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姑娘盯着她的背影,酸溜溜道,“妈妈还说不偏心,明明她在撒谎。”
“那能怎么地……”芳妈妈没好气道,“都这样了,肯定是在外头受了气,还怎么登台?”
“哎,妈妈操劳了……”泗姑娘乐了,“等咱们晚娘下了台,明年的花魁能是我了嘛?”
“这花魁须得是十八岁往下的小姑娘,你比晚娘还要大一个月,怎么当的了?还是好好的,趁着今年的机会,找一个有钱的帮你赎了身,若是不想走了,留在红楼陪着妈妈也好……”芳妈妈笑着甩了甩帕子,摇摇晃晃地走了。
“原知道矫情也受人喜欢,我也不这么卖力了!”泗姑娘冷哼一声,往前厅去。
随着她的小丫头冷汗涔涔,也不敢说什么。
回到屋子里,卿晚晚听见外头热闹起来,人声混杂乐声,房外的回廊有人走动。
她看向门口,是小沚推门进来……
“姑娘,喝口热汤吧。”小沚把门拴上,将饭食放在卿晚晚面前。
“姑娘,”小沚见她不说话也不吃饭,蹲下身劝导,“您别在难过了,了慧师傅是出家人,怎么可能为您赎身呢!眼看着游湖之期要到了,泗姑娘样样都在和您比,若是今年再被她抢了风头……您当真要一辈子待在红楼吗!”
闻言,卿晚晚终于委屈开口,“可我能怎么样?没人愿意帮我……”
花魁的赎身费整整万金,这么多钱,放在普通小国要好几年的赋税才能收上来,就算盛京华富人众多,可哪个甘愿举家来赎她?
芳妈妈是不肯放自己走,才让这般耗着她……
游船之时,她便要开始接客,若没有恩客救她脱离苦海,她此生都要深陷泥沼了!
“您不要太难过了……”小沚不住地安抚她,“咱们盛京华有那么多倾慕您的男子,总会有办法的……而且,咱们不是找到了竹娘子吗?她的衣裳那么好看,若是能买来一套,姑娘一定会在游船会上大放逸彩的!”
“竹娘子……”
卿晚晚苦笑一声,红楼规矩,只有接客的姑娘才能有自己的收益,若是清倌,便只能拿楼里的例钱和客人的额外的打赏,她虽然当了两年的花魁,为红楼不知赚了多少,可要赎身,还差的太远,她自己一点办法没有,只能仰仗旁人!
“我看有些人将这位娘子传得可神了,说她是月下老人的徒弟,喜欢装扮女子、撮合姻缘,郡主和少将军的事情闹那么大,说明她确实是有一番本事的!”
卿晚晚知道她这是刻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不戳破,“坊间传闻而已,哪有如此神奇之人。”
“若都是真的呢?”小沚满脸天真问,“若是真的,姑娘想要什么样的良人呢?”
良人……
这问题听得卿晚晚一愣,找到表哥之后,她自然以为表哥会是自己的良人,可是,他对自己并没有心思。
对于各色的客人,她大多都是厌恶的,而个别贵公子,又全然没有希望。
“姑娘忘记了,去年游船的时候,有个大仑商人,他当时对您念念不忘,还送您一个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说今年还会来的……”小沚提醒。
“他……”卿晚晚想起来了,那是个极为爽朗的大仑男人,当时是他包下了自己的花船七日,却极有分寸未曾动她,她当时确实很动容。
想了想又摇头,“日子过了这么久,人家说不得早就将我忘了……”
大仑国以商为本,是个极其富裕的国家,但因为兵力不足,时常受到周边小国的侵扰,为此大仑连年向盛京华进贡示好,以求庇护,两国向来是友谊之邦,每逢盛大集会,常有大仑商人过来参与。
“姑娘,您太悲观了,悲观没有用的……”小沚叹,姑娘蕙质兰心,本该生在富庶之家,终日只与书画琴瑟为友,可偏偏……
“好了,不说了,”卿晚晚拿起勺子喝了口汤,“你费心要来了竹娘子的住处,我一定去。”
“这才对。”小沚笑着站起来,给她添菜。
……
这日一早,芳妈妈听说卿晚晚又要出去,便不大高兴。
“晚娘,你这成天不在楼里,出去倒是勤……”她不满地说着。
“妈妈,游湖前最后一次,求求您了……”卿晚晚耐着性子求她。
“晚娘,你老实说,究竟出去干什么?”
“我去拜会一位贵人。”
“贵人?”芳妈妈鼻子一哼,“什么贵人?哪家贵人?”
卿晚晚看了看左右,轻声道,“女儿前日去开元寺祈福,遇着了竹娘子,妈妈,您可曾听说过她?”
“竹娘子!”芳妈妈的眼睛顿时亮了,这名字她这些日子不知听了多少回!
青城那些好点的衣铺来来回回统共还是那么些衣裳,她头发都等白了也不上新货,弄得她们年年游湖,给姑娘们准备衣裳还要藏着掖着,可饶是如此,年年都有和别的楼重样的!她也想专门找一家衣铺定制衣裳,可制衣是细活,又没有一家能接得住她的单子……
“是那个为郡主制衣的竹娘子?”芳妈妈在盛京华也有些亲戚,那日郡主离开京都是何等风采她都打听得一清二楚,因此知道,静安郡主能如此脱胎换骨全靠新装!
“是,”卿晚晚点头,“那日去开元寺,恰巧遇见了,小沚大着胆子问了她住的地方,没想到竹娘子竟然告诉了我们……并约定今日去拜会。”
芳妈妈乐得拍手,“做得好!我就说小沚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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