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师父以前给我说过,以前的祭祀的时候都是用人来祭祀,叫做“歼头血祭”,不过后来我们梯玛便将这种习俗改为用尖刀剌破自己额头来取血献祭,隔绝鬼怪及占卜吉凶,叫做“开红山”。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开红山,而是杀鸡或扎茅人亦代之。”
文教授道:“人祭习俗古时其实不少,特别是我们殷商时期,但是后来都慢慢更替了,但是巴人的这种习俗一直流传了很久,你也知道,你们土家人便是巴人的后裔,这巴人啊,是一个尚武、迁徙性很强的民族,相传巴人劲勇尚武,以白虎为图腾,锐气喜舞,信鬼事道,炼丹砂,喜渔猎。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在谈论廪君,你可知这廪君可不单单是一个梯玛,廪君是巴人最早的一位杰出的首领,《后汉书》中记载,廪君死,魂魄化为白虎,巴氏以虎饮人血,遂以人祀之。所屠人头,挖去皮肉,煮去脂膏,涂以丹砂,置于陶罐之中,以祭廪君,男女老少围而歌之。”
我点头,看地上的人头早已经皮肤干瘪,眼球深陷,头发稀疏散乱,陶罐内果然有大量红色的丹砂,皱眉道:“那白虎兵又是什么呢?”
文教授道:“巴人至廪君带着巴人五姓开始迁徙以来,团族而立,聚族而迁,合族而战,一直在迁徙、征伐、定居、迁徙中循环。巴人几乎人人均为战士,但是平日里大部分巴人还是在从事其他的劳作,但是巴人中有那么一支叫做白虎兵的军队,因巴人信奉鬼神,这支军队也被一些史书记录做“鬼兵”。这支军队应该算中国最早的职业军人,史料上有记载说这支军队勇武嗜杀,好施巫蛊,神出鬼没,临阵时喜好唱战歌,跳战舞,举白虎战旗,身披虎皮,头戴虎头面具,一路敲着虎钮錞于向敌人挺进。敌人经常见到这支军队便望风而逃。”
我道:“那这聚气台为何会有白虎兵的祭坛呢?”
文教授看着凶猛的老虎雕像道:“我估计这里不单单是聚气台,这里还是虞的总坛,所以才会有人祭的祭坛。秦统一六国之战时,攻巴蜀,白虎兵虽然凶蛮,但是毕竟不是秦人虎狼之师的对手,悉数战死,残部隐遁进了深山之中,不想竟然总坛就设在此地。”
周二毛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头道:“这些人可能是这些白虎兵抓来的俘虏之类的人,祭祀也祭祀完了,两千多年了,还是把他们烧了吧,尘归尘,土归土。”
众人皆有此意,于是大家将这些散落的坛坛罐罐和掉出的人头都堆到一处墙角,倒上汽油,我站在这堆人头前念了一段超度亡灵的咒语,也算是对这些两千年前的冤魂一段交待,然后点燃火柴,将他们付之一炬。
火光把整个室内照得透亮,我们发现了猛虎雕像后面有一扇虚掩的石门,这里应该是这个地方的出口了,走进石门,洞内的青石板路以及开始宽阔起来了。路面倾斜向上,这里估计以前戒备森严,走不了多远,便能看见一个狭窄的哨口,仅能一人通过,连续向上走了很久,估计已经走出了天坑了,但是路还在向上,一路上并没有越到什么怪事,而且整个坑道内都非常整洁,并没有大规模械斗的痕迹,看来当时这些白虎兵走得并不匆忙,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去了何处。
转过最后一段弯道,前方在两排山体之间,出现了两根巨大的石柱,上面同样挂满了人头,中间的石门打开,石门两旁摆放着一座座铜锅,估计是照明用的。幽闭的深山古洞之中,一座上古时候的石门,就这么敞开着,石门后估计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我们电筒的光线根本照不了那么远。
我还是走在第一个,林夏紧随其后,一个队员扶着有点疲惫的周二毛走在最后,文教授拄着拐杖有点气喘吁吁起来。
走进石门,里面确实太大,而且这里似乎并不是人工修建的,而是巧妙的利用了山体的溶洞,加固后用来屯兵屯粮之类的。侧面的石壁上是一条和七星山差不多的栈道,曲曲折折的蜿蜒向上,通往更高的地方。
林静看了看表道:“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这里地势也不错,而且干燥,今日在这扎营算了。”大家都有些疲倦,于是就地吃了些干粮,便准备休息。
我们进洞时带的干粮淡水都足够,大家就对付着吃了起来,林夏从背包里面给我和周二毛一人一颗黑色的糖道:“今日体力消耗太大,你们尝尝这个。”
周二毛把糖拿到鼻子边闻了闻道:“这黑不溜秋的,啥子糖啊这是?”
林夏道:“这叫牛奶巧克力,好吃还能迅速恢复体能。”
我看着颜色不好,本来不想吃,但是看着林夏还在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只得剥开吃了一口,只觉甜美嫩滑,而且还具有一股浓郁的香气,不禁连连点头,道:“这东西可比这些面饼干粮好吃得太多了。”
周二毛已久风卷残云的吃完了一块了,厚着脸皮又找林夏要了一块。
洞中没有白天黑夜,吃过巧克力我们便准备睡觉,周二毛今天遭了一场大罪,有点虚弱,吃了点东西不时便鼾声四起,我却还睡不着,点了支烟靠着石壁想今天发生的种种怪事。
不过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头绪,我给上半夜值班的哥子说了声,便想去撒泡尿回来好睡觉了。
我拿上电筒晃晃悠悠的走到离营地有点远的地方,撒尿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奇怪,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我一样,我转头过去一看,也没什么人,还以为是今天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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