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唐慕兮是有一点被问懵了，对上顾厉衍深邃的黑眸，过了一会儿，唐慕兮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喜欢和喜欢过，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好像对我表达的意思没有什么影响吧？”
她想表达自己眼瞎嘛，感觉这个用词并不是特别的重要。
“区别很大。”顾厉衍不疾不徐地说道，“喜欢过，代表的是已经成为过去，好歹你已经迷途知返。”
唐慕兮望着顾厉衍，隔了一会儿，才幽幽地问道：“那喜欢呢？”
顾厉衍嘴角微微勾起，“那就表示你眼瞎的毛病到现在都没有好，如果需要我给你建议的话……”
顾厉衍顿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显得意味深长。
唐慕兮忍不住就上了套，问道：“你会给我什么建议啊？”
顾厉衍沉吟了一下，“帝盛医院神经科的水平不错，我能做的就是帮你插个队进去。”
唐慕兮：“……”
她有些哭笑不得，“顾厉衍，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
也不好直接说他毒舌，毕竟顾厉衍帮了她太多的忙，她这个欠人人情的，在说话方面当然要稍微委婉一些的来。
“……别这么深入人心？”
顾厉衍朗笑出声，伸手摸了摸唐慕兮的脑袋，“你真可爱！”
唐慕兮眨巴了下眼睛，被顾厉衍摸脑袋摸的多了，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是习以为常，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了。
她狐疑地盯着顾厉衍，总觉得他的那一句“你真可爱”其实等同于是在说“你真蠢！”
但心中心中这一点，唐慕兮自然就不会真的问出来，何必自取其辱呢！
“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顾厉衍突然说道。
唐慕兮愣了一下，过了几秒钟才反应了过来顾厉衍说的是什么事情，她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说说看，我的田螺姑娘到底是哪一位啊！”
她们小组的作品莫名奇妙地被人砸钱推广，虽然看着似乎是好事，可唐慕兮总觉得有哪里是不太对劲的。
“田螺姑娘？那可不见得。”顾厉衍唇角勾起说道。
唐慕兮疑惑地望着顾厉衍，后者淡淡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位姑娘了？”
唐慕兮：“……是个男的？”
顾厉衍点了点头。
唐慕兮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解释了一句：“田螺姑娘是一个形容词，并不特指男女，你如果对性别比较看重，那我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称呼，田螺……先生？”
“周令臣。”
顾厉衍的话音落地，唐慕兮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她怎么都想不到顾厉衍会给出还怎么一个答案，“周令臣？”
顾厉衍颔首，语气越发听不出是什么意味来，“就是你喜欢或者喜欢过的那个渣。”
唐慕兮梗了一下，“喜欢过，我眼睛都瞎了三年了，怎么着也瞎够了吧！”
听到唐慕兮毫不犹豫的一句话，顾厉衍的眸中立刻就有笑意浮现，只是表面上端着，十分的淡然。
“放心吧，你遇见了我，以后一定没有眼瞎的机会了！”
唐慕兮转眸朝顾厉衍看了过去，顾厉衍的这句话好像有两种不同的意思。
第一个，是指他们是朋友，所以，他今后一定帮着唐慕兮识人，不会让她再栽到渣男的套路上去。
而第二个，却是指他自己，遇见了他，并是找到了对的那个人。
唐慕兮的心跳忽地就漏了半拍，脸颊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烫，她望着顾厉衍，好像想要从顾厉衍的表情里分辨出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厉衍的嘴角带笑，任由她打量，不慌不忙。
那个答案就快要呼之欲出了，唐慕兮却忍不住转开了头，“周令臣帮我们的新作品做推广，这是为什么？不太应该啊！”
看出了唐慕兮的回避，顾厉衍低垂下眼帘，望着自己的掌心，微微蜷了蜷，对于唐慕兮，好像温水炖青蛙的方式更适合一些，他的掌心缓慢合拢，嘴角浅浅地勾了起来。
“厉衍？”没有听到顾厉衍的回复，唐慕兮喊了一声。
顾厉衍收敛了心神，调侃了她一句：“不是说那是你的田螺先生吗？”
唐慕兮一脸的微妙，她之前也不知道会是周令臣啊，“还是……不要侮辱田螺先生了。”
顾厉衍轻笑了一声，说道：“周令臣借了周令珪的名号给微光施压，插队给了你们最好的推荐位。”
唐慕兮一脸的茫然，周令臣要帮着他们做推广，唐慕兮怎么都觉得他没有那么好心，“你说……他这是要使什么坏啊？”
唐慕兮的揣测取悦到了顾厉衍，他很高兴在唐慕兮这边，周令臣已经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本来我也不知道，可现在大概明白为什么了！”
唐慕兮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直接转眸看向了顾厉衍，顾厉衍将那封律师信放在了唐慕兮的手里，慢慢合拢她的掌心，“仔细想一想，不难的。”
唐慕兮低眸看着手中的那封律师信，一个念头缓缓地浮现在心中，她震惊地望向了顾厉衍，“他们是准备要……”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见到顾厉衍点了点头，“聪明！”
顾厉衍夸她聪明的语气就跟哄小孩子“你真棒”的语气是一模一样的，唐慕兮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顾厉衍摊了摊手，“慕兮，我夸你聪明，你瞪我做什么？”
唐慕兮轻哼了一声，靠在了椅背上，将那封律师信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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