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二外对面的一个西餐厅吃的意大利炒面,一月的北京透着丝丝寒意,我带着帽子把头发压的很平很平,可惜长度不够,还不能遮住自己的脸,遮不住那一脸的忧伤。
三个人,他们两个人在说话,我吃着那招牌的意大利面,却味同嚼蜡,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中间还去了下洗手间,洗了洗满脸的憔悴。这主要是林姐问我一些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的问题,我只好逃避着离开一下。等吃完饭,林姐给我安排好了住处,就在二外里面住宅楼里的一个宾馆,简单安顿好之后,我就让他们两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我很没出息,躺在床上有种要哭的意思,忍着忍着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这时候,林姐发来短信:“弟弟,你到底怎么了,我看出来你不对,可又不好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告诉姐。”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让我很感动,更加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委屈,哭着给林姐回了个信息:“我跟自己恋爱6年的女朋友分手了,她找了新欢,把我甩了。”
“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或许你的缘分还没有到呢,看开点,想吃点什么,姐给你送去。”林姐体贴的说。
“呵呵,还是有个姐好,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待会。”抱着手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态,茫然无措。
“哦,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多想。”林姐的文字透着一股温暖。
放下电话,我想睡一会,辗转反侧的没有睡着,就洗漱了一下,出了宾馆。
黄昏的二外也逃不过萧凉,高高的白杨树黑黝黝的没有叶子,幽深的胡同不知道通向何方。我没有目的的转悠着,走在二外后面的商业街上,从一家小店到另一家小店,心里一片空白。在一家名叫摄氏5度的饰品店里,给林姐选了一对手机链,银白色金属的一对小猪,小猪脸上那憨憨的笑容,着实让人喜欢,看的我都有点入迷。
林姐跟我是一个地方的人,小学毕业后村里每年夏天都要组织唱大戏,她是我在唱大戏的小广场上认识的,只是比我大两岁。那个时候左近七里八乡爱听戏的人,没事都会来小广场听戏,白天两场,晚上有时候唱戏,有时候是歌舞表演。当然刚小学毕业的我对很多事情还是不懂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唱歌舞的时候会来那么多人,年轻的岁数大的都有,唱戏的时候好像只有老人领着孩子在听。小孩们也只是为了买点好吃的好玩的之类的东西,跟家里大人跑来凑热闹的。
一大帮孩子一起玩闹,我就认识了林姐,说大不大的,说小不小的年纪。那个夏天,也是比较荒诞的一个夏天。等我上初一报道的时候,没有想到我们会在一个学校,也混成了校友,只是她已经上初三了,没在一个学校里混几天,她就初中毕业了。林姐个子不是很高,上完初中,没有上高中,直接去中专学的导演专业,后来又来中国传媒大学进修上的本科,也许这跟她爸爸在我们县广播电视台上班有影响吧,一小就受艺术熏陶,才会有志向做播音主持,后来改行做了编导。更形象点的话,我想起林姐,就想起林徽因,一副知性女人和文艺青年特有的魅力。我跟林姐的故事也很多,只是在豆蔻年华里的经历,想起来让我觉得幼稚而可笑。我一直念着林姐的好,不是因为豆蔻里的懵懂,是因为林姐为我出头打过架,抱过不平。这说明她的心里是认同我这个弟弟的。所以此去经年,我们一直相敬如姐弟般。
逛着逛着,电话响了,林姐到宾馆找我,发现我没在。
等我回到宾馆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林姐拿着一袋子的水果,我就笑着迎了上去。“还是有个姐好,这么疼人,你拿这么多水果我也吃不了的,给我留个苹果就好了。”
“都留下吃吧,省的你没事犯傻。”林姐说完就把水果给我塞到了手里。
“哦,那好吧,吃不了我都给你剩下,这个是送给你的。”说完,我就把刚才买的那对小猪手机链给了她。她笑了笑,打算拒绝,我推诿着还是让她收下了。
我们两个简单的聊了几句话,林姐问了问我跟洋的事情,我没有说,就只是说分开了,至于具体因为什么分开,到现在我这迷糊的脑袋,还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时间比较晚了,没在说什么,我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姐跟姐夫来宾馆喊我吃早饭。等吃完早饭,我也不好再打扰他们,就决定回石家庄了,她把我送到了公车站点,一直目送着公车发动,才转身离开。
有的时候,话语永远也表达不清楚情感,我望着她那关切的眼神,轻轻的点点头,用短信息告诉她:“放心吧,大好河山任我闯,这事,难不到我的。”
一个人的火车,一个人的路,从此我一个人走。
到石家庄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多,天空显得更阴霾了。我打了车回五七路的经贸大学。此行就算结束了,我没有挽回我的爱情,没有追回曾经的梦想。可能自己这个混沌的状态要持续一段时间,至少我心里现在已经乱成麻了,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借酒消愁,这是我最直接的想法,就想司空见惯的桥段。等我到经贸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时间,就在校门口随便找了个人少的饭店,点了一盘花生米和一个尖椒肉片,外带一瓶板城烧锅酒。我不怎么吃辣,我也不怎么能喝,吃着尖椒,辣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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