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跟着红衣女子走在前,斯芬克斯带着王尔雅尾随于后,不一会儿,到了一间灯火昏暗的内室。
孟天楚进了屋,王尔雅他们这次仍潜在屋顶处。
一袭朱纱裙,面上笼着一层薄纱,一个女子正坐在屋中正位处。孟天楚进门向女子行了礼,跪坐在下首一方小几后。
“听说你这几日来找到我几次了,是查清楚她的情况了吗?”那名女子道。
“我娘什么时候能治好。”孟天楚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病要慢慢治。”
“她很痛苦!”
“她以前就不痛苦了吗?起码,她现在不会疼得满地打滚了吧。”
“可是……她变了,她像变了一个人。”
“无论是谁,遭受了这样长久的病痛,都会变的。”
“你真的有办法能治好她?”
那名女子身体微微前倾,“你若怀疑我,便把她带走。”
孟天楚刚才的急迫、焦虑、不安全被这句话给堵了回去,他若是还能带着她娘去找其他人,又怎么会受制于人。
“请主人恕罪,我只是太心急了。”
“想要让你娘早点儿好,你就该早点儿把事情办妥。你来见我若只是为了诘问你娘的病情,那你就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我会好好考虑你娘还值不值得我治。”
孟天楚赶忙从小几后走出,给那女子跪下重重磕了个响头,“小的不敢,正是有情况向主人禀报。”
“说。”
孟天楚仍不敢抬头直视那名女子,“我日日跟随在她左右,据我的观察,她确实失忆了。”
“如何证明她不是被调包了?”
孟天楚道:“她一直在查自己的身份,寻找身生父母,以我对她的观察,她是真心在查寻,并非作戏。从牛角村寻亲失败,到从王二丫娘亲那里出来后,她的失落绝不是装出来的。所以可以推断,她是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就凭这个,还有呢?”那女子继续问道。
“如果有人处心积虑要替代掉她的身份,必定所谋甚大,可她现在全无社稷之意,一心只想做生意赚钱。我每日监视她至夜深,她常常半夜还在谋划生意之事,全然不关心其他。所以,我想不出有人甘冒如此大的风险假冒她的理由。”
“可是,我听说她突然变得能吟能赋,这可不是失忆能解释的。”
“这……”孟天楚也卡了一下,但马上又继续回答道:“或许她往日就会这些,只是尊主不喜,不曾表露罢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心思单纯,性格良善,这些装一时易,时时刻刻都伪装,太难。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假冒她人?”
女子略略思忖,最后点点头,“也许真如普厄所说,她是病后失去了部分记忆。但尊主要的是确切的答案,你仍回去好好跟着她,不可大意,倘若真是失忆也就罢了,要是遭人调包了,找出她的下落,这个,格杀勿论。”
孟天楚毫不犹豫,“是。”
王尔雅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孟天楚是她在这个世界最信任的人,他时时陪着自己,跑脚打杂任劳任怨,会和她顶嘴,关键时刻又总把她护在身后。非凡
她没找到家人,但她早把他当作家人了。
这个家人是假的,当他发现自己也是假的后,会毫无顾忌要了她的命。
王尔雅捂住了自己的嘴,却没捂住自己的眼。她自己都没发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从移开的瓦片处滴落下去,砸在屋内地板上。
女子一惊,就着自己手上的茶杯向王尔雅他们所在的屋顶处扔去,屋顶破开一个大洞,斯芬克斯护着王尔雅从屋顶处落下来,轻轻落地。
“力气挺大的,可惜了这么好的杯子。”斯芬克斯两根手指轻捉着那只玉杯,“啪”的一声,捏成了玉粉。
天降奇兵,两人俱是一惊,看清他身后的人,更是惊上加惊了。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是对着王尔雅说的。
王尔雅不答,直勾勾地盯着孟天楚,孟天楚迎上她的目光,似乎要被炙伤,避开不敢直视。
斯芬克斯对于自己被忽视感到很不满,“你们就不问问我是谁?”
“那你是谁?”那个女子很快从震惊中走出来,冷冷接上他的话。
“南境,斯芬克斯。”
那女子瞬间脸色一变,飞身往窗口扑出,想要逃走。但斯芬克斯却快她一步,挡在她身前,刀光一闪。
女子跌倒在地,慌乱往脸上的抓,却发现自己没有受伤,只是面上的薄纱被劈开了。
斯芬克斯凑近瞧了瞧,“嗯,这长相还不至于我放你一马。”
那女子眼见无路可逃,向后退开三步拉出距离,长剑出鞘向他袭去。斯芬克斯却不出手,只游刃有余的避开。
三两招之后,看似以剑攻击,女子却悄悄袖中一甩,一串毒针飞去。
那些毒针细且密,一根击中,当即毙命。
斯芬克斯却仍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刀光回旋,那些毒针竟一根不差全被他的刀接住,顺着刀身一起旋转。
他似乎觉得这样的打斗无趣极了,问王尔雅道:“这个,要杀吗?”
王尔雅还与孟天楚对站两方,不说话。
斯芬克斯唉了一声,手指轻舞,刀身上贴着的毒针全被插进梁柱里。“先留条命吧,雇主不吭声,我也很为难啊。”
女子抓住这个时机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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