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战神这幅样子,和满地的黄纸张和花圈,张晓晓也明白了可能会上演一场悲剧,将头藏在雪花怀里,不愿意面对,雪花此刻眼睛通红,二郎也在一旁狂吠个不安。
“战神伢子,你回来啦,你可算回来了”一名拄着拐杖,头发全白,身穿麻布的老人匆匆朝着这边赶来。
“村长,村长爷爷,我爷爷他没有去世?对不对?”战神起身,满眼通红,想得到一个自己爷爷并没有去世的消息。
“战神伢子,我慢慢跟你说,唉,站神伢子,生死由天,富贵在命,本来就是天道轮回,你侏儒爷爷早就知道命不久矣,他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但你被选为合气之人后,也终于放下了那颗老心,他开心极了,我也没想到,他会去的那么快,战神伢子,看开一点,这人总有死的那一天。”
村长低沉的一席话真正让战神从心里面明白,侏儒已经离开人世,不在了,消失于人间。
就在战神极度悲伤的时候,还不能完全相信这是个事实的时候,村民已经陆续朝着这边赶来,住在战神隔壁的王大娘是出了名的泼妇,“村长,战神现在回来了,该结结他那死去老鬼爷爷葬礼的钱了吧?我告诉你,我们一家三口都指望着那点钱过日子,要不是看在邻居多年的份上,我说什么都不借。”
这句话一开口,很快传来更大一片声音,“当初是看在村长面子上借的钱,现在可要收回了,还钱,拿钱来。”
周围一片嘈杂,因为侏儒贫穷,去世后,只能支出一半葬礼钱,剩下的葬礼钱都是由村长组织村民共同出的,看到侏儒的孙子战神回来,村民都是前来索要侏儒葬礼的钱。
“乡亲们,听我说,战神伢子还小,现在更是一名合气之人了,放心,我等会让他立下借条,以后会慢慢还给乡亲们的”村长急忙安抚村民。
王大娘和这群村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合气之人,“合气之人有什么用,我只认钱,村长,我王大娘穷了一辈子,也没看见合气之人给我什么小恩小惠。”
王大娘就如同村民人群中一根导活索,立刻就让这些村民之间炸的沸沸扬扬,他们已经贫穷了几世,合气之人的确没有帮上他们任何忙。
战神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脑海里面回忆起那张慈祥面庞,侏儒的身影却消失在了无边黑暗。
“乡亲们都别吵了,这孩子没有钱,怎么还你们,乡亲们,你们就可怜可怜孩子,侏儒在世也会感激乡亲们的”村长刚刚说完,噼里叭啦传来了七嘴八舌的叫骂声。
雪花,张晓晓两人不明白亲人去世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但看到战神这幅颓废模样,心情也就跟着不好受,她们终于看不下去了,雪花恼怒道:“张晓晓,这群人真烦,落井下石,我去打发他们。”
张晓晓默默拿出钱袋,“那个,大人真的好可怕。”
雪花你拿过张晓晓的钱袋和拿出自己的钱袋,大嗓门尖锐的喊了一声,战神欠你们多少钱,到我这拿。”
“哪里来的小姑娘,多管闲事”王大娘一脸不屑。
雪花从粉色钱袋中拿出一枚铜合气币,目光盯着王大娘,“够不够?讨厌的大人们。”
王大娘见钱立刻眼开,她大叫了一声,“小姑娘真是神仙下凡,够了,够了。”
雪花现在打心里面觉得这群村民就是一群没良心的人,她将那枚铜合气币丢在地上。
铜合气币掉在地面,转了几圈,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王大娘捡起这枚铜合气币,吹了吹,放在耳朵旁边听了听,眼前一亮,高兴的不得了,村民看见雪花有钱的架势,立刻转变了态度。
“钱我有的是,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领”雪花霸气侧漏,生来就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质,这些见钱眼开的村民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些没有借钱的村民也闻风而来,混入了队伍当中,领取着铜合气币。
村长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真是人穷不识天人,战神伢子以后要是有出息了,只会记住你们的坏。”
村民根本没有理会村长,对于他们来说,填饱肚子大过于天,村民领到了一个铜合气币,识相的陆续离开,雪花对于这名村长印象很好,“村长爷爷,战神的爷爷埋在哪里?他现在很伤心,带着我们去和爷爷道个别吧。”
“好,孩子们,我这就带着你们去,村长来到战神旁边,“孩子,我带你去你爷爷的墓地,我们到那跟你爷爷真正告个别。”
战神麻木的看着前方,处在崩溃的边缘,张晓晓扶住快要崩溃的战神,眼睛已经红红的,这个时候,周围的气氛实在是太沉重了,雪花也是第一次遇见生离死别,想安慰什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战神悲伤的跟村长在后面,走上了乡间道路,进入了大山里面,山上五彩缤纷,各种植物向天而长,偶尔也会传来一两声鸟叫,他们来到一处小山坡上,一处角落立着一个没有立碑的小土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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