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波东哈既然不愿意再说,我也没好再继续问下去了。
第二日,波东哈便决定回家乡了,我把我的那两支驳壳枪送给了波东哈一支,波东哈这次也没再推辞。
拱手道:“二娃,我这个人不大会说话,以后有啥子需要我的地方你带话给我就是了。”
我点头道:“山不转水转,你各人多保重,以后见面的日子还多。”
自从波东哈走后,林夏也是音信全无,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周二毛天天就是听戏,喝茶,兰妹仔把酒楼打理得井井有条,也不需要我们多加管理。
我因为前几次的探险经历也觉得枪法一直是自己的短板,在那段时间里,我便迷上了打猎,最先周二毛还对我嗤之以鼻,但是大约一个月后,我枪法也算是长进迅速,每次带着白龙进山,都能打到不少的猎物回来,让周二毛不禁刮目相看。
这天下雨我无法上山打猎,一大早周二毛便去喝茶去了,我想着今天反正无事可做,便决定在家里翻翻书,过了一会,兰妹仔过来道:“邮递员给你送来一封信,说是从很远的地方寄过来的。”
我纳闷的道:“远处我还有什么熟人?”
兰妹仔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交给我,也好奇的看着这是什么东西。
我撕开信封,里面却只有一张照片。
当我看到照片上的东西后,不禁惊得“啊!”了一声。
这张照片应该是在一个峡谷里面拍摄的,只见这黑白照片上,周围是一片片雪山,谷底的平坦处的中央,矗立着的竟然是一座高大的举着羽蛇神的宛渠使的雕像。
虽然那时的相片成像本来就很模糊,而且这张照片估计拍摄得也很仓促,但是只要见过那尊青铜雕像的人,一眼便能认出来这个雕像来。
我翻看信封,信封上只有我的地址,而邮戳上是20天前由西康寄出来的,发信之人没有留下名字。
但是相片的后面,有铅笔所写的一行地址:打箭炉中山街26号天主教会。
打箭炉可能大家不一定清楚这个地方,但是多年以后,他有一个新的名字,康定,因为一首《康定情歌》使这座四川小城闻名世界。
我当时完全是一种混沌的状态,虽然非常意外,但是更多的是欣喜,因为除了林夏,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谁会知道这个我的这个地址。
半年后,林夏竟然出现在了四川的藏区。
我当即让人去找周二毛回来商量此事,周二毛很快便回来了,我们回到经理室,我将事情大致给周二毛说了一遍,周二毛也是一脸茫然。
我最后道:“看来我们这次得出趟远门了。”
周二毛一听说要出去,倒是兴奋得很,道:“那不正好吗,天天在这山咔咔里面呆起,人都逼疯了,出去走走看看不是最好不过嘛。”
我道:“为啥子林夏不直接明说,而是发一张照片和留下一个地址呢?”
周二毛道:“会不会是林夏那时不方便说呢。你不是说这地址留的是个天主教堂吗,是不是林夏不想让洋鬼子晓得?”
我道:“你娃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周二毛道:“那我们这几天准备点人手再叫上波东哈?”
我有点意外的看了一眼周二毛,笑道:“你娃现在也开始挂牵起波东哈了哈?”
周二毛嘿嘿一笑道:“他不是说你喊他一声他随叫随到吗?”
我道:“波东哈就算了,这娃儿身体刚好,不适合长途跋涉,再说我们去的地方又都是苦寒地带。”
周二毛道:“也是。”
我道:“我们也没必要要多少人手,都还不清楚那边是啥子情况,我上次碰到个外地客商是嘉定(今天的乐山)人,他说去西康可以走那边到洪雅,然后在雅安便有很多的贩卖茶叶的人进西康去,这样我们就跟着他们估计就到打箭炉了。”
几天后,我和周二毛,带上店里几个比较精明能干的伙计便出发了,这几个伙计是我物色了很久才找来的,那时世道比较乱,店里也经常有人闹事,这五六个伙计多多少少都和我们沾亲带故,而且都多多少少当过兵或者当过土匪过,有点身手。
我们顺着乌江,向下游而去,想起几年前,伯父就是从这里进入武陵山区,然后无意中揭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几年来,我也陷入了这个迷径之中,又沿着乌江往下游而去,会不会揭开更多的谜团呢,我一时间思绪万千。
船行了两日,经过涪陵,逆流而上到达重庆,由重庆到嘉定,经过夹江到洪雅,这里号称小川北,过去是闻名的匪区,地方偏僻,山岳纵横,不过我们还好有七八个人,又在夹江碰到一队马帮结伴而行,总算在日落时分到达了洪雅。
次日再有六十几公里便要进入雅安了,第一次出远门,我一路还是比较兴奋,见到了很多新奇的事物。
第二日午后,我们便见到了横躺在两条河之间,周围群山环抱的雅安城。
雅安是进入西康的咽喉,川茶是康藏老百姓日常生活必需品,而康藏输出的马匹,麝香,虫草等等药材,也是经过雅安运销道各个省去的。
所以凡是要往来打箭炉和属下八县的人,都必须经过这里。
我们在雅安又结识了一队去打箭炉的茶商,然后结伴而行。
而从雅安道打箭炉,一路走下来得要整整八天。特别是翻过一座叫大相岭的地方,山间到处是人兽的骸骨,只觉得甚是阴森恐怖。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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