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祁虽然死了,但掌握在长宁侯府军械生意,虽然在事发之后,上官烛以最快反应派人抄了梁家,并从梁家抄出可以供国库维持运转半年的银子。
但最为重要的账本,只找到留给世人看的假账本,而真正的账本,却不知所踪,如此重要的东西,梁文山身为梁远祁最看重的长子,账本肯定在他手中。
所以,在李周绪提出要见一见梁文山的时候,她顺势答应了,并且,还给李周绪一个任务,那就是从梁文山嘴中套出真正的账本在哪里。
天牢中,凤西言带着王茸处在另外一间能听见隔壁牢房里谈话的牢房中,静默不语,耐心等待着隔壁即将传来谈话的声音。
此刻,正穿着囚犯衣服的梁文山盘腿坐在牢房中的草床上,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正闭目养神,虽看着狼狈不已,但始终干净整洁,并没有自暴自弃的状态。
听着牢门锁链的声音,梁文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步入进来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一副想不起进来这人是谁的模样?
“你是谁?”
李周绪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走到牢房中央的桌旁坐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后,才缓缓眼眸看向对面的梁文山,开口道。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大哥竟眼拙到这种地步,连我是谁都人不出来了。”
“你是……李周绪?”
梁文山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尽是惊恐的神色。
“你居然还活着?你不是死了吗?”
李周绪冷笑了一声,讥讽道:“是啊,就是我,我也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这么多年,我日日想着,能有一日重新回来,重新站在你面前,不但重新回来,还要光明正大站在你面前,然后从你手中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呸!你这个孽种,你娘是个贱人,你也是个贱人,就凭你也想从我手中夺得梁家家产,你也配?一个连族谱都上不了的贱人,你也配?你娘都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死?”
许是受到李周绪的刺激,从抄家到现在,梁文山始终保持着平静,对来审问的官员置之不理,无论如何,就是不开口,沉默不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听着来禀告的下人,凤西言怒不可竭,要不是因为想着他还有一些用处,她铁定让人杀了他不可。
听着隔壁牢房传来梁文山嘶吼的声音,凤西言冷笑不止,她还以为这梁文山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原来只是没到他在意的那个点而已。
“梁文山,住嘴,你狂妄什么?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卑鄙无耻的小人而已,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辱骂我娘和我?这一切,都是你那该死的爹,一切都是他,还有你,你这个伪君子。”
“你以为我真的想要和争梁家的家产吗?别可笑了,我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了,别说梁家家产我不稀罕,就连回到梁家认祖归宗,我也是不屑的。”
“那日,我只是恨你们,恨你们衣冠qín_shòu,所以才故意出现你面前,故意暴露身份,目的就是想引你对我下手,让你们父子产生隔阂,然后徐徐图之,倾倒梁家。”
凤西言和王茸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在他们面前表现得温文尔雅的李周绪还有这样的一幕?
不过,凤西言瞬间释然,谭云烟曾说过,李周绪是个难得的天才,在白龙书院是出了名的大才子,如此智慧之人,怎么可能会像外表展现的那么简单?
她凝了凝神,继续听着隔壁声音传来。
“李周绪……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野种,你说让梁家倾倒就倾倒吗?”
梁文山最恨李周绪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心里也清楚,他能做到,可就是狭隘的不想去承认。
“啊……李周绪,你敢……!”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隔壁牢房中传来,凤西言一惊,猛的从椅子上起身,想要过去查看,却被王茸拦住了去路。
王茸制止凤西言后,放轻脚步走出牢房,快速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返了回来。
压低声音在凤西言耳边禀告道:“陛下,是李公子踹了梁文山一脚。”
凤西言一怔,看了看一墙之隔的牢房,有些想象不出踹人的李周绪是什么样子?
梁文山的哀嚎声过去后,李周绪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初我之所以放弃对梁家的报复,只是因为我娘,要是没有我娘,你觉得你们梁家会撑到现在?是你告诉我娘,说你心里其实很喜欢我这个弟弟的,很想将我接回梁家认祖归宗的。”
“我娘因为觉得欠我良多,知道我空有一番抱负,却没有机会施展,是你告诉她,只要我娘乖乖听从你的吩咐,你就给我机会,让我施展抱负,可是,你却欺骗她,利用她是谭家后人这件事逼她去死。”
“没有办法,为了我娘,我只好听从你的安排远离京城,再也不出现你面前,可是,你却安排人在半路劫杀我,要不是我早有所准备,说不定,今日的我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你以为你的把戏,梁远祁不知道吗,就是因为你赶走我,让梁远祁对你起了疑心,开始有意无意的替我铺路,让你心生警惕,所以,暗中多次派人刺杀我娘,可惜,几次都没有成功,甚至彻底暴露了自的野心。”
“想知道我既然没死,但却没有回到京城吗?那是因为梁远祁暗中一直和我有联络,想要把你架空后,再把我接回来,而我只好隐姓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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