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妹仔接着道:“应该是在贵州啥子地方吧,有人说他被封了个建威将军,带人驻在乌江上游,具体我爷爷也不清楚。”
周二毛道:“那为啥子虞自己还修了自己的墓呢?”
我道:“那个时候都是神鬼崇拜,虞既然是巴人的首领,肯定也是要很早准备自己的陵墓的,但是一直必须修,哪怕今天修一点,明天修一点,不能停下来,直到虞死了为止。”
周二毛吐了吐舌头道:“那虞且不是二十几岁就开始在准备自己的后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回了趟家,大包小包的把家里的古书搞到了城里,然后开始找寻关于夜郎国的事情。
最后虽说在不同的古书中都记录了夜郎国,但是都是只言片语,东鳞西爪,而且对照起来看,简直牛头不对马嘴,一气之下干脆弃之不看了,但是从这时开始,我对夜郎国开始有了兴趣,有时去茶馆,碰到有人了解贵州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的人就坐下聊聊,一来二去事情知道得不多,倒是认识了不少贵州的人,有人给我说,你喜欢这些,你去码头上找那些船工多打听打听,他们经常来往乌江,知道得更多。
我就又经常跑去码头的茶馆和那些贵州船工聊天,但是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
这是一天傍晚,一个船工模样的人来到我们酒楼,这个船工是上个月我和他聊过几次的一个李姓船工,叫做李贵。
李贵找到我,兴奋的道:“陈兄弟,我有个消息特地跑来给你说哈。。。”
我忙说:“不急不急,李大哥,好久不见,现在来得正是饭点,我们楼上边吃边说。”
我引着李贵上了楼,找了个雅间,让兰妹仔上了几个菜,然后要了一壶酒,两人就开始吃开了,席间李贵道:“上次你说你想听点稀奇古怪的事情,这次还真就有个,我觉得有点意思,就过来给你说说。”
在那个通讯闭塞的年代,没有电话,也没有现在的手机,老百姓又大字不识,大家往往都是只能转话或者亲自来说,你可以说这很不方便,但是那个时候人和人面对面的互相交流却更加容易建立起友谊来。
李贵继续道:“这次事情说来也是巧,那天我们回贵州,你也晓得,往上水走,船走的慢,那天船走了一天才到老鸦(wa)嘴。那天我们上岸打尖住店,看着茶馆围了一大堆人,我们就凑热闹过去听别个摆龙门阵,结果他们正在谈论一个事情,说是老鸦嘴的一个大山里头有个人去挖竹笋,有挖到个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一下来了兴趣,道:“挖到啥子了?”
李贵道:“挖到个古墓,说是个大棺材,里头更是日怪,那个死人脑壳上叩着个铁锅盖,棺材外面还有些没得棺材的骨头,他们说可能是陪葬的人。”
我一惊,难道是“套头葬”?这是夜郎国特有的葬法。难道那里便是神秘的夜郎古国的地方了不成?
那晚和李贵聊了许久,席间周二毛也来凑了会热闹,饭后李贵要返回了,我给了李贵一个大洋,又大致问了老鸦嘴的位置,李贵千恩万谢的就去了。
回到酒楼,周二毛兴奋的道:“二娃,我看行!我们去贵州走一趟,天天在这酒楼呆着,人都快憋疯了。”
我说:“这几天我们先去踩踩点,看看山里有没有大墓。”
周二毛当即点头,说好这几天安排好就动身。
第二天傍晚,吃过饭周二毛照例要去听戏,说是在过几天就进山了,听不到戏心里痒。
我刚在酒楼应酬了一圈,正要回屋,忽然一个伙计跑来,说楼上雅间来了位朋友,请我去坐坐。
我刚才到楼上雅间时还没有人,估计是刚来的熟人,我便上楼来到雅间,推开门,只见雅间里面只有一个黑衣长衫老者,拄着一根拐杖坐在八仙桌前,身旁立着四五个头缠青帕,身穿黑色短衫的汉子,腰间鼓鼓囊囊,一看便是江湖上的角色。
我一看不认识,还以为我走错了雅间,慌忙想退出来,老者说道:“陈掌柜,请进来说话。”
我奇怪的看着老者,说道:“老人家,是你找我吗?”
老者手一挥道:“陈掌柜请坐。”
我疑惑的坐了下来。问道:“老人家您有啥子事情?”
老者仔仔细细的看了我半天,看得我头皮发麻。
然后笑了笑,道:“没想到陈掌柜还啷个年轻,年轻有为啊!”
我一时也摸不准老者啥子来路,只能应付着摆手称谢。
老者话锋一转,道:“前段时间,我听人说梵净山的崔老三被几个细娃给搞死了?”
我一听心里一惊,手已经垂到了腰间,自从上次经历了船上的遭遇后,我最近已经养成了枪不离身的习惯。
老者笑了笑道:“陈老板放心,老头子不是吃抢食的。崔老三这个人,不成器得很,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我半信半疑的坐正道:“那老人家到底有啥子事情要找我陈栋梁?”
老者道:“我今天是给陈掌柜的送钱来了。”
我道:“老人家说话我听不懂。”
老者道:“老弟最近一直在打听夜郎国的事情是不是?”
我警觉起来,应付道:“最近看了些古书,觉得夜郎国有点意思,就偶尔去茶馆找人问问。”
老者笑了笑,摸着胡须道:“我送陈掌柜这笔钱,就和这个夜郎国有关。”
我心道,难道我们要去踩点的事情泄露出去了不成,怎么还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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