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上可还记得数月之前我们追杀的那个小帝姬?”
“自然是记得的,不过——后来她不是就没下落么,入了恶海,也无存活的可能性了。”鄙亦道,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似乎心里还未完全确信。
姜天冬一挑眉,冷峻的脸上一副了然神色,显然已经看出了鄙亦心中的纠结:“王上,若是那帝姬并未死去呢?”
寒冷的空气里似乎突然多了那么一分焦灼,鄙亦眼中的神情也逐渐变为略微的震惊。
“不可能,你与白纪兵不是都亲眼看见她坠入了恶海之中吗?”鄙亦阴声道着,那双鹰鹫一般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国师。
帝姬零姹羽必须得死。
“可我也说过,那日风雪巨大,帝姬坠入恶海之时有一大鱼一跃而起,将其吞入腹中。”国师大人面色如常,语气平淡的说道。
他知道鄙亦有些恼怒,鄙亦一度认为帝姬已死,帝姬若是不死,那便是心头大患。
只要先王上的子女还剩一人在这世上,他便一日不得安心。
鄙亦的眉头皱成一团,缓缓道:“本王知晓,可本王也命国师大人你带领白纪兵四处搜寻了帝姬的下落,可不是没有任何结果吗?国师大人当时信誓坦坦的告诉本王帝姬已死,无需挂心,可如今国师大人又对本王说这些,又是为何?难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国师大人搜寻不到的吗?!”
鄙亦大火,对于国师大人这次的“错误”他显然不是很能接受,当然他心中也在不停的思考着国师所告诉他的话。若帝姬真的没死,那又会躲在什么地方?难道是那个大鱼的腹中?开什么玩笑。
这靈邑国上下该搜的都搜了个便,能有什么是寻不到的地方?
国师大人依旧面不改色:“这也是我近几日忽然意识到的,之前只是个过失,我此前也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那国师大人这些时日发现了什么?”鄙亦嗤之以鼻。
“前日我特意去了趟西城楼,俯瞰恶海之时,感受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那恶海显然已经有人去过了。再看这几日,尽管寒风依旧,可明显的让人觉不及从前那般寒冷了,”国师细细道来,每一句话在鄙亦耳中似乎都有理有据,“我相信,能造成靈邑国如此巨大的动静的,绝非是个平常之人。甚至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坠入深海的帝姬。”
“靈邑国灵术高者数不胜数,随便抓一个都可以造成如此动静,更何况那帝姬根本就不会灵术。”鄙亦反驳道。
那帝姬自诞生之日鄙亦就只见过一次,虽然是靈邑国最小的帝姬,可他知道,这个帝姬并不得宠。自一百零五岁那年被关入离清殿便再也没有音讯了,更别说什么学习灵术。靈王与靈后也似乎从不提起这个幼小的帝姬,似乎这靈邑国之内从未有过这么一人。
若说这帝姬有什么天赋异禀,使靈王靈后要将她关入离清殿保护起来是话,他还真想不出这帝姬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他现在根本就觉得国师所说的是无稽之谈。
鄙亦语罢,国师竟然闷声一笑,似乎略有嘲讽之意:“王上,您难道不知道这些动静有时是不需要灵力也是可以做到的吗?”
“此话怎讲?”
“看来王上并不知晓?”国师大人一个转身,将手背于身后,深沉的眸子望着鄙亦,像是对鄙亦的这句话略有不满。
作为先王上的弟弟,竟然连此事也不知晓,究竟是该觉得他可怜还是觉得他并不上进呢?
“国师且说。”
“这种情况在靈邑国的历代王朝之中很少出现,能够不依靠灵术来影响到靈邑国的天气与季节的人屈指可数。算来百年,也只见过二人,天赋异禀,却动有歪心思,最后下场便都不是很好。我相信王上听到此处还是不会相信,那我接下来说的这句话王上便不可不信了。
“有这种天赋的人,只会出现在靈邑国的宫廷之中,并且都是出现在王子与帝姬身上。王上在掠杀先王上的所有子女之时,也或许遗漏了一二。”国师一字一句道。
那声音像是在讲述着一个又一个令人震惊的故事般,可这些都不是故事,而是真实的。
有如此天赋,若用于不正当的道路之上,后果可想而知。鄙亦竟然不觉得可怕,反倒是令他更加的兴奋,如若他能寻到这个人,将他(她)归于自己手下,那他鄙亦岂不是就是无人能敌了。
到时候莫说是靈邑国,整个北临都是他的!
“那国师——可有什么想法,遗漏了一二或许也不一定会是那帝姬呢?”鄙亦佯装不悦问道,其实对于他来说,无论是谁,哪怕是那个坠入深海帝姬他也愿意将她归入自己手下,如若她不愿意,那就抹去她的记忆罢了。
国师大人若有所思,多年的合作伙伴他自然对鄙亦的心思心知肚明,于是道:“想必也略有耳闻,多年前先王上曾经除去一位帝姬的姓氏,并且将其流放。”
“是,国师有何见解?难道那位被流放的帝姬也会有可能拥有这种天赋?”鄙亦问道。
“那位帝姬流放之时也已经一百二十岁了,天赋早已形成,如若拥有控制天气与季节的天赋,早就该传出来了。所以,一定只有那位离清殿里的帝姬会有此等天赋。”国师的眸子里似乎藏有一只恶兽,正观望着这一切,伺机等待着最好的时机,然后出其不意。
鄙亦眸子一紧:“那当务之急便是要寻找到那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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