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这一年里,我发现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念你,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呢?在天一日,在地一年,想必这一天里,小蔚儿忙着与青鸾火凤团聚,而一早就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小蔚儿,我不怨你,只要我想着你就好,只要你能了心事,最终回到我身边,多久我也会等着你。
百年,千年。我已等了这么久,不怕再多等一些时日。只要,只要小蔚儿不要忘记了回家的路,多久我也会等着,安静地等着。
可是小蔚儿,为何,我对你的思念越发浓烈,就越发无法心静下来呢?我想你,我想你小蔚儿。可是我却不得不忍着不去找你,小蔚儿原谅我不在你身边。
天色渐晚,美人阜闪身跳到瀑布后面的莲池边上,他将紫檀扇拿在手里。看着那扇里白莲激动地闪动,他轻轻地将它靠近池边。白光闪出,光芒四射。白莲回归到池中,那一池的莲,叶摇花摆。欢呼雀跃之景尽在眼前,美人阜笑笑,笑得苦涩。
……
司空梓久未醒,闻人流苏每隔半月都会上云观山探望。这人的英眉,这人的冷色,犹记她心底。就连司空世曲见了,也不由被她这般情深所感。只是众生来来去去,却不是他能改变。看着梓儿一躺不起,他眼见着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那日云神在殿,闻人流苏看着不由目瞪口呆,师父她居然就是云神。她心底惶恐,不敢上前攀认。闻人季堇,笑似银铃,铙梁余音叫出她的名字。师父没有变,她依旧是流苏慈爱的师父。于是,她终于知道关于自己,关于梁以蔚的一些事迹。
静如娇花映水,动如弱柳拂风。她闻人流苏此生谁也不怨了。天帝这般罚她,她不怨他的无情;娘亲爹爹离她远去,她不怨她们不要她;司空梓一心只惦着他师妹梁以蔚,她不怨他对她视而不见。
一切终于明媚之时,谁都有心藏之事。比如星儿,她一心等着她姐姐蓝月儿回来见她,哪怕只是一眼,她也就心安了。她时时刻刻记得月儿走前的,嘱托她找到弃匕的有缘人,她没有忘记为了寻觅也离她流苏而去。
所以她想要只是司空梓安然醒来,那些过去的事就像水中月一样,终是有形却又空幻。她知道魔域没了,她的娘亲,她爹爹也不知所踪了,她又成了孤儿。她不想问,不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她只愿终有一日,他们会回来看看她。偶尔她也会抬起头,看看天。轻轻地问,天帝,他们真的犯错了吗?
可是回答她的,至始至终都仅仅只是风声……她现在似乎能够理解梁以蔚了,理解她为何来来去去,却无心无肺,唯有这样,才不会受伤啊。可能她呢?她要用什么把这颗已经七雾八落的心给补回去?
师父说:“孩子该你的劫已去了,众生本无罪,只怨心生欲!”
她的劫去了么,为何她总觉得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一年里,日子过得不知不觉。岁月匆匆,时光如流水般一去不复返。可是躺上这里的人,这一梦比上次还要久。闻人流苏静静地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抚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公子快些醒来吧,你的师妹去了天界呢,她真正做回了印帅。流苏想见她啊,但是流苏却见不着她,如若是你唤她回,她定然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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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蔚听到弈破说那声“到了”的时候,整个人似乎是置身在一片汪洋里。
“这里是何处?”
弈破轻笑,答非所问,“小蔚儿可知,这云层下面是什么?”
“云雾下面自然是凡间,只是我不曾见过这么广域无边,湛蓝干净的云层。放眼望去,这云雾似在漫步一般,恬静自怡。”
“小蔚儿是否要下去看看?”弃破温文立在一旁,含笑看着她。
梁以蔚见他这般英姿飒飒,眼里却是妖娆迷媚,不由自主的她直直向他靠近。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来,就要抚上他的脸。弈破未动,笑意不改。这一刻他是希望能够永恒的,仅管她眼中的他并非他。
梁以蔚望进他的眼,迷雾多蒙。这样相似的脸,叫她怎么能够忽视。眼色一转,不,他不是。弈破没有给她开撤离的机会,拦腰一横,硬是将她扣在怀里。
“放开我!”梁以蔚真是后悔方才是中了什么邪,居然这样主动靠近他。
“小蔚儿,弈破无法克制自己。”弈破眯起眼,压下她地挣扎,对着她朱唇,毫不迟疑地压了下来。
“唔唔……”
狂野而又霸气。制住她的躲闪,不容她拒绝。梁以蔚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又气又急。他不是美人阜,不是,美人阜不会这般对待她。可是她居然就这样无法动弹地任他轻薄,思及此,不由泪如雨下。
含着丁香,她的味道果然如他想象一般美好,他垂涎已久,久到他都记不清,他呆在这里多久了。****夜夜,年复一年,他以为他等不到她来,他以为她不会再回来。这个让他挂心已久的女子,从最初那一瞥,就注定了他为她着迷。只是为何,她却这般委屈,这咸味入口,将丁香冲得淡而无味。
弈破放开她,转过身去留给她一记落寂的背影,紫影渐行渐远。发带飘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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