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打了两个哈欠之后,古屋花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发起了低烧。她强压下席卷而来的乏累,伸手戳了戳身边的红发青年:“正一君,介不介意让我靠一下?”
“哎?啊?哦!”连说了三个感叹词之后,入江正一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没问题,花衣桑你累了吗?”
对,没错,我很累,不仅累还很难受,不仅难受还快死了……
这种话也就只能在心里嘟囔一遍。
古屋花衣习惯了强势,所以越是脆弱的时候,越不能让别人别人——尤其是某个人,更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出自己精神不济。
自作孽不可活,不外如是。
她稍微侧了侧身,将一半的重量转移到入江正一的身上:“没,我只是在努力压制着体内的洪荒之力,不然我会忍不住想要揍他。”
至于要揍谁,古屋花衣给了他一个‘这种你懂我懂大家都心知肚明就不用说的太透彻了吧’的眼神。
看到古屋花衣的态度,再联想到刚刚白兰那一副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两人认识,但嘴上却死都不承认的态度。入江正一觉得自己大概好像似乎,知道了点什么,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其实花衣桑你……并不是为了阻止白兰大人,才……咳咳,特地回来的吧?”
“正一君啊。”古屋花衣扭头,对上他的视线。
叫完他的名字后,也不说话,就用那双猩红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看得对方一脸紧张,感觉自己得胃病又要犯了:“什……什么?”
“嗯,没什么,忽然有些好奇。”古屋花衣忽然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了:“你之所以叛逃加入彭格列,真的不是因为知道的太多而被白兰追杀吗?”
入江正一:“……”
咱俩究竟是谁知道的太多?
古屋花衣和入江正一这边的交流无比和谐和睦,括弧她自认为的反括弧。但彭格列和白兰那边的交流可就不怎么友好了。随着争吵声越来越大,有几个关键词汇也不期然地飘进了古屋花衣的耳朵里。
“?”古屋花衣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你们要用来决胜负?”
如果这都不算恃强凌弱,那大概也就没有能用到这个形容词的时候了。这世上知道白兰究竟有多擅长这款游戏的,除了入江正一之外,也就是她了。
……而她自己,或许体会的还要更‘深刻’一些。
毕竟能让她输得恨不能掀桌子的,从头到尾也就白兰杰索这么一号。
古屋花衣这副‘终于又想起了被支配的恐惧’的痛苦表情,自然瞒不过眼神犀利的reborn:“你好像对战挺熟悉?”
……这种时候当然要摇头否认!毕竟她才刚刚说了和白兰并不认识。
尽管也没人相信她和白兰两人真的不认识,但转眼就让她自己打脸这种蠢事,古屋花衣表示她才不干。
结果她的头这才刚往左边扭了一点,入江正一已经越蛆代庖地替她点头承认了:“是的没错。”
“……”
古屋花衣顿时觉得自己头更疼了,孩子你怎么这么实诚!说,彭格列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还好,只是当初设计游戏的时候,我参与了那么一点点。”古屋花衣破罐子破摔。
“哦?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听到这,一个特别阳光健气的少年表示很感兴趣:“哪一部分是花衣负责设计的?说不定能当做优势呢。”
……姐跟你很熟吗叫谁花衣啊请叫我古屋桑好吗!
古屋花衣瞥了一眼某自来熟少年,从嘴里吐出俩字:“名字。”
“哦哦!忘了自我介绍。”阳光少年立刻反应过来:“我叫山本武,今年14岁,爱好是棒球和剑……”
“我不是问你名字。”古屋花衣赶紧在话题即将跑到不知道何方之前打断他:“我是说这个名字,是我起的。”
……
……
话音落下,瞬间冷场。
“怎么,你们看不起名字吗?”貌似被集体鄙视了的古屋花衣嘲讽脸全开:“名字可是很重要的你们懂不懂!”
这种时候偏偏还有人极其配合地接了话:“我知道,名是最短小的咒,是万物的精髓与根本。”
“山本少年我欣赏你!”古屋花衣一改刚才对他的冷漠态度,竖起大拇指赞赏道。
沢田纲吉:“……”
你们明明就是阴阳师看多了走火入魔了吧喂!
古屋花衣突然冷不丁地收敛了笑容,变得一场严肃。
“规则正一大概都跟你们说清楚了,取胜的经验,我没有,不过忠告倒是有一句……”说到这,她不屑地撇撇嘴:“这是个看脸的游戏,选择战选择战,当然是选择到的优势越多,越沾光咯。”
这就是为什么她讨厌跟白兰这个欧洲人玩的原因!
脸黑怪我吗?怪我嘛!
“谢,谢谢你,古屋桑。”好孩子沢田纲吉下意识地道谢。
却被古屋花衣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肩膀:“别客气,我只是怕你们输太惨。”
“……”别这么直接,多少给点信心好吗?
“不是姐姐我危言耸听,你要知道,光明正大这种词从白兰嘴里说出来,就已经一点都不光明正大了。”
事实证明,古屋花衣从来都不会危言耸听,尤其是当白兰介绍本次比赛的裁判的时候。
“唔……”她盯着那两个自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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