恋摇头:“解药?这光明丹的毒只有圣女能解,如今她不在了,我也无能为力!”
“那你眼睁睁看着我们受这光明丹折磨吗?新圣女,求求你了,你救救我们吧!你肯定有解药的,不然你怎么完全不受光明丹控制?”那云朵儿并不死心,抱着蝶恋的腿不肯罢休。
独孤如愿见蝶恋受困,冷笑道:“你们执意要解药,我便送你们一程,下到阴曹地府去问圣女要可好?”
说着掌心突现一把匕首,裹着风声射向了云朵儿,蝶恋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她,那利刃堪堪削掉了她的几绺发丝,却吓得她魂飞魄散,瞬间跳了起来,往后疾退了好远。
那些女子见此赶紧爬起来,跟着云朵儿向远处跑去,生怕落后一步便成了独孤如愿的刀下亡魂。
蝶恋看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她们不是说了,没有解药就宁可死在你手里,你为何还要吓唬她们?”
“蝼蚁尚且偷生!若真心求死也不会苦苦哀求解药了?”独孤如愿走近蝶恋,伸手轻触她的脸,“倒是你让我不能心安,这些摩尼教徒受圣女控制多年,早就失去了做人的常态,即使求得解药心魔也难除,玉儿,该狠的时候就绝不能心软!”
“蝶恋避开他,“你无法体会光明丹毒发的痛苦,自然会说得如此轻巧!但凡她们能够想到解毒的方法,也断不会做出吸噬人血的事来!”
“那你为何没有?当初你毒发如此煎熬,却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
独孤如愿说着,将蝶恋转向自己,见蝶恋眉头紧皱,立刻将声音放柔道:“生在乱世,人心险恶,有时候即便用心也猜不透人心,更何况是用眼睛。”
“你就笃定我不会?若我体内光明丹没有根除,我也未必不会像她们那样,你也不会心软?会杀了我吗?”蝶恋咬唇,眸心似有泪光闪烁。
“到今日你还会这样问我?”
独孤如愿紧紧拥着她,双臂是那般的用力,他缓缓合上眼睛,在她耳边道:“玉儿,你是我这一生拿命疼惜的人,哪怕说错一句话我都怕伤到你,我如何舍得杀你?以后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了!”
蝶恋依偎在独孤如愿怀里,时间仿佛静止,朝阳缓缓从地平线上探出了头,红红的霞光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缤纷了起来,也将他们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
过了片刻,远处便又有两人联袂而来。
独孤如愿刚要提防,却见那两人似曾相识,便稍微放松警惕,默默地站在了蝶恋的身旁。
“是他们?”蝶恋自语,那两人越来越近,竟然是淳于覃与容婉。
淳于覃气喘吁吁,他一路奔行早已力竭,还不如有些功夫底子的容婉来得从容。
蝶恋待他气息喘匀,便问了一句,“你们怎么找到这来了?”
容婉一见蝶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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