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甚至都没留意到此时的锅内已经平静下来,上前就揽了权若雪入怀,一双桃花眼上下的查探着她身上是否受伤。
那紧张的神情溢于言表。
“我没事,只是被吓了一跳。”
紧窒的怀里,男人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权若雪吸了吸鼻子,摇头道。
她话音刚落,纳兰瑾轩就紧紧的抱住了她,忽然男人轻斥的声从头顶传来,“你怎么那么笨,连顿饭都做不好,本少都快饿死了。”
明明是斥责的语气,听到权若雪的耳朵里,莫名的,心头一阵暖热,于是,她伸手圈上纳兰瑾轩的腰身,闷声道,“都说了我不会了。”
好一会儿,纳兰瑾轩才轻轻的放开了她,他垂眸,眉眼出奇的温柔,“你到院子里去坐着,我来做吧。”
权若雪刚想应声说好,又一想,便开口道,“可是说好了这顿晚膳我来做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下午时对于做这顿晚膳的抵触情绪。
纳兰瑾轩看着这一地的狼藉,笑了,“难道你还想将这个厨房给毁了?去坐着吧,本少可已经饿了,等你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晚膳呢。”
最要紧的那句,做出来能不能吃还是两说呢,纳兰瑾轩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好吧。”
权若雪说着,最后自己也笑了。
她缓缓的走到槐树下,伸手端起桌上的花茶,也不介意是刚才纳兰瑾轩喝剩下的,小口小口的抿了起来。
温馨的灯光里,纳兰瑾轩挽起袖口,胸前围了一条围裙,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少了平时的玩世不恭,多了一丝认真,亦多了一丝深刻。
手上切菜的动作飞快,举手抬腕间,那股高雅的气度依迹可寻。
权若雪捧着茶杯,一时竟看得有些痴了,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会做饭的男人竟是这样的俊雅。
君子远疱厨。
从这句话不难看出,男人们对做饭的态度,何况这还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虽然不喜欢男人们的三妻四妾,但在这个风气盛行的月落,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显得是多么可笑。
从来不曾想过,这一生会遇这样的一个人。
他的隐忍,他的纨绔,他的深重,他的嬉笑怒骂,他的执着认真,却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会做饭的他。
第一次,权若雪对于他曾经的所有经历有了深深的好奇。
也在想,到底是怎样的际遇,才造就成一个这样矛盾却在一举一动间紧牵着她的心的男人。
“在想什么?”
当最后一碟菜被放到石桌上,纳兰瑾轩看着出神的她,终于出声问道。
“在想你。”权若雪脱口而出。
纳兰瑾轩微微一怔,随后愉悦的笑出了声。
看到男人微深了的眼眸时,权若雪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脸上飞红一片,她扭头,吐着舌头。
过了片刻,也无半点声息传来,权若雪又回过去看,却发现,纳兰瑾轩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
他的眉眼弯弯,脸上尽是她不曾见过的温柔。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灸热,权若雪终于忍不住轻轻出了声,“不是早就饿了吗?再不吃,饭菜又凉了。”
纳兰瑾轩收回目光,唇角始终别着一抹浅浅的笑,他拿起一双银箸递给权若雪,也不多话,只说了句,“快吃吧。”
权若雪接过银箸,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低了头,默不作声的吃起了饭。
纳兰瑾轩挟过一筷子菜送到她的碗中,“尝尝看。”
“哦。”权若雪闷闷应声,也没抬头看他。
于是,在这个月光薄淡,灯火微暖的夏夜里,两人围坐在厨房里的老槐树下,石桌上,几碟简单清爽的小菜,一小锅米饭,在纳兰瑾轩时不时给她夹菜和他眉眼中难得的温柔里,渐渐沉静。
意外的,这竟是纳兰瑾轩二十多年来的岁月里,吃的第一顿如此舒心的饭,因为权若雪。
吃过饭后,夜色渐渐深重,蝉鸣的声音也沉静下来。
两人回到居住的小院,见月色正好,便命下人搬了两把藤椅放到院中,赏起月色来。
小院里有一个花圃,里面种满了优昙花,优昙通常是在夜里绽放,白日里便会凋谢,花期极短,只是不想,纳兰瑾轩会喜欢这样的花儿。
此刻,优昙的花骨朵鼓鼓的,雅洁的白色,在明亮如水的月光中,显得越发剔透起来。
花前月下。
权若雪看着,几个字忽然在脑海里跳跃起来,然后,她轻轻的笑开。
纳兰瑾轩躺在藤椅上的头微微一侧,瞅见她眉眼里清澈的笑容,唇角一勾,问,“在想什么这么好笑。”
权若雪摇头,并不打算将自己所想告诉他,只是转了话题,“想不到,你居然喜欢昙花。”
纳兰瑾轩一笑,看着花圃里的花骨朵,轻声道,“想不想听故事?”
“嗯?”权若雪微微疑惑。
纳兰瑾轩又笑,他的目光定格在昙花上,深长而悠远,沉吟了下,语声轻缓的开了口,“昙花又叫韦驮花。韦驮花很特别,总是选在黎明时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绽放。”
“想传昙花和佛祖座下的韦驮尊者有一段哀怨缠绵的故事,所以昙花又叫韦驮花。传说昙花是一个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很灿烂,她爱上了一个每天为她锄草的小伙子,后来玉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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