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八仙还没说话,周二毛就已经跑了过去把波东哈扶了回来,看了半天道:“你娃刚才咋做到的?”
波东哈脸上的绿色正在慢慢隐去,又开始恢复刚才惨白的脸色。
费力的道:“刚才用内力堵住了心脉,现在有点软。”
“波东哈全身都是剧毒,遇到情况时,用内力堵住心脉,就像进入了冬眠一样,而全身散发的毒液不得进入他的心脉,但是碰到他的东西就要遭殃了。”鬼八仙看着波东哈继续道:“就是你这招数有点伤身体哦,尽量少用。”
波东哈点了点头,抹了一把汗,道:“刚才也是万不得已,太过凶险了。”
我和周二毛经历过那种尸蟞,自然知道厉害。
鬼八仙坐下问道:“刚才下到洞里的时候是啷个回事,咋一下就没人影了呢?”
波东哈道:“刚才下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洞里有个光屁股奶娃,看起来三四岁,把我死死的盯倒,狗日娃儿一身通红,但是盘子(脸)又卡白,我正要和他说话,他一下就钻到洞里面去了。”
鬼八仙思索了片刻道:“这洞里肯定不可能有啥子奶娃,你练的东西阴气太重,估计是撞到鬼童子了。”
我好奇的问道:“啥子是鬼童子?”
鬼八仙道:“这些龟儿以前的王侯将相,都相信神仙方术。脚一蹬人死了,就进到墓里头了,等起成仙,所以他们对这个墓,特别重视,说是连接凡间、仙界的客栈,换句话说就是死后炼形所在的地方。
在这个坟堆堆里头,死去的人在墓里头就开始了重生的努力。死了的人要为复生做好准备,车马升仙、通过天门啥子的,都是死后重生的方法,还有些借骨化生、借水化生和借太阴以炼形转生这些方法。
这种鬼童子,是比较残忍的一种,把3、4岁的奶娃憋死,放到个丹砂坑里面扎(腌制)起,扎得个个血红血红的,然后刨出来放到墓室里面,到时好伺候墓主人炼形转生,这种鬼东西怨气最重。”
我们都听得一身鸡皮子疙瘩,冷汗直冒。这也未免太过于残忍了吧,梵净山白虎军的营地里面的歼头血祭毕竟还是杀战俘,但是这种“鬼童子”的行为比起歼头血祭来说,残忍得更加让人无法接受。
波东哈这时看来已经缓过来了,道:“我看到那个奶娃往洞洞里头钻进去了,本来想喊你们来了一起进洞的。哪晓得刚刚脚才踩到地上,就感到脑壳一阵晕旋旋的,抬起脑壳一看,原来绳子上面还挂起个奶娃。
不晓得咋就悄悄mī_mī的摸到我脑壳上来了,伸起嘴正要咬我。我挥起刀柄给了他一哈,哪晓得石壁上还爬了只石龙子,大得黑(吓)人,也冲了上来,我和他们缠斗了哈,这个奶娃一下又不见了,石龙子也往洞里窜。
我想把洞口打扫干净了再喊你们下来,哪晓得越追越深,跑到这个乱石窠窠里头来了,一大群尸蟞围了上来,才晓得着了那两个奶娃的道了。”
我道:“幸好是你,要是我们,估计早就点(死)了。”
鬼八仙道:“把你勾到这里来,然后两个奶娃就不见了吗?”
波东哈指着前方道:“走到那里一下就不见了,手电筒光线不够,看不清前面的路得了。然后就是这些尸蟞给围上来了,我一时也莫法脱身。”
鬼八仙站起身来,从腰间掏出一柄铜镜来,道:“走!看老子咋收拾这两个小杂种!”
大家见鬼八仙雄起了,也来了精神,纷纷起身跟上。
我们踩着乱石堆朝着刚才波东哈指着的地方前进,走了不一会,手电筒便能够照到对面了。
只见洞壁被涂上了白灰,画了不少的壁画,画的东西和我们在梵净山的山洞中看到的东西大同小异,从一个人的出生,征战到后来回到白虎廪君的身边成为家仙的场景。
鬼八仙对这种东西根本没什么兴趣,走在最前面,嘴里吧唧吧唧的不知是在念咒还是累得喘气。
这时山壁间出现了一个转角处,向左边一转,只见山壁的尽头是一座观阙,石门紧闭,两旁各摆放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白虎。
我心道:“看来这规格还真是不小,和虞的墓都差不多了。”
我们一起聚在了石门前,大家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一个我只知道外号叫“山猴子”的精瘦汉子上前推了推门,转头道:“鬼公,里面揍(堵)得贴实得很,轰不轰?”
鬼八仙走上前,在石门前看了看,拿着手电筒走到石门边上,说道:“猴子,从这里上钩子,爬上去,把第一排飞椽剔了。”
山猴子走到门下望了望,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副钩索,挂住石枋,两步便上了房顶,连周二毛都看得啧啧称奇。
山猴子从背后掏出一把短斧,就去砍木椽,只见一阵木屑纷飞,不一会,便在顶上挖出一个容一个人通过的洞来。
山猴子歪着脑壳伸进去一看,道:“鬼公,我下去开门吗?”
鬼八仙点头道:“小心点,猴子,先看下面有没得机关。”
山猴子应声已经钻进了洞中,过了会从门背后传来山猴子的声音道:“鬼公,有块顶门石,抽开就可以了。”
突然,石门后传来一声山猴子惊恐的嘶喊:“哎呀我的妈哟!莫过来,狗日的莫过来。”
鬼八仙惊问道:“猴子,啥子事情?”
山猴子没有应声,还在门背后发出魂不附体的喊叫:“龟儿子的,莫过来!莫过来哈!”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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