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西言跑向上官烛身边时,万天舒是打算拦住她,不准她靠近的,只是太过动怒,拉扯到伤口,伤势不断加重,所以伸出的双手只是拉住了她的衣袖,并未真正的制止了她,之后想从新拦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他也因为伤势摔倒在地。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莲蓉这个贱女人将万月河抱在怀里,痛哭流涕互说情义。
“二少爷,您没事吧?”
“二少爷!”
“二少爷,您的伤口又严重了。”
“......”
在万天舒倒地的那一刻,镇守在他身后的属下赶紧冲到他身边,将他从地上搀扶起身,然后急切的追问起来。
至始至终,上官烛一言不发,冷漠看着血海里的两人,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两人说的话,一定是他不愿意听到的,一定是他大动肝火,想要杀人的话语。
“来人,去把那个贱人给我带过来,然后将万月河的尸体拿去喂狗。”
虽然万天舒没有说明那个贱人是谁,但守在他身旁的属下都清楚他说的是谁,所以遵命抱拳行礼。
“是。”
两个属下带着他的命令刚走出几步,满脸阴鹜的万天舒却在听到姜莲蓉撕心裂肺哭喊声时,眼神变了变,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让快要走到姜莲蓉身边的属下停下。
“算了,反正万月河已经活不了,让她去吧,总要道别不是。”
“是,属下遵命。”
得到他的吩咐后,两个属下皆是茫然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恢复如常回到他身边。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万天舒身上的伤势得到缓解,长到姜莲蓉发出撕心裂肺的求救声,长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长=到热闹的街市像退潮般散去,长到众人不忍在看,将头微微躲开时。
万天舒才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起身慢慢向崩溃无助的姜莲蓉走去。
“万天舒,我错了,你要我回到你身边,我答应你,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当众拆你的台,也再也不和你作对了,你把我当玩物,当成什么都可以......我只求你......求你救救相公,只要你救相公,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真的......我可以给你钱,可以给你许多许多的钱,只要你能救救相公.......求你了,求求你了......。”
凤西言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带着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卑微到落入尘埃,拉着万天舒衣物的下摆声泪齐下的哀求着,整个身子差不多是匍匐在地上的。
“你就这么在乎他?在乎到要用这种方式来求我?在乎到连自己尊严都不要?在乎到要这么作践你自己?在乎到要和我作对?在乎到这般低声下气?”
凤西言从未像这般恨过一个人,恨到恨不得用尽一切极端的办法将他杀死,然后将尸首拿去喂狗。
可是,她不能,上官烛的命还在她手里,即便心里再怎么痛恨,怎么想要他死,也不能表现出来,她必须忍耐这些侮辱救下上官烛才行。
“求求你......求求你,只要你不杀相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相公是这个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谁都可以死,除了相公,因为这辈子我欠他良多......因为从始至终,他想要的不过是个我,想要的也只是我的真心.....。”
“是我辜负他太多......是我对不起他,我不能在欠他了,欠他的,我这辈子都已经无法还上,他是这个世上没有任何算计,没有任何私心,不求回报真心对我好的人,我辜负他太多,我只是想要他好好活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在乎他,我不是在乎他,我是因为愧疚,因为他想要的,我无法给他,他想要的是我的真心,可是,就连”小小的一个要求,我都无法做到,因为我的一颗心早就遗落在你这里无法收回来了。”
“他对我这么好,不计一切帮我,救我于水火中,让我重获新生,种种情况下,连唯一的真心我都无法给他,你要我怎么办?万天舒,你要我怎么办?你想要我怎么办?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在遇到你,上天入地,我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离你远远地,再也不想和你牵扯上任何的关系。”
凤西言双眼泛红,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去,整个人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脸上身上满是血红,瘫坐在分不清是谁的鲜血上,整个无助又无力,满眼哀切的抬起脸看着万天舒。
如果你能有选择,她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去哀求万天舒,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屈辱她能忍受的,只是,刚才因为太过悲痛,竟然不知不觉中喊出上官烛三个字来,她捉摸不住万天舒到底听到了多少,所以只能演一出悲情戏将这个话题给带过去。
只可惜,她之前维护万月河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只是因为愧疚,完全就是情根深种,此刻在说只是愧疚的话,别说万天舒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可即便相不相信也没法子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上官烛伤势严重,也不知是死是活,所以,不管是那种办法,她都要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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